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慕七含一下子瘫倒在地,眼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身子里穿过去,然后拜堂成亲。
“不要……不要……不要……”
慕七含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双手紧紧握住。
接着一只手扶着脑袋,猛的摇头,想起刚刚梦里的场景,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
突然慕七含感觉自己的手触摸到了棉棉的棉被,有些奇怪。
她记得她不是去尚王府了吗?为何现在会在这儿?这又是哪里?
过度惊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她想躺下休息,可是她又害怕再做那样的梦。
她一想起南宫尚宇已经和别人结婚了,她的心就很痛很痛。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肚子里貌似没了动静,而且好像有些瘪下去,至少比之前小了一点儿。
突然想起今日去寻南宫尚宇的路上出现的事。
“不会的……不会的……”
她的双唇都在抖,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她绝对不相信她的孩会……
慕七含想着,睡一觉也许什么都好了。
她慢慢的躺下身子,虽然心中甚是害怕再做那样的梦,但是不安还是让她躺下将身子给蜷缩到了一处。
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以至于第二日起来时,神色都不大好。
司琴一如既往的来到慕七含房间,昨日大夫有交代,说慕七含每日必须泡半小时热水澡,所以她得帮慕七含准备。
不知慕七含今日会不会醒,不过醒不醒,她都要照顾好慕七含。
至少现在司琴对慕七含是有愧的。
慕七含虽然躺着,但是却是清醒的,毕竟昨晚她可一点儿都睡不安稳。
她听见开门的声音,神经都紧绷起来。
“谁?”
慕七含的身子不由的往床角处缩了缩。
司琴听见慕七含的声音,当即将手中的热水桶放在地上,看向慕七含那儿。
“姑娘你醒啦?是我……”
司琴也是没想到慕七含能这么快醒,一时也很是欣喜。
慕七含听见是司琴的声音,顿时觉得疑惑,也放松了下来。
疑惑的是,她是怎么回来的?虽然自己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去成尚王府,但是她却记得自己走了挺远的路,至少出了将军府的门。
“我怎么在这儿?”
慕七含轻声问道。
司琴想了想昨日的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慕七含,是要属实回答呢?还是造假呢?
反正司琴是害怕了自己这张嘴,若是没有自己这张嘴,相信慕七含也不会出事,她现在很是纠结该怎么说,害怕自己又说错话。
不过这一次貌似属实也没什么不可。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昨日是将军将姑娘带回的。”
慕七含脑袋微微别过,将脑袋埋了一半到被子里。
司琴也不知该说什么,再次提起手中的水桶。
“姑娘,你先好好休息会儿,奴婢去打些热水,等会儿姑娘泡个澡。”
她说完,看了看慕七含,只见慕七含没什么反应,她很无奈的摇摇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便提着水桶走了。
是刘文辰将自己救回来的?那刘文辰又是在哪找到自己的呢?慕七含顿时有些很想知道。
她主要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有没有去成尚王府,只要去成了,她人生也不算遗憾了。
虽然看不见。
而司琴出了门,也在想刚刚的事,其实刚刚在屋内时,司琴便很想知道,昨日慕七含为什么要去那儿。
但是又害怕说出来慕七含会有其他想法,便也没有再问了。
罢了,她现在只需要多做事,少说话便好了。
尚王府……
殇怜歌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想来那一刻,只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些不大对劲。
等自己清醒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在地上,而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她突然想起昨夜的事,虽然此刻南宫尚宇已经不在了,不由的笑了起来,看来这一切都是南宫尚宇做的了。
没想到堂堂凤国尚王,被多少人称为正人君子,也会有这么一天,终归还是栽倒在自己的裙角下。
不过这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她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的从地上抓起衣服,然后穿上。
打开酒窖的门,从酒窖里面出去,正好没有看见一个人,这也正合她意,省得她被人多嘴。
安流烟在房间里梳妆打扮好了一番,整个脸色都不大好,不用想都能知道是为什么。
几个贴身奴婢都有些不敢上前,深怕安流烟将气撒在自己身上。
“你们几个,可知尚哥哥昨夜去了哪里?”
