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送给你都行,希望一会儿你还能笑得出来。”
陈桥说完站起来走向阳台。
还在吃饭的两个保镖此时也放下了碗筷。
我朝他俩看了一眼,结果我的心一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急忙问道:“你们还有一个人去哪儿了?”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理都没理我?
我掐指一算,一指西南方向,急忙问项诗瑶。
“厕所是不是在哪儿?”
项诗瑶被我吓了一跳。
“是……”
她的是字出口,我急忙冲了过去。
到了门前我一推,从里面反锁住了。
“啪啪啪”
我拍了拍门,里面没有人应答。
这时项诗瑶和两个保镖跟了过来。
“快把门打开。”我冲着两个保镖命令道。
其中一个保镖面露惊慌,让我闪到一边,一脚将厕所门踹开。
门一开就看到少的那个保镖双腿跪在地上,脑袋扎在马桶里。
好像是喝醉酒在马桶吐完就睡着了一般。
“老五。”踹门的保镖喊了一嗓子,冲进去把保镖老五抱了起来。
我跟进去一看,老五脸色苍白,死气萦绕,人已经死透了。
项诗瑶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
“聚煞成杀,其劫在水,我上午已经告诉了他破解之法,可惜他没有按我说的办。”
“你跟他说的什么办法?”项诗瑶好奇地问。
可我却一时语塞。
我让他往裤衩上滴中指血,这种话怎么跟一个姑娘说啊?
“怎么了?嚎什么呢?”陈桥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陈爷,老五他,走了!呜呜……”
陈桥冷着脸走进厕所,弯着腰看了看。
把拳头攥得嘎巴嘎巴直响。
“他娘的,我陈桥一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说完后转向我。
“往裤衩上滴血的主意是你给出的?”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这时我感觉项诗瑶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陈爷,如果您当时不拦着,也许……”
“住口。”
保镖的话没说完,就被陈桥厉声打断。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方法子能救人。”
陈桥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你没听过得多了?难道都是错的?笑话!”我在一旁补刀说道。
陈桥恶狠狠地瞪着我,眼里满是红血丝。
好像他手下的死,是我干的一样。
“诗瑶,有人来给你送东西了。”
刘梅的声音从大厅里传过来。
“知道了刘婶!”
项诗瑶答应一声,拽了拽我。
“陈叔,你如果不听我的,他们俩也活不过三天。”
我说完也不管他信不信,转身和项诗瑶去了大厅。
刘梅此时正领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在大厅里等着。
“项总,您要的东西。”
中年人说着把一个大盒子放在了茶几上。
我过去打开一看,我要的东西都备齐了。
在确认无误后,我点了点头。
项诗瑶把中年人打发走,面带紧张地看着我。
我看着一黑两红三条锦鲤装在一密封的袋子里,不停地用鱼尾拍着水。
显得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准备开始吧!”
说完我抱起东西准备去项诗瑶爸爸的房间。
中年人已经走了,但刘梅还在大厅站着。
看见我正看她,急忙给我使了个眼色道:“欧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刘婶,你忙去吧!”
没等我开口,项诗瑶先说话了。
刘梅不得不转身准备下楼。
“等等。”
刘梅听到后急忙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欧先生还有事吗?”
“去把让你晒的水取来,我养鱼要用。”
刘梅轻轻一笑。
“欧先生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跛着脚下楼去了。
鱼在风水上是很讲究的。
命里喜水的人最适合养鱼。
广义上都认为鱼主招财,其实鱼真正的作用是挡煞。
但鱼的种类繁多,可用作风水鱼用的并不多。
鲤鱼很常见,但在风水中的作用也最大。
毕竟成千上万的鱼中,能跃龙门的只有鲤鱼一种。
鲤鱼对水的要求并不高,并不像有些鱼,在养之前要晒水之类的。
可我在让项诗瑶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整个小区都被煞气笼罩,而且这里的煞气极重,连鸟都不见了。
那水中必然也有极重的煞气。
看这三条鱼的状态,显然已经受到了煞气的影响。
所以白天的时候我特意安排刘梅晒点水。
瓷为土烧制而成,五行为土,而土克水。
用吸够阳气的水养鱼,会对我要施的破煞之法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当然这些话,我不能跟项诗瑶说。
趁着刘梅下楼取水的工夫,我把房间的桌子清理出来。
先将莲花瓷瓮放在正中间,取五行土位。
“诗瑶,你把灯关掉,蜡烛烧不完之前,不要开灯。”
吩咐完之后,我将三支红烛点燃。
蜡烛虽然着了,但只有豆粒大小的火苗。
有风吹过来,在明灭间摇曳,看着就让人揪心。
我抬头看了眼房顶上的两个出风口,不禁眉头一皱。
“诗瑶,这个空调一直开着吗?”
“对啊!要不然屋里太热了。”
项诗瑶说得没错,现在正值中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可空调的冷气为阴,刚好与阴煞相合。
这会让煞气有如鱼得水的感觉。
“把空调关了。”
“那是不是太热了。”
“放心好了,你爸现在不怕热。”
空调关了以后,烛火稳了下来,不过依然只有豆粒大小。
这时刘梅端着水上来了。
我接过来往莲花瓷瓮中倒了一半。
接着把袋子里的三条鱼放入水中。
鱼一入水没有任何欢愉之感,同时沉入水底不动了。
“小先生,这鱼?”
“没事,等鱼正常了,你爸就醒了。”
做好这些之后,就还剩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事儿。
我蘸了点鱼缸中的人,然后将飞蛾的鳞粉是沾在手指上,两指一动搓成一个小球。
我托着小球走向床头,然后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画。
这幅画栩栩如生,有一种看了就拨不出眼睛的感觉。
如果不是项诗瑶在,我还真想多看两眼。
但我心里清楚,色最伤神。
于是我闭上眼睛,收敛心神。
按照我的感应和记忆,将手里的小球抹在少女抱着的陶罐底部。
抹完以后我还没睁眼,就听项诗瑶尖叫了一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