风水小先生
业余左撇子2024-11-24 15:262,435

我这碗乃是供碗,享尽一族之香火。

虽是死物,但化煞最灵。

床上这三位误入聚煞之地,被邪煞入了体。

分别是入肺经、胆经和肾经。

肺属金,肾属水,胆为六腑肝来照,肝五行为木。

我以破煞土生金驱除肺经煞气,以水养肝木而强胆。

肺经煞除,金生水,走肾经。

最后我用童子血的至阳之气调神养魄,所以化煞调神皆在这一碗之中。

关于葬煞尸蛛的事情,我只字未提。

虚云听着不住点头,口中不断称是。

“小先生好手段,说来真是惭愧,我修行数十载,不及小先生一成。”

“道爷您的道门术法高超,只不过我瞎猫碰死耗子,凑巧对症罢了。”

我们又聊了几句,戴冲率先有了反应。

他比谷承安中煞更深,还好虚云道长帮着除了一部分,所以醒来要早。

同样是先吐胃里的东西,最后吐肺里的尸蛛。

戴冲刚接近尾声,另一个考古队员又重演了一遍。

屋里腥臭熏天,几乎没办法待了。

等到通风结束,虚云收拾东西要告辞。

刀条脸百般挽留,但虚云执意要走。

临行前给我行了个礼,“小先生,我出家在距此二百里的紫云山三虚观,请小先生不忙之时到观内做客。”

我道过谢,与虚云挥手告别,而刀条脸亲自下楼去送。

望着虚云离开,我有点搞不懂,虚云这种得道之人怎么会跟刀条脸混在一起?

本来我也想借此离开,庄小蝶拉着项诗瑶不让走。

我知道她是怕谷承安等人再出问题。

项诗瑶不走,我也不能一走了之,就勉强又回到了病房。

可能是煞气过重的原因,戴冲和那位考古队员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但还没有清醒过来。

谷承安就刚才清醒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沉沉地睡着了。

戴天驰守在他孙子的病床前一言不发。

自始至终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

我心中十分纳闷儿,戴天驰这种品行的人是如何成为京都大学教授的?

这时刀条脸返回来了。

“戴老,冲儿还没醒?”

戴天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刀条脸没说话,但眼神落到了我放在一边的碗上。

虽然他没说话,但我从他眼中看到贪婪之色。

我一伸手把碗拿在手里,转身去洗手间洗碗了。

转过身我就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一双毒蛇的眼睛盯着我一般。

“啊!呀!”

“冲儿,你醒了,哪不舒服吗?爷爷在这呢!”

“爷爷,我的胸口有点疼。”戴冲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事,刚才有个道长救你,烫了几个香疤。”

我在卫生间一边洗碗一边听着。

戴天驰只字没提我救他孙子的事。

“诗瑶,诗瑶你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

戴冲应该是看到了项诗瑶,话语中带着兴奋。

“诗瑶可担心你了,昨天晚上就来了,一直陪到现在。”

项诗瑶没说话,戴天驰在一旁曲解着。

“你眼圈都熬黑了,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我听着戴冲的话,觉得打心眼里恶心。

正好碗也刷好了,我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我故意把门用力地碰了一下。

戴冲一下子看到我。

“欧欧欧耶,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冲他一笑,“我要不在这儿,谁给你的命?”

戴冲嘴唇哆嗦着,“爷爷,我不想看到这个人。”

“冲儿,你刚醒,先睡会吧!”

“他侮辱咱们考古是合法挖坟的。”

“咱们是什么还轮不到外人评说,你先休息,爷爷会处理。”

戴冲恋恋不舍地看了项诗瑶一眼,这才把眼睛闭上。

戴天驰起来看着我说道:“小兄弟,病人需要休息,没事你可以走了。”

这老家伙,果然用出了过河拆桥这一招。

没救人之前叫我小先生,现在改小兄弟了。

“我正要告辞,不过走之前,我给你一个忠告,这次考古之行到此结束,否则是要死人的。”

戴天驰先是一愣,然后冷冷一笑。

“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会点旁门左道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

“从整体规模和出土的砖来看,这八成是个汉代侯爷的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没准会填补国内考古史的很多空白,你还给我忠告?笑话。”

“听不听是你的事,希望下次你的人还这么好运。”

说完我和项诗瑶跟庄小蝶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诗瑶,你别走。”戴冲又睁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项诗瑶。

“戴冲,你先休息吧!有时间了我和小先生再来看你。”

项诗瑶已经够有礼貌了。

可戴天驰说话了。

“诗瑶,你研究生刚第一年就休学了,以后可不好毕业,我跟你的导师是好友,也许能说上几句话。”

项诗瑶一怔,脸色有点不好。

“我就戴冲这么一个孙子,以后注定是要接我班的,前途不可限量,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京都也算有点脸面,以后对项家的生意也是一大助力。”

“本来你们这种家庭的孩子,是走不进我们戴家门的,奈何冲儿喜欢,这是你的机会,可别走错了路,世上没有后悔药。”

戴天驰仗着自己年长一些,在这里滔滔不绝地喷粪。

如果为了孙子威逼利诱我也能理解。

可那种高高在上施舍的丑态实在令我作呕。

项诗瑶听完面沉似水。

“谢谢戴爷爷的好意,戴家门槛太高,我高攀不起。”

说完拉起我的手,“小也,咱们走。”

我本来想怼几句戴天驰的,但项诗瑶不但硬刚了,还拉着我的手示威。

不但驳了戴天驰的面子,更是往戴冲伤口上撒盐。

也是在此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要轻易得罪女人,女人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

我们刚走两步,戴天驰还没说话,刀条脸一下堵住门口。

“人可以走,但病房的东西不能带走。”

项诗瑶有点急了。

“你说清楚,谁拿病房的东西了?”

刀条脸冷哼一声,伸手一指我。

“他偷了病房的碗。”

我把项诗瑶拽到身后。

“你但凡要点脸都说不出这种话。”

“人证物证具在,就算是你警安局的朋友来了,也不能徇私枉法。”

“诗瑶,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把东西留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戴天驰也在一旁帮腔。

“你们太欺负人了。”项诗瑶气坏了,拉着我的手不停地颤抖。

庄小蝶走到上前帮忙解释。

“戴教授,上泽先生,小先生是我请来的,请你们别为难他。”

刀条脸没说话,看了一眼戴天驰。

“小蝶,咱们两家是世交,你又是我的学生,这时候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庄小蝶还想说话,被我拦下。

我一抬手把碗放到脑袋上。

“想要我的碗是吧?可以,有本事自己来取。”

说着我就往门外走。

刀条脸和戴天驰对视一眼,抬手就来抓碗。

我一挥手将他的手架开,然后一掌拍在他胸前。

刀条脸一下子撞到墙上,捂着胸不停地咳嗽。

“再来一次,我要你三颗牙。”

“小畜生,我让你狂。”

刀条脸运了一口气,这次没有来抢碗,而是一拳冲我面门打来。

我伸手抓住他的拳头,然后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一声脆响过后,刀条脸一口血水吐出来,地面还有三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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