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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仅有的两个选项“别闹。”我淡淡地说，声音里没有太多情绪，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无力。
“霍总，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只是这里不太合适，我们出去说吧，您先？”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出去，一方面是因为卫生间的门狭窄，另一方面是我现在走路的速度可能连蜗牛都比不上，走在前面实在不切实际。
然而，霍煜承站在原地不动，目光凝重地看着我，眉头微蹙，“你打算让我在外面等你到天亮？”
“……”我心想，就算真的来只蜗牛，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但我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如果你没时间等，可以先走，等我恢复了再谈也行。”
“站着不动就能好？”霍煜承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涉及体力的问题上，即使我未受伤也未必是他对手。
再次伸手，这次霍煜承的动作中带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当我再次被抱起时，我才意识到刚才能够避开是多么幸运。
霍煜承扶着我走回病床边，帮我轻轻盖好被子，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我靠在床头，这个姿势让我的腰部感到不适，但我还是坚持着，以便能与他对话。
“奚辞的情况怎么样？”我主动打破了沉默。
毕竟，那是一场意外，即便责任不全在我，表达关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手术顺利，不过她还没醒来。”霍煜承的回答简单而冷静。
我本来想问为什么他会先来看我而不是守在奚辞身边，但意识到这样听起来像是在吃醋，于是转而问道：“你们有报警吗？”
霍煜承没有立即回答。
“我认为应该报警，因为奚辞受伤是有人恶意调换了道具刀。这种行为非常危险，如果不处理，那人可能会继续危害他人。”
我觉得，只有通过警方才能找到真相，并且避免自己显得像是在推卸责任。
“我已经安排人调查了。”霍煜承说，“等结果出来再决定是否报警。”
“好吧，如果你查也行。”我相信霍煜承会为奚辞讨回公道：“如果需要我协助的地方，请随时告诉我。”
霍煜承轻声回应，病房再次陷入寂静。
我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承受这样的压力？
或许……我想到了奚辞经纪人当时的指责，“你是不是也认为是我嫉妒奚辞，所以才会捅她？”
霍煜承依旧沉默，似乎默认了这一点。
我苦笑，“随你怎么想吧。”
此刻，他的看法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我不想争论这件事，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想和你说说我的想法，看看你能不能接受。”
即使霍煜承现在不找我谈，等我伤愈后也会主动面对。
“当初我们结婚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我的手轻轻放在腹部：
“显而易见，我们现在离婚是迟早的事。我不想要你的任何财产，所以我们不需要担心复杂的财产分割问题。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孩子的抚养权。”
说到这个两个月大的小生命，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温柔。
我最初得知自己怀孕时很不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腹中的小生命有了不同的感受。
这孩子生下来或选择不生，似乎成了摆在面前仅有的两个选项。
我轻声说道：“如果你还担心成为私生子，那其实很简单，我不让孩子出生，他就不会有这个身份了。”
提到“打掉”，这两个字在口中显得异常沉重，尽管我想要表现得冷静，但内心深处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疼痛涌起。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出于母亲本能的反应。
“当然，我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进行这样的手术。如果你同意离婚后不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并且我们能签订书面协议，那么我就愿意把孩子生下来。”
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然后询问霍煜承的意见。
霍煜承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当我说完后，他首先回应道：“我何时说过要离婚？”他的眉头紧锁，“而且，我没觉得奚辞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地方。”
简短的几句话，是他对我长篇大论的回答。这种风格很像他：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就是让人感到气愤不已。
“你不打算离婚，难道是想享受双重生活？奚辞毕竟是影后，她会甘心永远做你的地下情人吗？”我语气中带着讽刺和冷笑：
“即使她同意，我也不会接受。霍煜承，如果你当初不假惺惺地跟我说那些培养感情的话，我现在也不会这么讨厌你。”
既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就不应该来打扰我的平静。或者，如果我能更坚强一点……
“讨厌？”霍煜承冷笑一声，眼神变得冷淡。
我靠在床上，我们之间陷入了一阵无声的对抗。
片刻之后，我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感到高兴吗？”
实际上，我并非真的无动于衷。我既生气又觉得委屈。这些话听起来像是我一个人的独白，而我也没有期待他会回应。
既然如此，不如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反正已经不在乎多说几句了。
“我应该高兴我伤害了你喜欢的人，你还愿意来看我？还是应该高兴你为了我回来，却又在众人面前抛弃了我？或者是高兴你说要培养感情，结果只是让我单方面地投入？”
我以为放下一切很容易，但我发现自己被这样玩弄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忍受。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眼眶里泛起的泪光，“霍煜承，至少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这样的要求过分吗？”
我不喜欢玩猜心游戏，尤其是对方的心思像迷宫一样难以捉摸。
我想不通，是对方不愿意表达，还是自己没有好好倾听？
“没关系。”尽管努力抑制着情绪，我的声音里仍带着一丝颤抖。霍煜承的眼神似乎因此柔和了一些，“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他解释说当时刚到剧组，没注意到我也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