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她猜想大概只是昨夜一直想着事情,所以导致未能休息好罢了。
叶砚知快步走向姜韶的寝宫,自从册封太子后除了那天就在没见过她了,成为太子之后需要学习的事务,处理的事务一时之间让自己自顾不暇,今日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他便迫不及待的来了她的寝宫。
宫女看到叶砚知急忙行礼,便想去禀报,叶砚知看都未看,挥手免了她的礼,便快步走进了姜韶的寝宫,他迫切的想见到她,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对自己微笑,进入寝宫却未看到她,他焦急的寻找着惦念多日的少女!
穿过屏风,看到卧在软塌上的少女,她好像不太舒服,手指轻轻地按压着额头,“韶儿,你不舒服么?”叶砚知的声音带着七分想念和三分心疼,自己忙于公务的这段日子,她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砚知哥哥,你怎么来了!”姜韶吃惊的看着叶砚知,突然地起身让她有一瞬间的眩晕,叶砚知赶忙扶住她,“我来看看你,到是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传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只是昨晚没休息好,不妨事的。”姜韶制止了他,“真的没事?”叶砚知担忧的问道。
“真的没事,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好吧,如果还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叶砚知不放心的叮嘱。
“嗯,砚知哥哥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公务已经处理完了么?”叶砚知点点头,“都处理好了,许久未见,韶儿我很想你!”叶砚知温柔的看着姜韶,语气带着思念。
“我也.....很想砚知哥哥!”姜韶小声的说着,若不是叶砚知的耳力够好,他可能根本听不到这句话,叶砚知欣喜不已,他看着低着头的姜韶,眼尖的发现她的耳朵红的好似能滴出血来,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充满了甜意,他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姜韶。
“韶儿,我真想让你立刻嫁给我!”叶砚知无意识的说着,姜韶却是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不行,那样不合规矩,而且我要为家人守孝三年的!”说着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听上去有些难过和隐忍,叶砚知意识到自己无意的话,让她想到那件事!
“该死!”叶砚知低声咒骂着,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韶儿....抱歉。”叶砚知有些手足无措,他只能说这个,可已逝之人不会因为一句道歉而回来,这是她心里的一块疤,他轻轻地把她再度揽入怀中,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韶儿,好些了么?”半晌叶砚知开口问道,姜韶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却并未出声,他长舒一口气,“身体还难受么?”这次怀里的少女摇了摇头,“看来我的怀抱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韶儿的头痛消失了。”叶砚知有意识的转移着她的注意力。
“砚知哥哥,讨厌。”因为埋在自己怀里,她说话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像是撒娇一样,终于听到她的声音,叶砚知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好,砚知哥哥讨厌,那韶儿想让我怎么赔罪啊?”叶砚知温柔的看着怀里只能看见个小脑袋的少女。
姜韶抬起头来,“什么都可以么?”叶砚知点头,“只要我能办到就可以。”
姜韶开始认真的思索着,时不时咬着下唇,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我想不到,等韶儿想到了再告诉砚知哥哥吧,到时候可不能反悔!”叶砚知看着姜韶摇头失笑,“好,不反悔。”语气中透露出满满的宠溺。
“时间不早了,砚知哥哥留在这里用午膳么?”姜韶看向他,叶砚知点点头。
叶砚知静静地用着午膳,虽然姜韶并不难过了,可他还是有些自责和愧疚,如果自己不说那句话,今天和她的见面应该会很开心的,想到这他便觉得食不知味,真是奇怪,明明是差不多的场景,可上次和她用膳时是那么的开心,她亲手给自己盛的汤那么鲜美,可现在自己居然尝不出什么味道。
“怎么了,砚知哥哥,今天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么?”姜韶有些担忧的声音突然传来,说着还给叶砚知盛了份汤,“先喝点汤吧,我叫小厨房在做些吃食过来,砚知哥哥想吃什么?”姜韶看向他。
叶砚知看着姜韶,“没有不合胃口,不用麻烦了,只是有点出神而已。”他接过汤碗温柔的回答,真是奇妙明明还是一样的料理,可自己却不会食之无味了!
“我该走了,下次再来看韶儿,希望下次我来的时候,韶儿已经想好了要什么补偿了。”说着叶砚知微笑着离开了,姜韶看着他离开后,也转身回了寝宫,此时的他们究竟是否知晓,他们那深厚的羁绊已经开始消逝,然后迟早有一日会消失殆尽,等到了那时一切都将不会有挽回的余地了。
可他们只是转身离开了,带着愧疚的温柔,和无法原谅的恨,转身离去,然后背道而驰,终有一日不复从前!
“用兵之法和剑术的练习稍后再说,你已经派人放出了消息了么?”姜韶一看到丁顷钰便直接问道。
“嗯,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我吩咐如果那两人来了,会有人通知我的,怎么了?”丁顷钰看着莫名急切的姜韶。
“我担心赌场会暴露,牵连到你,想到了一个方法来弥补,可到底是应急之策,我不确定会不会有用,想和你商量一下!”姜韶认真的说道。
“没有那么危险的,你所想的已经很周全了,你说的应急之策是什么?”丁顷钰到是看不出一点担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更谨慎些总是没错的,更何况我确实疏忽了这点!”
“无碍,更何况你不是想出了应急之策么,说说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