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就算了吧,如果我拿了你的东西到时候被她们发现了肯定又要说我。”
幸瑶摇了摇头。
“对了,你那日口中的那个大哥哥是谁啊,那日我听你说你不想去惊岚殿,想待在大哥哥那里,你难道在京城当中还有亲人?”宜和的每一句话,几乎都在打探着幸瑶在京城当中的人脉关系。
从那日离开之后,她就特意派人去打探过这个幸瑶到底是什么路子。
上次听她说,她是宜光在母家的远房表妹,这一听就有问题。
宜光的母家可是崔氏,崔氏除了她的外祖父和姨母还活着,其余再没有什么亲人了,又哪里来的什么远房表妹。
这一听就有假。
正是因为如此,宜和才特意去打探了一下,没想到这不打探不知道,一打探吓一跳,幸瑶竟然是宜光从难民营里捡回来的孩子。
真的是疯了,才会随随便便的捡人进宫。
不过这也给宜和带来了不少好处,这次她就要让宜光因为自己的一时心善狠狠吃亏。
“没有亲人,是一个姓谢的大哥哥,应该是九殿下的朋友吧。”幸瑶坐在原地,没有多想,完全没有听出来宜和这是在套她的话。
姓谢?
看来应该是谢迁无疑了。
“我有办法能够让你去那个大哥哥那里,你要不要听?”宜和扶额,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似乎掌握了能够扳倒宜光的最后一张王牌。
早知道幸瑶这个丫头会出现,她何必同傅疏计划这么多呢。
“嗯!”幸瑶兴高采烈的点头,凑近宜和,听着她小声叮嘱。
反正要是能够逃离这里,到大哥哥的身边去,她做什么都可以。
回到惊岚殿的这几日,幸瑶都表现的异常乖巧,哪里都没有去也就算了,闲暇的时候还坐在书桌前面看看之前谷雨给她留下来的任务。
穗禾和谷雨站在窗边,看着幸瑶这一反常态的模样,二人对视,觉得诧异。
“这丫头是改了心性了?”穗禾小声讨论,看不懂她这是要做什么。
“也可能吧,说不定是被我们殿下感化了呢,又或者是经历上次的事情有危机感了?”谷雨理智的分析,虽然不懂这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了,但是看着她在一点点变好,她的心里还有些欣慰。
最起码平日里的那些照顾,幸瑶都记在心里了。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也是件好事,前段时间殿下还让我去找些人照拂幸瑶呢,这么看来,好像也不太需要了。”穗禾歪着脑袋,目光还停留在幸瑶的身上。
她是想着,找到靠谱的人本身就麻烦,宫中眼线众多,若是找到了一些什么不老实的人进了惊岚殿,那可就麻烦了。
“嗯,到时候在看看吧,明日就是永和宫的宴会了,还是赶快帮殿下准备一些梳洗用的衣物吧,到时候那么多世家小姐都在,可不能让我们殿下败下阵来。”
“殿下容貌绝艳,这世家小姐里面有几个可以匹及的。”
两个人交谈的声音逐渐远去。
幸瑶这才勾起嘴角,看向走远的二人,眼眉微挑。
看来宜和教她的这些路数,还真的没错!
宴会当日,永和宫中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暖阁之内,拜访了大大小小数十张座椅,上面摆的全部都是逍遥楼精心准备的糕点。
整个暖阁里茶香四溢,里面挂着不少红色的灯笼,倒是真的有除夕的味道了。
宜光环顾四周,正想着哪里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说这永安宫的暖阁怎么会如此漂亮,原来是你布置的。”
她回首,刚好看到谢夫人那张温婉的面孔。
宜光莞尔一笑,还有些不好意思:“多谢谢夫人夸奖,您快请入座,这座我特意给您准备了您喜欢吃的糕点呢。”
谢夫人闻言,这才定睛一看,果然发现自己坐席前摆放的茶点同他人的不一样。
愉悦之情涌上心头,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对宜光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难怪自己的儿子非要选宜光做媳妇。
她现在还真的有点想要赞叹谢迁的眼光了。
“我很喜欢。”她小声说道。
二人窃窃私语的模样,却被从身后走来的祁夫人和王夫人都看在眼中。
“还真是个狐媚子的性子,把谢迁哄的团团转也就算了,竟然还把谢夫人也哄的团团转,平日里那谢夫人本就不愿意同这些世家的亲眷有太多的瓜葛,偏偏同她走的那么近,还真是奇怪了。”
王夫人小声嘀咕着,还在为之前宜光把她女儿送进大牢这件事情感到不满。
那次王玲进了大狱,他们王家费了不知道多少力气才把王玲从大狱当中救出来。
只可惜她犯了那样的事,这种场合以后都来不得了。
“王夫人,祁夫人,你们来了。”宜光象征性的行了个礼,却没有热情的请她们入座,而是让她们自行找地方。
京城当中的这些世家大族,从来都是以祁夫人唯马首是瞻,所以看到祁夫人到了之后,都纷纷的聚在她身边,说着一些讨好恭维的话。
这权势的好处在这个时刻还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等到宜若和宜和赶到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世家夫人小姐都已经纷纷落座。
众人看到宜若的出现,也有些诧异。
但让她留在宫中那是陛下的意思,她们就算不满也不能多说什么。
“太后娘娘到——”
内侍通报的声音响彻整个暖阁,众人见状纷纷行礼。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身吧,哀家今日找你们过来也就是为了吟诗品茶的,不必太过拘礼,这里虽然是宫里,但你们可以完全放松些,哀家啊,就是想让这永和宫热闹热闹。”
太后落座主位,目光却落在了宜若的身上。
她倒是并未给宜若送去请帖。
“阿若不好好待在皇陵,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太后沉声问道。
她现在身份特殊,一个杀害过皇后的人,现在还能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实在是让人病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