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项诗瑶打电话,提示电话已经关机。
莫非是项昆领着人去跟詹星交易去了?
于是我在心中默默起了一卦。
卦象显示他们去了东北方向,我接着往下推演,吓出一脑门汗。
“项诗瑶有危险。”
我顾不上还在原地发蒙的管家,夺门而出。
跑到门口我愣住了,这个时间点根本打不到车。
我回到门内一看,梁宽的新买的摩托车在。
“宽哥,在不在?”
听见我的喊声,保安室门一开,一个保安走了出来。
“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梁宽在不在?”
“宽哥在后面睡觉呢,我去给你叫。”
“不用了,我自己来。”
我绕过保安室跑到后面他们值夜睡觉的地方。
刚要去推门,门从里面被拉开。
“兄弟,又好几天不见了啊!”
“宽哥,快带我出去一趟,有急事。”
梁宽一听竟然面带兴奋之色。
“今天去哪个鬼村?”
“别废话,到了你就知道了。”
梁宽也不生气,拿上钥匙就跟我走。
“去北邙新区。”
“兄弟,我对项目副经理没兴趣,倒是对风水越来越有兴趣了。”
“没问题,给我干项目副经理,顺带着我教你看风水。”
说完这两句话,摩托车已经冲了出去。
再后面我们都没说话,因为说话已经听不清了。
摩托车飞驰在公路上,我一直担心,生怕一会对面跑过来一匹马。
到了北邙工地,我悬着的心才放下。
等我抬头一看,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才两天不见,工地上空煞气成旋,一点也不比我刚到项家时看到的弱。
“兄弟,你来这儿干什么?”
梁宽摘下头盔带着疑惑问我。
“来救饭东。”
“饭东?什么饭东?”
“就是管饭的东家。”
梁宽好像还是很不解的样子,我也没在跟解释。
我走到工地门前一看大门紧锁。
他们一行人难道没来工地?
我一边想着一边在心里推演。
过了两分钟,我把目光看向邙山的方向。
“兄弟,你怎么了?看你的目光有点吓人啊?”
“宽哥,你对邙山熟吗?”
“谈不了多熟,怎么了?”
“我想去一趟六道岭,你认识路不?”
梁宽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啊!”
我现在特别想问问卜臣卧,可惜没有留他的电话。
刚刚我在心里推演,发现项诗瑶她们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按照方位去算,他们应该是进了邙山了。
天光已经见亮,我望向翠雨峰。
翠雨峰好像被扣在一个光罩之中,光罩外同样有煞气浮动。
只不过煞气比较稀薄。
看来又让我算对了,那天翠雨峰封山绝不是心血来潮。
难道道观里的人也没办法吗?
我在脑海中回忆着周围的地理环境。
现在可以确定煞气就是从陵墓所在的葫芦底泄出来的。
至于用的什么方法?我一时也没有头绪。
这里的问题可以再等等,反正工地上也没有工人,不怕闹出人命来。
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项诗瑶一行人。
因为卦象显示大凶。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们是去了六道岭。
否则没有理由进邙山里。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北渊的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小先生,怎么这么早?”
苏北渊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给我的感觉应该是一夜没睡。
“苏兄,你那边有进展吗?”
“还没有,我们安排了三十多警力盯了两宿,什么线索也没有。”
我对办案一点也不了解,实在搞不懂,人失踪了不去找人,为什么要盯在案发现场呢?
于是我问道:“人失踪了没去找吗?为什么盯在这里?”
“已经安排人去找了,盯在这里,一是看守文物以防被盗,二是看看能不能找到考古队人员失踪的原因。”
我好像有点懂了,刚要开口问六道岭怎么走?
苏北渊在电话那头乞求道:“小先生,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计前嫌来帮考古队一把?”
虽然我跟苏北渊算不上有交情,但知道他也算是一个高傲的人。
苏重云出事的时候也没见他如此紧张过。
这时我想起了昨天白天来验碗的江源派老者。
“苏兄,不是我不帮你,是考古队里明明有高人,你为什么还舍近求远呢?”
“什么高人?我怎么不知道?”
我大概把老者的穿着和长相跟他描述了一下。
“就是昨天来取碗的老者,那个人不简单的。”
苏北渊听完我说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是无印先生,昨天上午刚到,下午取碗回来就走了。”
“去哪儿了?”
“听说好像去什么三虚观了?”
一提三虚观,我想起了在医院碰到的虚云道长。
当时好像是刀条脸请来给戴冲三人治病的。
老者无印也去了三虚观,看来江源派跟三虚观关系应该不错。
“既然怪事频出,你们不如先把考古队的人撤走。”
“无印一来,就让考古队的人走了,现在就我带人守着呢!”
我一听,这可真是苦了苏北渊了。
可一想到葫芦底部的煞气,我真有点替他担心。
“苏兄,你最好带人先离开。”
“兄弟,我也想啊?哪那么简单啊?上面压得紧,让一周破案,现在已经三天了。”
“你手下人状态怎么样?”
“差得很,这两天都没怎么睡。”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们状态差,可不仅仅是没睡好那么简单。
多半与煞气入体有关。
他们现在所在位置算是外围,再加上这些人都是警安人员,所以身上自带一种威严之气在。
综合两方面的因素,他们还能顶上一顶。
可如果再待下去,恐怕就有人出事了。
“苏兄,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到。”
“真的吗?小先生,我可太谢谢你了。”
苏北渊一听我要去,激动得不行。
放下电话,我和梁宽先去了邙山和洛河交汇的陵墓所在地。
本来我想电话里问问六道岭。
和苏北渊通过电话后,我决定先到陵墓前看看。
因为我觉得要解决噩梦的问题,六道岭我是绕不开的。
六道岭就在邙山中,绕一下应该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当时我在翠雨峰上看着并不算远,可真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望山跑死马了。
梁宽骑着摩托车跑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离着还有一段距离,路边突然窜出一个荷枪实弹的警员。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梁宽一下子把车停止,回过头有点紧张地问我。
“欧也,这是怎么回事?”
“别慌,我去打个招呼。”
还没等我下车,又一把枪从路边探了出来。
“嘀咕什么呢?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这时从山道上跑下来一个人。
“是小先生欧也吗?”
“是我。”
“你们把枪放下,这是老大请得人。”
两名持枪的警员把枪放送起来,再次隐匿了起来。
我冲梁宽挤了一下眼睛,示意他跟我一起进去。
梁宽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没有丝毫犹豫跟着我一起往里走。
又走了十几分钟,在水边的一处空地上是一大片帐|篷区域。
苏北渊正在一个帐|篷前踱步。
“小先生,你可来了。”
一看我来了,他急忙上来攥住我的手。
此时的苏北渊脸色虽然不太好,但命宫中并没有煞气。
就在我们握手之时,从帐|篷里又走出来两个人。
我再一看这两个人,命宫煞气已经成团。
如果不赶快离开,不出两天肯定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