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在傅府,凡事我都会小心的,大人您请放心。”颜欢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等到离开正厅的时候,她还不忘用手帕狠狠的擦拭自己刚刚触碰过傅殊的手。
这样的人还整日想着要抓住从前的机会,他可真是异想天开啊。
宜光就算是再傻,也绝对不可能给他再伤害她的机会了。
从傅府离开的谢迁犹豫了半响,还是决定去一趟逍遥楼,他看向宋 江说道:“给宫里送去消息,就说我要见殿下。”
“不好了,不好了,谢小将军,大事不妙!”
底下的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满头是汗。
“发生了什么事情,慢慢说。”谢迁看着他急三火四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只不过此人是谢府的人,莫非是父亲发生了什么?
“是宫里的人找到了咱们谢家,说殿下从今天早上去钱记布庄拿布料,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下人擦着汗,把事情的经过同谢迁一五一十的讲了清楚。
宜光出事了?
他也来不及判断这个消息是真是假,直接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钱记布庄。
有关宜光的事情,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来到钱记布庄后,里面竟然还是一片祥和的样子。
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店小二也照常迎客。
这谢迁可是京城当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店小二在看到来的人是谢小将军,连忙上前迎接。
“今日到底是什么风啊,竟然把谢小将军也给吹来了,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他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来找人,九殿下今天应该来过吧?她去了哪里?”谢迁冷声问道。
钱记布庄这个地段往来的人 流都不少,宜光不可能就这样在这周围凭空的消失,有人就算再大胆,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就直接把她掳走。
所以问题肯定是出在了布庄这。
但是这店小二表现的实在是太过正常,就算是谢迁想要怀疑,那也要三思而后行。
若是把事情闹得大了,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说不定还会把宜光置身于风口浪尖的地步。
“殿下今天确实来过啊,不过她拿完布料之后就直接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小的也不知道啊,那毕竟是公主人家的行程我自然不敢过问。”店小二诚惶诚恐的说道,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今日拿走了哪块布料。”
谢迁没有离开,而是继续问道。
“应该是一块上好的蜀锦,价格合适,殿下很喜欢。”
店小二眼睛转了一圈回答。
蜀锦?
听到他的回答,谢迁直接把刀架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
“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厉声呵斥,一下子就听出来店小二是在撒谎。
蜀锦最为华贵,而且十分高调,以宜光的性格,她过来亲自挑选,绝对不可能挑选一块蜀锦。
这店小二说的确有其事,可却疏忽了谢迁对宜光的了解。
“您就算再怎么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小的只不过是在这里打杂的,我知道什么呢?”店小二还是不肯说实话。
不知道?
谢迁在战场上看过多少嘴硬的敌军,把刀架在脖子上了他们也是半句话都不说。
对于这种人,他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好啊,不说是吧,那就把他带回谢家,到时候打断他的四肢,再往上面撒上毒药折磨他三天三夜,我就不信他还是不肯说出实情。”
谢迁收回了刀,只留下这样一句话。
说着宋 江就要把店小二给带回去。
这店小二一听,也瞬间睁大了眼睛,当时祁玉死的惨状那可是流遍了整个京城。
人人都是说这是谢小将军的“杰作”啊。
“我说,我说,只要我说,小将军你是不是就会留我一条活路?”
店小二颤抖着双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还不快点?”
宋 江皱着眼眉,看向地上一直磕头求饶的店小二。
“是,是一个黑衣男子,他把殿下带走了啊,只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他把殿下带去了哪里?与他们一起同行的还有一女子,看上去很是消瘦,但是他对着京城十分熟悉,应该是这京中之人。”
他颤颤巍巍的回答,也不敢多说。
昨日,是有人到他这布庄,给了他一大笔银两,让他听命办事。
这他也不知道会涉及到人命啊。
那个人只说想给公主一个惊喜,他哪里知道会是这样的惊喜。
“殿下试完衣服之后,就被人带走了。”
店小二指着里面的换衣间,随后便被宋 江又按在了地上。
“这一次小的真的没有说谎,真的是这个样子,我只不过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收了他的钱,所以才选择帮他的,而且他并没有跟我说他想要加害殿下啊,他只是说想要给殿下一个惊喜,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样啊,我要是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脑袋,我也不敢这样做。”
店小二眼泪都快要掉在地上了,这要是得罪了谢迁,那他死无全尸啊。
“早点说实话,又何必受这样的苦。”
宋 江一脚把他踢开,随后同谢迁一起进入了换衣间,想要看看宜光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果然在角落当中,一个精致的银质手镯躺在角落。
谢迁拿起,收起了上面的匕首。
看来店小二没有说谎。
而在桌面之上,竟还留着一封信件。
上面的字体歪歪扭扭的,看不出字迹。
信中写到:
若想救她,便只身前往苍岭。
苍岭?!
那是……沧州同南疆的交界处?
所以是一直以来潜伏在京城当中的南疆人带走了宜光?
谢迁心里一沉,不过既然留下了这么一封信,那就证明他还不会对宜光做什么。
子辰这个时候也刚好赶到,看到谢迁在此处,心下也明白,宜光是出了事。
“谢小将军……殿下她?”
子辰皱着眼眉问道,甚至不敢仔细想宜光到底怎么了。
是谁,竟然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