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重云一脸不服的样子,我在心中暗笑。
她一直对我有偏见,总想找个机会把我扳倒。
打赌是个不错的机会,所以我料定她不会拒绝。
“就赌你今天晚上做不做噩梦。”
“不赌。”
“为什么?”
“你明知故问,灵物都让你给搞没了,今天晚上肯定做噩梦!如果你赌我做噩梦,那我岂不是必输无疑?”
我淡淡一笑。
“你说错了,我赌你今晚不会做噩梦。”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我妈和诗瑶姐都能作证。”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说赌注吧!”
苏重云一下子来了精神,扶着茶几从地上站起来。
“好,如果今天晚上我做噩梦,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没问题,如果今晚你没做噩梦,那你要带我认识一下你的师兄跟师姐。”
我本以为苏重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谁知道她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儿。
“能不能换个别的?”
“不能,我就是对他们的通灵术有点兴趣,见一面有什么不行的?”
“我师兄师姐这次来,身上是带着任务的,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你是怕他们学艺不精,输给我吧?”
“胡说,怎么可能?行,我答应你。”
在我的激将法之下,苏重云终于答应了。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还是挺单纯的。
这么单纯的人是很容易被骗的。
我到底要看看这外国的狗屁通灵术,有什么特别之处?
“对了,咱们是君子协议,认赌要服输,做不做噩梦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可不能……”
我本来想说你可能耍赖,明明没做,非说自己做了。
结果我的话还没说完,苏重云一摆手。
“切,小看谁呢?本姑娘是耍赖的人吗?做不做明天见分晓。”
“一言为定,嫂子,我们先走了。”
苏重云一听我叫她妈妈嫂子,眼眉一下子立了起来,气得银牙紧咬。
其实我也发现了,她不一定是讨厌风水。
她只是单纯地不想管我叫叔叔。
刚一开始,我其实也不想让她叫叔叔。
毕竟我们年龄相当,如果不是亲叔叔,确实有点叫不出口。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心里赌着一口气,这个叔叔我非当不可。
而且还要让她心服口服地叫出来。
映柔把我们送到楼下,又感谢了一番。
开上车项诗瑶问我。
“也小子,你对苏家的事儿挺上心啊?”
“没礼貌,什么就野小子?我看你还是野丫头呢?按辈分论,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叔叔。”
“呸呸呸,真不要脸,你还没我大呢?就想着让别人叫叔叔。”
“萝卜虽小,可我长在了背(辈)上,你管映柔叫阿姨,我叫嫂子,你不该叫我叔吗?”
项诗瑶气得一脚油门踩下去。
我瞬间感觉好像有人在后背推了我一把,莫名地有股尿意来袭。
“你慢点,我不当叔了行吧?”
“哼!我差点中了你的计,又岔开话题,说,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苏家,是不是看上苏重云了?”
我假装想了一下,然后带着玩世不恭的口气道。
“小丫头掘了掘了一点,不过吗?长得倒是蛮有样的。”
“吱……”
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我身子猛地向前栽去。
安全带瞬间响应锁死,要不然我能从前风挡冲出去。
“你干嘛?”
“你管我干嘛?”
项诗瑶回怼我一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夸苏重云就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发这么大脾气。
我暂时过了一下嘴瘾,换来的是项诗瑶冰冷无情地回应。
再一次让我深刻地认识到,女人不能惹。
回到项家她没理我直接去了三楼,而我回到客房又失眠了。
苏重云不做噩梦,就意味着我要做噩梦。
这个奇怪的梦一次比一次真实。
我有点担心,照这样下去,我有一天会死在梦里。
看来这件事还得趁早解决了才行。
血玉肯定被苏重云给了她师兄了,必须尽快拿回来。
想着心事,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项诗瑶跑来敲门。
“小也,快点起来,工地出事了。”
我一听又是工地,这个破工地我算是绕不过去了。
我穿好衣服跟着项诗瑶上了车。
天刚刚放亮,项诗瑶把车开得飞快,直奔北邙工地而去。
我看着窗外,路边的树木不停地倒退。
前面不远就要到北邙新区了,突然从对面的公路上冲过来一匹马。
“卧槽,又是梦。”
我一看赤兔马就头皮发麻,直接在梦里就暴了粗口。
“诗瑶,你减速啊?要撞上了。”
我看着马越来越近,急忙提醒项诗瑶。
可她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不但没有避让,反而加速迎着马冲了上去。
“拐弯啊?”
我歇斯底里地喊着,项诗瑶侧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到她嘴角一勾,给了我一个迷之微笑。
但这个笑容看得我心底发寒。
就在这时,赤兔马已经到了车前。
我吓得不敢再看,但竟然连眼睛都闭不上,想跑吧!
发现安全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根绳子把我绑在了车座上。
就在我以为肯定要撞上时,赤兔马腾空而起。
依然是血玉雕成的形态。
“哗啦”一声响。
车玻璃碎得满车都是,一颗人头顺着破开的玻璃滚了进来。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住,人头再次睁开眼睛。
一下子我从梦中惊醒,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我急忙往四周看了一下,还好是在屋里。
如果这时候我要是真在车上,非得崩溃了不行。
我想下床洗把脸清醒一下,结果手一动,火焰珠再一次从我兜里跑到了床上。
这也算见怪不怪了,我捡起珠子刚想揣回兜里。
结果发现火焰珠外层的黑气好像浓郁了很多。
从我八岁第一次见,到前些日子从天劫村出来。
火焰珠一直都没有变化过。
怎么黑气突然加重了呢?
我生怕是错觉,又翻来覆去地看了看。
最后可以确定包裹着火焰珠的黑气确实加重了。
除了找回血玉以外,我第一次把心思转移到是陵墓上。
我有一种感觉,也许我想找的答案就在陵墓里。
我把珠子收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外面的天跟刚才梦里的时辰似乎一样。
这时我往楼下一看,发现项诗瑶的车不在车位上。
天还没亮她能去哪呢?
因为昨天晚上的不愉快,我怕她再有点什么事儿?
于是急忙穿好衣服跑到三楼。
先敲了敲陈桥的屋门,结果无人应答。
到保镖老四房间一看,门压根就没关着。
老四和老七都没在。
陈桥一直带着人保护项昆,不可能平白无顾地离开啊?
这时我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项诗瑶的门。
结果依旧没人应答。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让人家给一窝端了?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詹星现在应该最恨我才对。
再说了,陈桥可不白给,如果有事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劫持走。
突然我灵光一闪,我急忙跑去敲项昆的屋门。
敲了两声没人应,我直接把门推开。
发现项昆也不在屋里。
如果说陈桥和项诗瑶还有可能因为临时有事出去。
那项昆不应该走啊?
从他醒过来后,就没有下过楼。
我又跑到一楼,把管家和做饭的叫起来。
结果我一问,两个人直摇头。
我在心里盘算着,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集体离开而不通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