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小先生
业余左撇子2024-11-24 15:262,408

抱着项诗瑶感觉很奇妙,这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为了避免有趁人这危的嫌疑,等她哭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将她轻轻推开。

梨花带雨或水出芙蓉都不足以形容项诗瑶的美。

只不过眼睛哭得有点红肿,多少影响了一点观感。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这一年来,坏消息太多了,我想听好消息。”

项诗瑶抹了一把鼻子,像极了一个孩子。

“你二哥还活着。”

“真的?你可不许骗我。”

项诗瑶激动地抓着我肩膀。

“八字上是这样显示的,而且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

“还有比这更好的?快说快说。”

她有点迫不及待了。

“你大哥一家也有可能还活着,不过还不太确定。”

“啊?这这这不可能吧?”

于是我把八字中看到的跟她讲了一下。

也许她对八字没什么概念,但还是高兴地跳了起来。

然后在地上转了三圈。

白色的裙角飞扬,带起一阵清风,清风中少女特有的清香,让人心生陶醉。

“行了,还有坏消息没听呢!”

“等等,先让我高兴一会儿。”

项诗瑶说着,过来把我拽起来。

围着我翩翩起舞。

身怀洛书九步的我,如同木桩子一样,一步也挪不动。

终于等她停下来,她没怎么样,我一脑门子汗。

“小先生,你很热吗?”

“还好吧!”

我心想,你这么热情,我不热才怪呢?

当然我的热还包含了一部分紧张的情绪在里面。

项诗瑶拽了两张纸巾,一张递给我,一张自己擦了擦眼泪。

“什么坏消息?你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你二哥可以确定还活着,你大哥一家的八字有点怪,是生死未卜之象,所以说我不太确定。”

项诗瑶沉思了片刻。

“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

“等?等他们自己回来?”

我一下子被她的话逗笑了。

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今天的果,必有昨天的因。

“傻丫头,你这问题问的,可不像是一个什么系的系花问出来的。”

项诗瑶脸微微一红。

“别听他们瞎说,什么狗屁的系花?我根本不稀罕。”

“我觉得他们也是瞎说的。”

“对对对,这才是小先生该有的觉悟。”

“我觉得系花根本配不上你,校花还差不多。”

项诗瑶一下子僵在原地,整张脸都红了。

粉拳如风似电,纵然是我也躲不开这醉心一击。

“你讨厌死了。”

说完一扭头不搭理我了。

“咳咳!”

我假装咳嗽两声,“对手很狡猾,这是做了两手准备,同叔的失踪八成也是他们所为。”

“他们是谁?是胡家请的那个大师。”

“应该就是他们,现在你们家的问题已经化解,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即可,咱们以逸待劳,等等看。”

项诗瑶也没好办法,只能按我说得来。

我又告诉她,这件事暂时先瞒着她爸。

自从我答应了项昆,他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只是在屋里养身体。

不过精神头儿很差,集团的事都由项诗瑶打理。

看她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可我一点忙也帮不上。

集团的运营管理,不同于风水。

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处施展。

不过作为名义上的项目经理,我到过两次工地。

一切都有序地进行中。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我心里一直有件事想问项昆。

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终于这天项昆想找我聊聊。

项诗瑶一直忙集团的事情,他把陈桥也打发走了。

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小先生,犬子的事有眉目了吗?”

“算是有一点,不过还需要时间。”

“我这几天总是做梦,梦到项前一家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洞里,在梦里他们求我去救他们。”

“您是思子心切,所以才会做这种梦。”

项昆使劲儿地摇了摇头。

“小先生,你相信我,这不是梦。”

“您怎么确定不是梦?”

“因为我能跟他们对话。”

“梦里对话很正常啊!”

“小先生,请你务必相信我,那真不是梦,项前一家出事后,我就病倒了,但后来我问过,都说人已经面目全非了,所以我怀疑是有人给掉包了。”

项昆的的怀疑和我的推论不谋而合,否则我真怀疑他脑子出了问题。

“您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存在,接下来交给我吧!”

项昆听后点了点头,这一篇才算揭过去。

我趁机赶忙问他:“项叔,你床头上的那幅画是谁送的?”

项昆扭头看了看墙上。

此时那幅陶罐少女图已经烧毁了,就剩上框挂在墙上。

项昆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什么画?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是一个半裸少女怀里抱着一个陶罐,看着像画,其实是立体的,少女的皮肤和陶罐都跟真的一样。”

“我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幅画。”

项昆问答得很肯定。

“您再想一想,周子同也有一幅,尽寸一样,只不过是个外国少女扛着一个瓶子。”

“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你说的画。”

我看着项昆的眼睛,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坚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项诗瑶明明说,这是他最喜欢的画。

到底是谁在说谎?还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都是我害得老三,为了项家被人挑了脚筋,对了,他还在桥下吗?”

老三就是周子同,他和项昆以及胡胜是结拜兄弟。

项昆这么问,说明项诗瑶没有跟他说起周子同失踪的事。

“同叔已经不在桥下了。”

“不应该啊!老三发过誓,他要坐在桥下看着胡家遭天谴。”

现在我的思绪完全被两幅画占据。

所以无心听项昆说他们三家的恩怨。

而且我可以肯定,胡家的那个叫詹星的风水师,目的绝不止帮胡闯娶到项诗瑶那么简单。

所谓的帮胡家,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就在这时,放在床头上的一部手机响了。

项昆拿起来一看,马上满脸怒容。

一接通劈头盖脸就骂上了。

“胡胜,咱们兄弟情份已经没了,你害我项家还不够惨吗?你……”

项昆怒不可遏,骂了足足有一分多钟才停下。

等他不说话了,对方才缓缓开口。

因为屋里很安静,再加上我瞎了十二年,所以耳朵格外好使,对方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项昆,恭喜你活了下来。”

项昆一听,诧异地问道:“你不是老二?”

对面这个声音我知道是谁,在工地我曾用钟艳的手机跟他通过话。

“你们兄弟情分不是尽了吗?还哪来的老二老三的?”

“你到底是谁?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让你儿子活下去。”

“你们把项前怎么样了?”

对面对了哈哈大笑。

“项阳,你听到了吗?在你老爹心里,只有你大哥。”

这时电话里传来了呜呜声。

不是哭声,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你们想怎么样?”

“你们老项家的祖训不是传儿不传女吗?如果两个儿子都没了,我看你传给谁?哈哈哈。”

随着一阵笑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项昆呆若木鸡,贴在耳朵上的手机,久久没有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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