安流烟的手摆弄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珠钗。
几个奴婢微微低下头,只有一个奴婢上前,将安流烟那没弄好的珠钗给她弄好。
“回王妃,昨日王爷从屋内出去后,听日说是去了酒窖,不过今日却是在书房发现了王爷。”
那奴婢轻声说道。
当然,这也是听别人说的,至于究竟怎么样,她们也不大知道。
安流烟的手愣了一下,她的头慢慢的转向那个说话的奴婢。
接着扬起手,便是朝那奴婢一巴掌,那个奴婢的脸顿时被打到另一边,接着立马跪下地。
“王妃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奴婢的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她虽知道安流烟的脾气,但是没想到安流烟竟会因为这一点儿小事打人。
安流烟的手握成拳头,紧紧捏紧。
南宫尚宇竟愿意在书房待着,也不愿来洞房,她心中怎么能不气。
不过气又能如何,虽然现在南宫尚宇不待见自己,但自己早已成为了南宫尚宇的王妃,以后她自有办法让南宫尚宇接纳自己。
她站起身来,走到那奴婢面前,伸出一只手。
奴婢愣愣的看着安流烟的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的好,也不知安流烟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本妃不该打你,起来吧!”
安流烟的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
她既然现在已经成为了王妃,自然得大度,定不能像以前那般,有气便直接撒,她得耐得住性子。
奴婢的嘴角抽了抽,看着安流烟的手发着呆,她从不觉得安流烟是给一个巴掌,塞一个甜枣的人。
更害怕的是,不知安流烟后面要做什么。
只见安流烟的脸色在微微变化。
奴婢甚是害怕的很,立马去握住了安流烟的手,安流烟顺势将奴婢一把给扶了起来。
“你们几个,去厨房做些醒酒汤,等会儿本妃给尚哥哥端去。”
她注视着前方,虽南宫尚宇没有在洞房里她很生气,但是,谁叫尚哥哥是她喜欢的人呢?她自然能忍的了。
“是……”
说完几个奴婢都纷纷退下。
话说这几个奴婢待在安流烟身边每天过的日子也不怎么样,所以都比较害怕她。
安流烟坐回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只可惜了这张脸不是南宫尚宇喜欢的。
书房内,南宫尚宇还有些昏昏沉沉,但是也醒来了。
他单手摸着自己的脑袋晃了晃,让自己的神志更清醒一点,可换来的只有更加头疼。
他慢慢的走到书桌前,扶额。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下子,南宫尚宇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去,他静静的看着那人。
只见是殇怜歌此刻手中正端着东西走过来。
南宫尚宇蓦然想起昨晚,他现在有些反感殇怜歌。
再者是,这个女人怎么又进了自己的书房。
只见殇怜歌端着醒酒汤走到南宫尚宇面前,放在桌上。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南宫尚宇,想起今日早晨,南宫尚宇留下的印记,她足以明白一些事物。
南宫尚宇头也不抬一下,单手扶着额头。
“你这么来了?萧峰萧利他们呢?”
说着,南宫尚宇抬起头从门口王望去,只见门口处没有人。
他知道,此次想必又是萧峰萧利他们不称职,不然怎么会又将这女人给放进来呢?
