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又出现煞气了?
这时车停到了工地门口,我急忙下车往里面走。
刚走了没一几步,就见孙工顶着一脑袋汗正原地转圈呢!
“孙工,怎么回事?”
“欧经理,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说着带着我往里走。
等到了施工地方一看,地基四周每隔三两米就坐着一个人。
这些人不是老头就是老太太,这大伏天也不怕热。
顶着大太阳坐在地上。
还没等我问,孙工在一旁解释。
“这些人都是伏陵村的,还是说咱们施工坏了他们村的风水,中午的时候突然来了,怎么劝也不走。”
说着指向场中的一辆大巴。
“被褥都拉来了,说是要在这里住下,您看这怎么办?”
“没报警吗?”
“报了,警员来了也商量不通,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能抓走,所以我才给项总打电话。”
“停工吧!让兄弟们先歇了,什么时候开工另行通知。”
孙工一下子怔住了,好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欧经理,这这这里的损失怎么办?”
“工资照算,让工人们出去散散心,天凉快一些再开工就好了。”
结果孙工走了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响了。
“小先生,停工了咱们损失可不小。”
一接通项诗瑶就有点急了。
“如果不停工损失会更大。”
“那好吧!听你的,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不过你得先猜猜。”
她的语气马上一变,让我有点不适应。
我心想这种时候就别猜谜了,有话直说不就得了。
我掐指简单一算,艮出西南。
“九门村的地是不是搞定了。”
“没意思,挂了。”
还没等说话,听筒只剩下嘟嘟声。
我有点后悔,猜猜就猜猜,我为什么要作弊呢?
又过了几分钟,我看到工人们开始出来收拾工具,应该是得到了项诗瑶的通知。
现在我才认清,我这个项目经理只能说服项总经理,但说服不了工人们。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权力大?
我把孙工叫过来,吩咐他去辖区治安所备案,工地停工,所有人今天全部撤出。
如果工地再有什么事发生,一概与工地无关。
孙工尽管不明白什么意思,可还是按我说的去办了。
我又往老头和老太太中看了一眼,发现有两三个年轻人,专门给他们送水。
这几个年轻人,如果我没记错,昨天就在闹事儿的那一群混混中。
看来是硬得不行,就开始用老年无赖术了。
我不是怕了这群老人,而是知道他们被人当枪使了。
昨天我来的时候工地还好好的,结果今天有煞气溢出。
这是有人着急把葫芦底陵墓的煞气散出来。
我一边想着一边在工地看了一圈。
结果没有发现有什么引煞的阵法。
我登过的翠雨峰相当于葫芦腰,把煞气刚好卡住。
昨天没事,为什么今天就有事了呢?
突然我想起在大石头上碰到的那个画画的怪人。
画?陶罐图,水瓶图,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我有点后悔昨晚上大意了,只把那个怪人当成了普通的采风之人。
这么一条重要的线索让我给错过了。
画画之人难不成是詹星?
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可惜戴天驰还蒙在鼓里,如果他们不听劝继续挖,还得有人中招。
本来我对那个陵墓没什么兴趣,现在反而勾起了我一丝好奇心。
通过苏北渊,其实无形中已经把我卷进来了。
考古队,胡家的詹星,苏北渊,当然也包括项家和我。
似乎都被罩在了陵墓这张大网里。
这究竟是谁的墓?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越想我越期待今晚和苏北渊的饭局了。
在离开之前我走到地基边上,冲着老人们喊道。
“我们已经停工了,一会儿就会关闭工地,请大家离开吧!”
一个比着非常六加七的老爷子,颤巍巍说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这种鬼话能骗得了我们?老哥们老姐们,你们说对不对。”
结果一圈老人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对。
有的人差点把假牙喷出来。
“想留人也可以,最好留下点身体康健的,要不然会出事的。”
“小兔崽子,你吓唬谁?我们烂命一条,早活够了,敢坏我们子孙的风水,我们就跟你拼命。”
我的本意是夜里煞气会更重,怕身体虚弱的老人受不了。
结果这些人根本不领情,还以为我在威胁他们。
没办法我只能离开了。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言尽于此,各安天命。
离开工地我看时间还早,并没有直接回项家,而是向着翠雨峰而行。
因为天热的原因,登山的人并不多。
时间不长我又到了昨天的大石头处。
白天的视线还是要好过晚上一些。
我又把地这里的地势重新看了一遍。
依然没有看出煞气是如何从葫芦底过来的。
没有阵法引煞,煞气怎么可能轻易穿过葫芦腰呢?
明明是风水的问题,可我就是找不到问题所在。
从到洛原以来,还是第一次把我难住。
我闭目静心,感受气流的变化,结果并没有感觉到有煞气从脚下流过。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喊。
“这位小哥,翠雨峰要封山了,还请速速下山。”
随着喊声,我还听到一些人不满的声音。
“好好的封什么山?”
“就是,道观哪有逐客的道理?”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不少游客正在下山。
山路上正站着一个小道士,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翠雨峰是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但这封山好像来得有点突然。
我从石头上慢慢往下爬,小道士还不停地叮嘱我要小心。
回到山路上,我问小道士。
“小仙长,怎么突然要封山呢?”
“师父这样吩咐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能否让我上山问一下。”
“对不起,我师父已经很久不见客了。”
我没办法只好随着人群下山,到了山下我回望整个翠雨峰。
感觉整座山峰好像披上了一层霞光。
看来是道观里的人也察觉到了异样,估计怕游客受到煞气的影响。
所以这才封山赶人。
只是不清楚道观里有没有大能把这煞气镇住。
我打了个车返回项家,准备赴晚上之约。
我特意换了一身项诗瑶帮我选的新衣服。
照了照镜子,我自己也觉得挺满意。
刚到六点钟,苏北渊的电话就来了,说接我的车已经到门口了,并告诉了我车牌号。
我赶到门口一看,是一辆不太起眼的车。
司机确认了一下我的身份就出发了,中途一句话没说。
而我想着心事,也没跟他主动搭话。
现在八点天才黑,我本来还觉得接我是不是有点早。
结果光路上就跑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一个装修古朴的山庄前停下。
苏北渊正在门口等着。
“小先生,车不好,委屈你了。”
“苏兄客气了。”
其实我对这些东西都不在意,以前跟着瞎大爷多是用脚丈量世界。
驴车马车拖拉机也没少坐。
相对于那些交通工具,今天已经很不错了。
简单寒暄两句,苏北渊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严肃。
“小先生,我知道你是高人,但今天见的人非同小可,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我有点好奇今天见的人是谁?
不过我没问,因为我知道苏北渊肯定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