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电话这边一阵苦笑。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在山上的时候刚想着戴冲,结果才下山真就出事了。
和项诗瑶确定了位置后,我就在原地等她。
半小时后,项诗瑶开着车来了。
我习惯性地拉开副驾驶的门。
一看,庄小蝶红着眼睛坐在副驾上。
我只好坐到后面。
还没等我问,庄小蝶转过身来。
“小先生,瑶瑶把你的事都跟我说了,现在可能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我通过后视镜,发现项诗瑶正在心虚地偷看我。
说实话,我有点心生不快。
项家的事还没完,现在又把我卷到了古墓之中。
我刚才在山上看到,邙山和洛河交汇处的煞气跟项家半空的不一样。
项家半空是用阵法转过去的,阵法一破,煞气自然就散了。
可这里的煞气分明是从地下渗出来的。
能让邙山和洛河失去灵气,地下的煞气非同小可。
不过看在项诗瑶的面子,我还是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项诗瑶家见到他们三个人的时候。
那是他们刚到洛原的第一天。
本来想着安顿好之后再找项诗瑶,可戴冲非要先见项诗瑶。
就在那天晚上,考古队在古墓旁搭起了帐|篷,准备第二天开工。
天快亮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少了两男一女。
此次带队的是戴冲的爷爷戴天驰。
戴天驰那天晚上,被当地的负责人请去吃饭了,所以没在现场。
当听到说少了两男一女时,他还以为是庄小蝶等三人。
因为戴冲他们去看项诗瑶,戴天驰是知道的。
可仔细一问,不是庄小蝶三人,而是考古队里的其它人。
所以天还没亮就打电话把庄小蝶三人叫回了考古队。
同时,当地警安部门也介入调查。
这几天庄小蝶她们一直在配合调查,就没顾上再找项诗瑶。
查了几天无果,考古的事也不能耽搁。
所以破案的事情交给了警安人员,戴天驰就组织人开始抢救性挖掘。
他们从原来的盗洞开始挖,所以速度还比较快。
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挖到了墓穴的外围。
结果被石砖给挡住了。
考古队与盗墓不同,石砖也是有研究价值的,所以只能一点点清理,不能直接破开。
就在大家清理外围的时候,戴冲心急,仗着他爷爷是队长。
领着谷承安和另一个考古队员,顺着盗洞爬进去了。
刚进去时候不长,三个人狼狈地逃了回来。
就在大家准备问问里面有什么时,三个人同时昏死过去。
大家正张罗着要送医院,让随队的一个堪舆专家给阻止了。
说三个人中了煞气,去医院没用。
于是把人放到帐|篷里,堪舆专家把所有人赶出去,只剩他一个人开始折腾。
到了下午三点,才一脸晦气地从帐|篷出来。
出来后和戴天驰不知聊了点什么就匆匆离开了。
考古队里女的不多,所以庄小蝶和另外两名女同志,负责照顾戴冲三人。
到了下午六点左右,就发现三个人脸色铁青,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戴天驰迫不得已把人送到了医院。
可医院检查一遍,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但生命体征却越来越微弱。
庄小蝶突然记起了那天晚上,项诗瑶跟她说起过我的事。
这才给项诗瑶打电话求助。
项诗瑶尽管不喜欢戴冲,但好歹同学一场,关键还有庄小蝶这层关系。
所以就开始联系我。
而我那时候应该进山了,手机没有信号。
两个人先跑到工地,听说我走了,又跑回项家。
找不到我,就一直打电话,刚刚我下山,电话才打通。
庄小蝶说完,项诗瑶急忙补充。
“小先生,我都担心死了,生怕大毛他们暗算你。”
听着她关切的语气不像是演戏,我心里这才多少舒服了一点。
在庄小蝶讲述的过程中,我就发现她命宫已经带煞气了。
这才到外围,煞气就入体了。
里面的凶险可想而知。
“走吧!先去医院看看再说,能不能帮上忙我可不敢说。”
“小先生,你一定可以的。”
庄小蝶语气急切,显然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我没有接话,在没弄事情的原因之前,我不想随便许诺什么?
况且我跟她们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凡事讲因果,挖坟这种事不管合法与否,都有违天道。
等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子夜了。
上以后我发现,他们竟然跟苏重云住在同一层。
我正想着苏重云有没有出院时,就看到苏重云偷偷摸摸地从病房出来。
她轻轻地将门带上,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也不看路,拄着拐就走,差点跟我撞了个满怀。
她一条腿站立不稳眼看要摔倒。
我上前一把将她拉住。
“谢谢。”
刚说完谢谢,一抬头看到是我。
小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怎么是你?”
我心想,我招你惹你了?
说到根上,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虽然没指望你报答我。
但也不至于一见面就横眉冷对吧?
当然我也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无非是她爸让喊我一声叔叔呗!
“有你这样跟叔叔说话的吗?”
“你你你,你再敢跑来装大辈,我非收拾你不行。”
苏重云小脸通红,说话都不利索了。
“重云,你怎么了?”
没想到项诗瑶竟然认识苏重云。
“诗瑶姐,你怎么也在这?”
苏重云看到项诗瑶也很惊讶。
我心想,还真是山不转水转,这世界也太小了。
转念又一想,苏家是官面上的人,而项家生意做得不小。
所以子女之间认识似乎也很正常。
“我同学在这里住院,我过来看一下,你的腿?”
苏重云白了我一眼,冲着项诗瑶一笑。
“倒霉呗!让车碰了一下,不过没事了,医生说再有两三天就能出院了。”
庄小蝶已经等不及了,在一旁一直用眼神示意项诗瑶。
苏重云古灵精怪的,应该是看出来有急事了。
所以拄着拐道别。
“你又做过那个恶梦吗?”
我想起恶梦的事,随口问了一句。
“管你什么事?小骗子。”
苏重云说完冲我吐了个舌头,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从病房门的玻璃看进去,苏重云妈妈正躺在床边上熟睡。
我们又往前走了几步,项诗瑶突然问我。
“你怎么和重云认识的?”
我听着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幽怨。
“哦!我认识他爸,所以就认识她了。”
“你不是刚到洛原吗?怎么会认识她爸?”
还没等我说话,项诗瑶接着又问。
“你好像跟她很熟啊?人家做恶梦的事你都知道?”
听到这话,我已经满脑袋黑线了。
怎么听着好像话里有话呢?
庄小蝶急忙打圆场。
“瑶瑶,快把你的醋坛子收一收,救人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