殇怜歌见南宫尚宇看了门口,她也转头看了看门口。
她想想也明白南宫尚宇在看什么了。
“尚宇,你快尝尝,这是我亲自熬的醒酒汤,想必你喝酒喝多了会头胀,正好喝个醒酒汤缓缓。”
殇怜歌试着转移话题,然后半佝着身子,用勺子将那醒酒汤给搅了搅。
“不必了,本王甚是好,这个……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他有些抗拒殇怜歌的东西。
殇怜歌却不以为然,硬是端着那碗醒酒汤从南宫尚宇面前,走到他身旁,然后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唇下面吹了吹。
然后想要送到南宫尚宇口中,刚到南宫尚宇嘴旁时,只见南宫尚宇别过脸去。
殇怜歌的手愣住了。
正好这时,只见安流烟也满心欢喜的端着她做的醒酒汤过来。
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安流烟原本满是笑意的脸,逐渐僵硬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
安流烟大叫道。
快速走到南宫尚宇面前,将醒酒汤放在桌上。
他就说昨夜尚哥哥怎么会一人在书房,没想到这竟还有一个狐狸精。
放好汤后,安流烟走到殇怜歌旁边,抓着她的衣服,便是一拽。
好在殇怜歌也是习过武之人,要是不稳妥一点儿,怕是就摔倒在地了。
安流烟眼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她看着南宫尚宇。
可南宫尚宇却并没有将她当做一回事,只是进来时看过她两眼罢了。
原本还觉得他这书房算得上清净,可现在看来,怕是也清净不了了。
“尚哥哥,昨夜乃是我们大婚之日,你就在这与这狐狸精纠缠吗?”
说着说着,安流烟的眼泪便流下来了。
南宫尚宇不大见得女人哭,他不想说话,但是却见安流烟这样甚是烦躁的很。
“殇姑娘,你先出去吧!”
南宫尚宇淡淡道,倒不是想单独跟安流烟谈谈昨夜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而是避免事情更夸大化。
殇怜歌起身点了点头,看着南宫尚宇,又看了看那碗汤,说道。
“好,那你记得喝汤啊!”
只见南宫尚宇并没有理会。
殇怜歌也不好说什么,便直接先告退了。
安流烟甚是气殇怜歌,只觉得她有什么资格给她的尚哥哥做汤。
待殇怜歌走出门后,安流烟越发看那碗汤觉得碍眼的很,手快一把端过那碗殇怜歌做的汤,然后立马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只见得到殇怜歌的背影,安流烟抓着那碗便朝殇怜歌后背丢去。
殇怜歌总感觉后面有动静,刚好回头,就见那碗朝自己砸来。
殇怜歌微微朝旁边一躲,正好躲过了那个碗。
安流烟见殇怜歌躲过了那个碗,更加气了,原本还流着眼泪的,顿时一下子被收了回去,脸上只有愤怒。
“安小姐,别太过分了。”
殇怜歌哪怕再好的脾气,怕是也会被惹怒吧?
更何况是,殇怜歌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过分?安流烟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到底是谁过分?也就殇怜歌这么厚颜无耻。
想必南宫尚宇新婚之夜不在婚房,和殇怜歌也有一定的关系,不然今日她来,怎么会撞上这一幕呢?
“姓殇的,你不觉得你这话有些好笑吗?现在这个王府里,谁是王妃你应该掂量着点儿,而不是做这种厚颜无耻的事。”
安流烟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又怎么会示弱,况且这苗头还是伸到她最爱的尚哥哥这来了,那便更不用说什么了。
殇怜歌不想与她多说什么,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罢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去。
“姓殇的,要是以后再被本妃看见你勾引王爷,本妃定让你生不如死。”
安流烟朝着殇怜歌的背影叫道。
生不如死?殇怜歌只觉得这黄毛丫头果真好大的口气,这世上,能让自己生不如死的人,倒还真没几个。
她倒是有些想知道,她能怎么让自己生不如死。
只见殇怜歌的背影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安流烟的视线中。
安流烟刚想进去,只见一转头,南宫尚宇便端着她做的那碗汤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
安流烟虽心中很气南宫尚宇与殇怜歌刚刚那番行为,但现在她只认为那一切都是殇怜歌勾引南宫尚宇的罢了。
不然像南宫尚宇这般高傲的人,怎么会瞧得上她呢?
不过现在南宫尚宇端着这汤站在门口是何意思呢?
“尚……尚哥哥……”安流烟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也不知他刚刚有没有听到自己对殇怜歌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