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一进来就把项诗瑶训斥一顿,说她不尊重嫂子。
更说项诗瑶趁他不在家,勾搭外人来陷害钟艳。
项诗瑶心里委屈,跑去跟项昆告状,结果项昆就象征性地安慰了两句。
今天下午项昆招集全家人开会。
明确提出以后集团的事都由项阳负责。
虽然表面上说让项诗瑶踏踏实实好好读书。
其实就是把她手里的权力全部剥夺了。
她印象里的二哥并不是这样的。
以前大哥和二哥是最疼她的,这次项阳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项诗瑶想起以前的种种,心里就不是滋味。
再加上钟艳的种种行为,让她很难接受。
事情的经过我大概了解了,跟老四和老七说的也对上了。
我本来想问她给我发短信的事。
现在都明白了,指定是手机被收的那段时候,有人用她的手机给我发了条信息。
目的就是将我引到六道岭左边的岔路上去。
我大概讲了一下我们走左侧的经过。
凶险的部分我都省略了。
一直聊到十一点,我心里惦记着和苏重云的约定。
“诗瑶,你先回去吧!时间太晚了,我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
“小也,我在小区还有一套房子,你去住吧!”
“不必了,以后有事你可以随时跟我联系,但你们家的事我不会管了。”
项诗瑶是个明事理的女孩,尽管脸色不好看,但没有再说别的。
“我交代给你一件事,你先别急着回京都,留意一下星金腰牌”
“我爸的事我不想再管了,对星金腰牌也没兴趣。”
我知道项诗瑶这次是彻底伤透心了。
“如果为了你大哥一家,你愿不愿意管一管?”
项诗瑶马上来了精神,“你是说我大哥一家还有希望?”
我点了点头,“听我的,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项诗瑶的眼神终于变得坚定起来。
“小也,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
说着凑上来,朱唇轻点,不凉微暖。
我就这样在一次吻别中,丢了初吻。
我一直目送项诗瑶的身影消失,这才重拾精神赶奔醉夕阳酒吧。
等我赶到的时候,是十一点半。
不知道是蜂王浆的缘故,还是要与外国同行切磋了。
我不仅一点睡意没有,反而还特别精神。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昏暗的灯光中,映着一张张少男少女的脸。
鼓点恰到好处地与心脏的跳动重合,让人变得有些狂躁不安。
所有人几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人注意我的到来。
我没有苏重云的联系方式,只能在大厅里四下寻找。
最后我竟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瞪着眼睛发呆的映柔。
我虽然见映柔不算多,但相处下来,一直感觉很舒服。
但她现在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好,好像丢了魂似的。
“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喊,她回过神来,看到我像看到救星一样。
“小先生,我还怕重云这孩子惹你生气,你不来了。”
“怎么会呢?我可赌赢的一方。”
映柔勉强笑了一下。
“我不放心硬跟来了,但重云死活不让我上楼。”
“您不用担心,如果觉得这里吵,可以出去安静一会儿,这里交给我好了。”
映柔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有泪花闪现。
“小先生拜托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老苏如此信任过别人,你是第一个,我相信老苏的眼光,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说完转身就往酒吧外面走,我看她的动作像是在擦眼泪。
映柔走后,我起身上楼。
结果我刚上了一半,有两个穿黑西装的伸手将我拦住。
“对不起先生,今天二楼有人包场了。”
“我是来找人的,麻烦你去通知一下苏重云,就说有个叫欧也的找她。”
两个人耳语了两句,其中一个人走了。
等了大概有五分钟,就听见苏重云喊我。
“小骗子,你还真敢来啊?”
“有什么不敢的?”
黑衣人一看有人认识我,这才放我上了二楼。
等我到二楼发现跟一楼完全不一样,整个楼层异常安静。
二楼没有大厅,都是一个个包间。
目光所极之处,全都黑着灯。
“小骗子,我跟你说啊!一会儿去里面最好少说话,惹怒了我师兄,你今天就走不了了。”
“都是同行,就不能交流一下?”
“呸呸呸,你还好意思说同行,要不是你,我做噩梦的毛病早就治好了。”
我懒得在这件事上纠缠,进去了想怎么说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
“一会儿你怎么介绍我啊?”
“我就说你是我幼儿园同学,一心想学通灵术,到时候可别说漏了。”
我心中暗笑,狗屁的幼儿园同学。
不过能来就行,这些小细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苏重云一直把我领到了楼道顶头一间屋子门前。
门上的玻璃透出微微的光亮。
这个楼的隔音非常好,一楼的嘈杂一点都没传上来。
苏重云轻轻推开门。
“师兄,我同学来了。”
“进来吧!”
我听声音感觉这个人年龄不是很大。
一进屋就看到在地上点了一圈的蜡烛,在蜡烛正中央坐着一个穿宽大黑袍的人。
在房间的西边有同样三个穿黑袍带着面具的人跪坐在地上。
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墙上挂了好多画。
很明显都是西洋油画的画法。
这些画有人物的,有风景的,还有外国恶鬼的。
一看就知道这个房间是特殊布置过的。
等我和苏重云进来,蜡烛中间的黑袍人站了起来。
这个人个子不低,怎么也得有一米八五的样子。
脸上带着黑红相间的面具,看不清长相。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开口道:“你想学通灵术?”
我急忙点了点头,尽量表现出一副很心切的样子。
“通灵术可不是那么好学的,你坐到东南角去,在我施法的过程中,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知道了吗?”
我一看东南角啥也没有。
这是让我站着啊?还是让我坐地上啊?
“重云师妹,你去沐浴更衣。”
苏重云应了一声朝一面墙走了过去。
正在我纳闷之时,苏重云前面的墙竟然翻转出一个能过人的缝来,跟个门一样。
看来这个地方并不是随意选的。
没准这里就是他们的一个老窝。
明天没事了,我得让苏北渊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胡家的产业。
苏重云进去之后,那个师兄对着跪在一旁的三个人说道。
“你们先起来准备一下,十二点半正试开始。”
三个跪坐的人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一听声音,竟然都是女的。
三个人并没有因为我到来而受到影响,站起来后,从各自身后拿出画板开始画画。
我有点好奇她们画什么?就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
刚走到三个人的身后,这个师兄突然将我喝住。
“你干什么?不是不让你动吗?”
“你不是说施法以后不让动吗?”
“现在就在施法,快退回去。”
我嘴上应着,双脚却没挪地方,眼睛看了看三个黑袍女人画的画。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们画板上所画的正是血玉赤兔。
“你怎么还不动?”
没办法,我只能退回到东南角站着。
“你跟她们一样,要跪坐在地上。”
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
我怎么可能在假洋鬼子面前跪坐呢?
于是我没搭理他,盘腿坐在地上。
这个大师兄注意力没在我身上,再加上屋里光线并不好,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此时苏重云把墙推开走了出来。
身上也穿了一件宽大的连帽黑袍。
不过脸上并没有带着面具。
“重云,你坐在烛火中来,这里有我留下的阳气,能助你摆脱噩梦的困扰。”
阳气?老外也讲阴阳二气的吗?
这家伙到底是国外的通灵术还是国内的风水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