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想了好久,感觉你肯能什么都会缺,又感觉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最后给你松了这个。”
宜楼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个银制的手镯。
手镯上面只镶嵌着零星的几个宝石,但是却被打磨的异常光滑。
“好精巧的手镯。”
宜光感受着冰凉的触感,脑子里却装满了狐疑。
若只是一个手镯,值得宜楼这样大费周章的送给自己吗。
“莫非这手镯,还暗藏着什么玄机?”
她上下打量,可却并没有发现哪里有些不对。
“我的好妹妹,你倒是比从前聪明了不少!”宜楼笑着接过手镯,随即按动了上面的一颗宝石,随即一瞬间,从手镯里面便弹出来了一个锋利的软刀。
虽然不大,但是异常锋利,也可见血封喉。
“竟有如此精巧的东西。”
宜光眼眸也瞬间一亮,她如今在宫中,确实最需要这些东西。
毕竟现如今也是腹背受敌的处境,所以有个不明显的东西防身对她来说也是不错的。
“是啊,你虽然是个女子,但是……”宜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起了皇后的事情:“但是这宫中艰难险阻太多,母后的死,我也总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才送了这手镯给你,让你防身。”
上一世,在宜楼死之前,确实还想着给她准备什么礼物。
回想起来,竟同这个盒子一模一样。
所以他哪怕是临死,脑海当中还惦念着她这个妹妹呢。
她却是那样的没有良心。
“多谢八哥,这宫中唯一真心待我的人,也就只有八哥你了。”
宜光看着那个手镯,心里酸涩。
回想起小的时候,她也经常因为身份的问题被宜若欺负,可那个时候,就只有宜楼愿意护在她的身前。
“从小到大,你和母后都待我如同亲生,我生母死的早,从小就被养在了翊坤宫当中,若非有你们或许也就没有现在的我,反正你放心,只要八哥在一天,就一定会好好护住你。”
宜楼摸了摸她的头,知道她这段时日在宫中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此番他在外游学的时候也解决了不少民生的问题,立下了大功,所以陛下一定会好好嘉奖他的。
“况且这段时日我做了不少事情,想来父皇为了嘉奖于我,应当我赐我官职,到时候,八哥就可以更好的护着你了。”
说到官职,宜光却愣了愣。
虽说宜楼一直都很出色,可是在上辈子,他到死都没有被封个一官半职啊。
这次游学归来的具体时机也没有变,所以这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纰漏?
“等一下,八哥,听闻你年前的时候治理了赣州的水患,那个时候你可是一个人在赣州?”宜光皱着眼眉,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
“并非我一人,大哥和三个也在,只不过他们当时都去处理别的事情了,水患之事是我一人解决,可是有什么问题?”
宜楼被我问的一头雾水,看我讳莫如深的模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同你一同处理水患的官员,你可还记得是谁?”宜光似乎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上一世,宜楼虽然从外面平安归来,可是父皇并没有嘉奖他,反而是大肆奖励了宜元。
那段时间宜楼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但是宜光也从来都没有过问这些事情。
想来应该就是因为这些年他在外面立下的功劳,全部都被宜元顶替了吧。
“都是一些地方官员,说出来你或许也不认识,到底是怎么了嘛。”
平日里自己这个妹妹可是鲜少管前朝的那些事,怎么今日还问个没完没了了。
“那小九在这里还是奉劝八哥一声,最好派人去联系同你一起共事的官员,想个办法主动的把你做过的这些事情告知父皇。”沉思片刻,宜光这才给出了解决办法。
宜元同他那母妃一样,向来厚颜无耻。
所以上一世,定然是他顶替了宜楼做下的那些善行。
父皇说话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而且有些事情一旦下了定论,也就没有办法挽回了。
他总不能等到宜元抢走了所有的功劳之后,再让宜楼出头吧。
到时候换做是谁,都会觉得,是宜楼出来想要分一杯羹。
“不必如此吧,这件事情他们二人也没有插手,会有人先抢占了我的功劳吗?”
宜楼叹息一声,觉得宜光此刻可能是有些多想。
他在外游历那么久,做的事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这功劳岂是旁人随随便便就能抢走的。
“我知道八哥正直,不屑于用这些手段,但是非常时期,必要时刻,有些手段该用还是要用,哪怕是为了以防万一也好啊,而且这件事情由那些地方官上报秉明,这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反正就让他们如实说嘛,免得父皇问起你,你再说,倒显得你有些故意。”
宜光已经在这里给出了他合理的理由。
这次,她就要让宜元彻底断了坐上这太子之位的导火索。
她倒要看看,这次的这颗炸弹,到底能不能点燃。
宜楼沉思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如今你长大了,所思所行都比从前成熟了不少。皇后娘娘走后,你一定在宫中过得很苦吧。”
他的眸中多了些心疼,虽说二人不是一母同胞,可这么多年相处的情分也并非是假的。
他好像确实能够感觉出来宜光巨大的变化。
“也不算多么痛苦吧,最起码我还有一直坚持让我活下去的东西,倒是八哥,这次一定要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差池,可别怪妹妹我没有提醒你啊。”
宜光再次提醒,说的认真。
“好好好,放心吧,我会着手去让下人办的。”
他轻笑一声,弯了眼眸。
又挨个把桌子上的那些礼物介绍了一遍之后,才准备要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他又突然想到那日在关门口的时候,宜光是同谢迁站在一起的。
这就让他不由得有些好奇了:“你与那谢迁,是什么时候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