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是呀，柳如烟，不给我介绍一下吗？”何樾走过来，揽住柳如烟的手，举止亲昵。
我瞟了眼叶知秋，却看到她眼里好像没有之前的情愫。
真是凉情啊。
我叹了口气，耸了耸肩。
“林珩，我的弟弟。在M国的时候，是我的邻居。”
柳如烟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但是我却听到了咬后槽牙的声音。
“你好，何樾。柳如烟的，男朋友。”
“你好，林珩。柳如烟的，弟弟。真是不巧了姐夫，买了不少东西，腾不出手给你握手。”
我耸了耸肩，佯装无奈。
“没关系，那你和叶知秋慢慢挑领带，我们就先去逛街了，下次再见。”何樾说着，拉着柳如烟走了。
等他们走出店门，我转头，若有所思看着叶知秋。
“何樾他，变化还挺大。”
“据说是柳如烟有了孩子，柳家老大爷已经在筹备他们两个人的婚事。”
“这就有孩子了，啧。”
“羡慕了？”
“我不擅长应付小孩，暂时没这种想法，你看那条怎么样。”
“不错啊，跟你的气质很搭，不过适合浅色的西装，你很少穿浅色，要不要一会儿去定一件？”
叶知秋把我送回家的时候，我看到柳如烟站在我家楼下等我。
吞云吐雾，一地的烟头。
叶知秋也看到了柳如烟，问道：
“需要我去帮忙吗？”
我刚好解开安全带，闻言，停住了身子，有些好笑地转头看向她。
我从她的头发看到眼睛，鼻子，嘴唇，喉咙。
我看到她咽了一口，忍不住笑了，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以什么身份？朋友？”
一句话像是惊动了什么恐怖的怪兽一样，叶知秋落荒而逃。避开了我的眼睛。
“你应该相信我。”
我起身离开，砰的一声关了车门。
柳如烟丢掉手上的烟，在用脚摁熄后，向我走过来。
背着灯光的柳如烟面容一半隐藏在黑暗中，眼神晦暗，目光分外森冷。
“叶知秋送你回来的？”
我看着她这副沉默的样子，笑了。
“有什么问题吗？”
“你喜欢她？”
我笑了，向着柳如烟走了几步，我闻到了她身上的烟味，冷冷地开口：
“你以什么身份问？姐姐？朋友？还是，在M国许下的，女朋友的身份？”
柳如烟的喉结动了动，最后归于平静。
“她不是个好人。”
“你也不是。”
我摆了摆手，退回原位。
柳如烟沉默了。
我看着她寡言的样子，又想起了在M国的日子，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我扶了扶头发，问道：
“不道个歉吗？”
柳如烟的嘴唇动了动，那句对不起我最终还是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