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杨余两家真的暗中搜查的时候,说不准会查到你这里,到时候还是有危险,所以我想能不能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出去!”
“转移到哪去?”
“当铺,他们既然会典当宝物,那么趁机把他们的视线转移到当铺,你以为如何?”姜韶询问。
“具体的方法呢?”
“虽然那两个纨绔没胆子偷什么大的藏品,可难保他们调查时,不会搜查珍宝阁,那里的每一件物品的进出都是有记录的,而他们典当的藏品在当铺,如果他们去赎回,或者我们派人去买卖、偷窃等,都不太安全,买可能会被当铺里的人记住,偷窃的话,当铺盘点宝物时也会发现,所以我想造假怎么样?”姜韶迟疑的开口。
“造假?”
“对,如果他们只是来赌博输了又再回来的话,赌坊就不显眼了吧?”
“确实如此,可这并不需要造假不是么?”
“我是想制造流言,就需要把他们偷得那样东西掌握在手里,这样才方便不是么?”姜韶疑惑。
“你太焦虑了,并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丁顷钰淡淡地指出姜韶的焦躁之处
“我太焦躁了,我并不觉得啊,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偷了珍宝阁里的藏品典当,之后回来赌博,这本身和赌坊没有任何关系,也没人能说这是赌坊出千,让他赢多输少,他自然而然会越赌越大,之后只要让他直接输光,却发现只差一点就能赢,在适当的给他一个引他就会去偷的。”
“之后的一切就简单了,你不需要那个宝物真的在手里,既然是流言,你大可以说那个物品上藏有机关,账簿已经不在那个物品里了,至于那个东西就让它留在当铺,毕竟再像真品也有被发现的可能,更何况本身就不需要它。”丁顷钰说出自己的想法。
姜韶听完丁顷钰的话,静静地思索着整个计划,“先放出让那两个纨绔去到他的赌坊,之后引他们去偷珍宝阁,在之后放出流言,加以引导,之后只要静观其变,安心等待时机就好。”她反复思索着。
“你说得对,我太焦急了,的确是完全没必要,大概是找到了突破口,计划终于可以开始,忍不住会感觉到担心,焦躁吧!”姜韶长舒一口气,发现确实是自己思量太多,反而有些瞻前顾后,不明所以了。
“冷静些,计划已经开始,饵已经垂下去了,接下来就要等鱼上钩,然后借机钓上更大的鱼了。”丁顷钰叮嘱。
“我会的。”姜韶郑重的说道。
“那么,继续学习兵法吧。”丁顷钰淡然的把此事揭了过去。
“治理大的军团就像治理小部队一样有效,是依靠合理的组织、结构、编制;指挥大的军团作战就象指挥小部队作战一样到位,是依靠明确、高效的信号与指挥;整个军队与敌军对抗而不会失败,是依靠正确运用“奇正”的变化:攻击敌军,如同以石头砸鸡蛋一般容易,关键在于以实击虚。”
姜韶对话题突然地转化感觉无奈,随即便集中精神听了起来。
“但凡作战,都是以正兵作正面交战,而奇兵则用来出奇制胜。善于用奇兵的人其战法的变化就像天地运行一样无穷无尽,不会枯竭,终而复始,去而复来,就好比音不过五种,可这五音能弹奏的曲子数不胜数,味道不过五种,可他们做的料理,永远也尝不尽。”
“战争中对军事的实力的运用不过“奇”、“正”两种,而“奇”、“正”的变化与使用,是无穷无尽的。奇正相生、相互转化,就好比圆环旋绕,无始无终,无人能穷尽!”
姜韶认真的听着,把它们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她很清楚这些总会用上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剑术和脚步的变换,招式的衔接,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急躁,要练好基础,她警告自己。
练习到体力耗尽之后,她坐在椅子上休息,“等你的对剑术和步法运用的更流畅的时候,我可以给你喂招,也需要让你体会一下实战才行。”丁顷钰看着姜韶说道。
“确实如此,如果只有练习没有实战过,终究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不过那个还是再稍微等我更熟练些才好。”姜韶点点头。
“自然,等那个纨绔上钩时,我会通知你的,不要急,计划会顺利进行的。”丁顷钰不放心的看向姜韶。
“我知道,我会调整好的,那今日我便先离开了。”姜韶起身离去。
丁顷钰看着她离开,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大概是因为最近的情况顺利吧,所以才会有些急躁,不过真是不容小视啊,自己一提醒就立刻调整了心态,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把光复大夏的重任,用她瘦弱的身躯背负着吧,他感慨着。
躺在床上,姜韶反思着自己,怎么会这么急躁,明明知道应该更加谨慎才对的,还是说正是因为谨慎过头,才会产生这种不该出现的急躁的呢?
她必须告诫自己足够的冷静,理智,谨慎是必要的,可同样不能谨慎过度,否则可能会造成了疑神疑鬼,太过敏感的反效果,为了光复大夏,她可以让那些人血流成河,可这些的前提是自己。
姜韶长叹一声,大概是最近太过顺利了吧,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要谨慎,可也许就是因为总是这么说,反而让自己谨慎过头了,这确实不好,姜韶不禁苦笑,本来因为害怕自己因为最近太过顺利而放松警戒心,谁知道....这还真是让人预料不到啊!
姜韶反思了自己的状态,又再度思考了一遍整个计划,反复确认没有疏忽后,她又突然惊觉,就是因为自己总想着半点差错都不能有,所以反而会更担忧而因此急躁了吧!
应该是做好准备,预留出退路,即便计划真的失败了,也能够再度等待机会,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