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客!
好风流的两个字。
万万没想到,我躲过了丽春院,却将在孟寡妇这里失身?
“喊什么喊?我总不能光着屁股蛋出来。”
我靠!这孟寡妇一开口就这么劲爆,压根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完了完了,我这处男身保不住了!我的童子尿也将终结了?
孟寡妇穿一件绣鸳鸯肚兜,外披一件红色长款纱衣,她锁骨白皙,胸前紧俏,腰身苗条,脸只是平庸姿色,却别有风韵。
平哥一见着孟寡妇,便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
“你守规矩点,没见着来了人?”
“规规矩矩摸你?”
平哥和孟寡妇调情的姿态太自然,不消说,两人搞过的次数肯定不少。而且,我还推断出平哥就是一拉皮条的男人,专给孟寡妇寻觅男客。
我像亲临动作片拍摄现场,双手无处安放,唯有紧握宝剑。
为什么我占了姚子蕴的男人身,还是那么放不开?像渣男,不管是什么货色,都敢提枪上阵,为何我见了女人就犯怵?
他俩目中无人一通乱摸,我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专心思考为何我变成了男人,也不能像渣男一样享受那事?究竟问题出在哪?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人是小姚,来歇一宿,你可得好生伺候他。”
平哥介绍完,孟寡妇在我眼前晃动,红衣配白皮肤,在这样的夜晚,实在是很勾人。
我盯着手中宝剑,固执地说:“我不用你伺候,只要给我一个地方睡就行。”
孟寡妇凑到我耳畔轻声说:“小姚,睡在我旁边怎么样?”
一般电视里演到这个程度,被撩的人应该面红耳赤,可我毫无感觉,“不怎么样,我认生又认床。”
“小姚交给你了,我先回去困觉了,明儿个来疼你。”
“走吧走吧,死鬼。”
平哥掐了一把孟寡妇的腰肢,跟她耳鬓厮磨几句后才牵狗举火把离开。
门被平哥一一带上。
霎时,我便紧张了。
“小姚,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鬼才信!她人不高,站在一板凳上才按住我的双肩,将我安坐在扶手椅上。
“小姚,瞧瞧你的脊背跟拧紧的麻绳一样,你真不用这么紧张。”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好。”
孟寡妇真的给我倒水去了。
我趁机打量这屋子,我俩处在正屋里,中堂上悬挂了送子观音图,摆了一张八仙桌和几条阔凳,竹扫帚和铁锹搁在屋角,黄土地面扫得还算干净,房梁上搁了几块木板堆放了许多杂物。看得出来孟寡妇并不富裕,她挣的银子应该全部花在保养和买好看的衣裳上了。
孟寡妇递给我一个缺角的茶盅,茶盅里的漂浮着两三片茶叶,看得出来茶叶质量不佳,她泡茶的方式也不太讲究。
我毫不犹豫地接过,入口喝了。
“小姚,你不怕我下药?”
“怕,也不怕。”
“那到底怕不怕?”孟寡妇搬了个圆凳坐我身边。
“我自然是不想被你下药,可我实在是口渴,不喝水嗓子就像火烧过。如果你下药了,那我就是饮鸩止渴。”
“茶水没下药,你还想再来一杯吗?”
茶水可以续杯!岂有不要之理?“那谢谢您了。”
等我喝完第二杯茶,孟寡妇的手开始摩擦我的大腿。
她的手并不好看,手皮发皱,骨节圆润却没有一根笔直的手指,看得出来她需要干活劳作才没养好这一双手。
老实说,她的摩擦一点也不舒服,特别是隔了袍子和一条长裤,我的皮肤感觉不到半点诱惑,反而很抗拒。我伸手按住她的手,再将那不安分的手拿开。
“小姚,是我长得不好看?”
“不是。”
“那你为何这般嫌弃?”
如果说什么手不好看只能是隔靴搔痒,无法解决根本问题。此时,应下一剂猛药,“实不相瞒,我喜欢的是男人。”
孟寡妇花容失色,“什么?”
“我说我只喜欢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再次说这几个字,我已经可以做到很坦然。
“死断袖!讨厌!还以为能赚一笔呢!”孟寡妇哭丧着脸,之前的魅力消失不见,也没有半点妩媚,像是失去了一笔宝贵的财富,打不起精神来。
“孟寡妇,我不用你服侍我,钱照付。”
“照付?”孟寡妇眼里重新闪烁着神采。
“对,在你这歇一夜多少钱?”
“顶多一钱银子。”
才一钱银子而已,挺便宜的。“那我给你二钱银子。”
“犯不着给那么多。”
“明早你给我做一顿早饭,再给我烙几个饼灌一壶水留我路上吃,这样可行?”
“行。”
孟寡妇这人还算厚道,我交了二钱银子,她便给我烧水还主动提出替我搓背,我拒绝了,以最快速度洗完澡,穿上她给准备的粗布睡衣,然后准备入睡。
“小姚,反正你对我没兴趣,不如咱们同床共枕?我还没跟断袖睡过,真想试一试。”
孟寡妇这是什么想法?太奇怪了。
“我睡相不好,还踢人,还是我一个人睡觉为好。”
“小姚,你就答应我一回吧。”
孟寡妇哀求我的模样,楚楚动人,我总觉得她并不一开始就是个放浪的女子,她放浪形骸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真诚的心。
我答应了。
架子床很宽大,我躺在外侧,她睡在里侧。
我俩都很安分,盖着棉被纯聊天。
“小姚,你这个人真的很像我死去的相公。他读过书,是个秀才,让我做什么都要说请,还说谢谢,对我特别温柔。我本想为他守一座贞节牌坊,可寡妇门前是非多,特别是我年轻貌美就守寡了,村里来敲门爬窗的男人太多了。我日夜操劳,想靠一双手过干净日子,可谁都来刁难我。犹记得那夜喝醉了,误把爬床的野男人当成了他,后面就将错就错,成了如今的样子。你说,我死后跟我相公相会,他会怪我太水性杨花么?”
孟寡妇为生计所迫做这种肮脏事,但她的心还算干净。
“应该会理解你,毕竟他先撇下你。”
“他很迂腐,定会嫌我脏,死后我也没脸找他。”
死后?死了就尘归尘土归土,谁管得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