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豫王可以帮我的大忙去找杨婉,没想到两个多月画《静思力想》以及被煜爷剥削那么久的劳动力,全都是白费力气。我凭本事把自己送进了狼窝,见了杨婉,即将成为阉人。
人生真特么的大起大落落落落!
一股子浓烈的香味从四周飘过来,我捂着鼻子,尽力不去闻,可人还是要呼吸,不知吸了几口那香气,我头昏昏沉沉,整个人浑身软绵无力,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待我醒来时,整个人躺在一张并不宽阔的床上,双手伸向左右两边用绳子绑紧了,腰部也被绑住,有一人正粗暴的要扯下我的裤衩,分开我两条腿,我毫不犹豫踢了过去。
屁股蛋有点凉,但裤子没被扯下,依旧盖着我的重要部位和大腿小腿。
我醒得太及时了,差点在睡梦中被人阉了!
被踢之人青筋暴怒,抡起拳头咆哮道:“你敢踢我!信不信我把你全阉了?”
阉?
我扭头四处看,这密不透风的房子,点燃了无数白烛,将房间照得灯火刺眼。一小柜子上摆着一碗冒烟的辣椒水,像镰刀一样弯曲的锋利刀,两个鸡蛋,以及形似芒果的两个猪苦胆。
这么简陋的操作,不发炎才怪!
再打量这公鸭嗓的坏蛋,他面目白净,看似许久没晒过太阳,连眉毛都是白的,人胖却又说不出来的阴柔感。不消说,他定是早前被净身过,后来思想扭曲执刀割命根子,越活越滋润,戾气也出奇得重。
我该怎样才能逃脱这让我脊背发麻的地方,保住自己的命根子?
“王升呢?我要见王升!”
“你混账!你岂敢直呼王哥名讳!”
许是我说的王升触怒了他,他喊道:“来人,帮忙按住他!看我不把这浑小子给全阉了,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两个大汉闻声而入,粗暴地按住我两条腿,我想使力蹬死他们,可他们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按得我脚背都开始有点轻微抽筋。
要阉我的坏蛋冲两大汉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裤子扒了,再用白布缠住双脚!”
一大汉回道:“我俩按住他的一双脚,没法再脱他裤子。”
“你们蠢死算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搞不懂为什么要找你们来,你们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好恶毒的男人!大概也只有这样恶毒的人才敢执刀将男人的命根子给切了。
他亲自来脱我裤子,我胃里翻江倒海,真想把呕吐物吐在他脸上。
就在他一双魔爪拉住我的裤腰带,要往下扒时,房外响起:“慢着!”
王升的声音!
讨人厌的王升,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听到他的声音足够惊喜。
王升推门而入,一阵阴风吹进来,吹灭了几根白烛,“你们全都出去。”
“出去?王哥,净身的东西全准备好了,就差把他裤子脱了,绑了他那一双腿,就能开始阉了他。王哥,你知道的,我是京城有名的一刀切,保证一刀下去切中要害,刀口整齐,绝不用再次去切软骨。”
王升颇为反感,道:“今天不宜净身,赶紧出去。”
妄想阉了我的那坏蛋不想放弃,继续说:“不宜净身?王哥,没有这回事。”
王升似愤怒的公鸡,暴怒喊道:“我说有,就有!”
要阉了我的那坏蛋吃了瘪,灰溜溜跟两大汉走了出去。
“王升,你这是闹哪样?”
“姚子蕴,你给我闭嘴!也就你这鳖孙运气好,都要被阉了,还有人来救你。”
有人来救我?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能从王升靠山手里救走我?
王升不耐烦地扯掉那些绑我的绳子和布,大概是很难解开,他骂骂咧咧说:“这群蠢货,连绑活结也不会!真是一个比一个蠢,一窝蠢蛋!”
王升骂他手下的人蠢,我听得开心,甚至想加入骂人行列,但一想现在还不能高兴得太早,起码要脱离狼窝再说。
王升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解开我左手的白绳。
我活络左手,问:“王升,谁来救我了?燕楚?徐衡?还是钱百万?”
“都不是。”
这三个人算对我关心点的人,不是他们,会是谁?“难道是煜爷?”
王升哼了一声,不应声,继续解绳子。
煜爷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王升的靠山放走我。会是杨婉求人放过我的吗?好像也不太可能,我没如她的愿,她对我有怨恨之心,岂会替我求情?
彻底解开所有绳子后,王升将我拉起来,“姚子蕴,我真怀疑你这人是狗屎运转世,每次落在我手里,总能被你逃掉!这次我大哥镇场竟然也能让你毫发无伤的走出去,我真他娘的咽不下这口气。”
我也觉得悬乎!要被阉割,苟延残喘度日,我甚至以为天气这么热发炎了会送命。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事情有了转机!
我想伸个懒筋,扭扭脖子,王升粗鲁地推我一把,“快走。”
我不满地说:“走就走,急什么?”
忽然,屁股蛋被踢中一脚,我捂着屁股转身,质问:“王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踢我!”
“踢你一脚,解气!”
“解你娘的气!”我毫不犹豫跳起来,踩中了他的右脚趾。
他抱起右脚蹦跳着,疼的呲牙咧嘴。
我笑嘻嘻地说:“扯平了。”
王升双目圆睁,激愤地吼道:“咱俩之间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扯平!姚子蕴,你总有一天还会落在我手上。”
跟王升交手过几次,我也算知道他什么德行。他当对手,我那是一点也不怕,甚至有点窃喜他来抓我,刺激又好玩!“王升,你刚才不也说了?我这人就是走狗屎运,大难临头也能给逃了,你不得不服吧?”
王升抡起拳头,瞪大眼睛警告我:“少他娘的扯淡。”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脖颈后遭受重击!
王升,你他娘的太没种,竟玩偷袭这一套!动不动把我敲晕,真是烦死人了!
我才刚升起这个想骂人的念头,体力不支,两眼一闭,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