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气的满脸羞红,“你竟真是个不举男!可恶!”
她胸口剧烈起伏,脸红似三月桃花,美艳不可方物。然而我真没一丁点欲望,捡起地上的中衣和褙子,立于她后背,为她系上腰后肚兜的带子。
带子很容易系好,她皮肤光滑细腻,如最上乘的羊脂玉。有这样的美女来勾引我,我竟不为所动,是我炫耀的资本还是一大败笔?
“杨姑娘,抬左手。”
杨婉听话抬起了左手,但抬起方式不对,理应穿进中衣袖中,却结结实实扇了我一个耳光。
她骂道:“你禽兽不如!”
是了,动了她,我是禽兽;没动她,禽兽不如!做男人好难,我真想回娘胎重造继续当女人去。
我低头致歉,“杨姑娘,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不过,咱们的赌约是否算数?”
杨婉警觉地问:“你想怎样?”
“我问杨姑娘一个问题,你真心实意的回答就算信守承诺。”
“你问。”
她赌气似的抢过我手里的衣裳,一层层穿上。
能把脱掉的衣服再一件件穿回去,这才是好姑娘。我有点敬佩这个玩得起输得起的姑娘,轻声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傅县?”
杨婉大惊失色,“你为何要一再提起那地方?你根本不是他。”
我继续低声说:“对,我不是他,但我可以带你回去。只要你想回去,我就是拼死也要把你送回去。”
杨婉:“我不想回去。”
“为何?”
“那就是一个过错,回去就是一错再错,何不如永远错过?”
杨婉穿好了衣裳,又变成那个高柜典雅的大美人,她拉起红绸,缓缓上升。
仓促见了一面,问了她一些问题,却终究没能如慧善和尚所愿。怪我还是怪她?谁都不能怪,只怪造化弄人,曾经的有情人大概是真的有情,现在无情也是真无情,人心本来就昼夜变换,没有什么永垂不朽,永生不变。
杨婉缓缓上升,就像嫦娥奔月一样,要去往属于她的广寒宫。
我仰头喊道:“杨婉,你一定要继续当好姑娘,别学坏了。”
“早就坏了,不用学。”
杨婉是坏姑娘?我不那么认为,物欲横流的京城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也不会输了就爽快履约。
杨婉消失在那块黑色格子里,裙裾彻底消失时,那块石材重新合上,又变成只有我一人在明处的密室,等候王升的老大来会面。
我闭眼凝神,整理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密室内回荡着王升的声音。“姚子蕴,你个鳖孙,真没种,见此等美女在怀,竟然不能人道!留你的有何用,不如切了!”
我没对杨婉怎么样,王升竟要把我变成太监?我睁眼怒吼:“王升,你才是鳖孙!我这是君子行径!我且问你,如果我把杨婉给玷污了,难道你就会放过了?”
“不会,你仍旧要被净身。”
王升哈哈大笑,嚣张狂妄的笑声把整间暗室变得面目可憎。
我气的跺脚,“我去你大爷!王升,不带这么玩我的!”
“姚子蕴,本大爷玩的就是你!等你净身后,以后你就懂一种望女人空流泪的滋味。”
王升大嗓门外加话语中的放肆,他又藏身在暗处,落于下风的我得怎么抢占上风?
我冷笑说:“王升,你想说的无非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逛青楼吧!”
“姚子蕴,你真他娘的有才!没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意思你个大鬼头!凭啥什么都是王升说了算,我自己的我做主!“王升,我告诉你你休想动我的,否则我叫豫王杀了你!”
“哟哟哟,你认识豫王呢?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请贵人见谅。”王升哪是害怕的人?压根就是故意讽刺我,好玩罢了!
王升连豫王都不怕,可想而知他的靠山势力有多大。而杨婉,跟王升身后的靠山肯定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万万没想到,找杨婉,我竟似一只蚊子被缠在了交织的蜘蛛网上,插翅难逃。
我挺直身子,望向头顶之前移动过的那块石材,喊道:“王升,我真的认识豫王。豫王还算赏识我,要提拔我当官,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叫豫王灭了你。”
“姚子蕴,你少狐假虎威。豫王根本就是个空架子,只得皇帝喜欢,却没有实权,他唯一的权利就是自由进出皇宫罢了。想靠他,还不如跪下求我放过你。”
“王升,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这种刁钻小人下跪!”
我话一说完,两个波棱盖儿被细石敲中,一吃痛,若不是我双手及时撑地,临时做出百米赛跑起步姿势,那我就直接跪了下去!
我怒吼道:“王升,我日你先人板板!”
“姚子蕴,这会儿,你就省点力气别嚎了,我去看为你净身的人准备好了没有。”
王升要走?我还要继续套他话呢!“王升,你别走!我还没骂够呢。”
“骂吧骂吧,反正我又不会少一块肉,反倒是耗尽你的体力,可别割了命根子下不来台。”
“王升,你混蛋!我不要当太监,我要完整的身子,不然我如何有脸面面对我姚家列祖列宗?”
怒骂完,王升没有回应,应该已经走了。
王升竟想出要割断恶心折磨方法,实在是十足的变态。在大晏王朝,什么无菌环境、消毒等医学技术根本没有,为净身而丧命的人大有人在。穷人净身进宫当太监混口饭吃,我还没穷到那地步!王升到底是为了羞辱我,还是为了以后把我送进宫去当太监?
还有,王升说豫王深受皇帝喜爱,却没有实权,可见皇帝很忌惮豫王,那算哪门子的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