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傅疏的嘲讽,宜光冷哼一声,眼眸当中大多都是不屑。
这个时候知道当着众人的面讲这些了。
他口中的所谓朝廷,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罢了。
也就只有那些。同他一样的人才会跟他一种想法吧。
“我就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所以才会彻查这件事情。这怎么能叫做掀起波澜呢。”宜光反问道。
明显是因为傅疏心虚,所以才会这样说的吧。
况且禁卫军在京城做了那么多事情,他不会真的以为这京中的官员和百姓都不知情吧?
“确实,谁知道殿下是对我们禁卫军有意见,还是说真的要要造福百姓,这两者之间的含义可大了去了。”傅疏也知道自己说不过宜光,于是又开始说一些混淆视听的话。
“傅少师,你也不必如此费力,我是怎么做的,京城当中的百姓都看在眼里,我不管你今日到太和殿是要做什么,反正我来就是要把真相公之于众,这样也还那些百姓一个公道,更可以听那个死去的张家女儿要一个说法。”宜光扬声说道。
诸位大臣听到宜光所言,议论纷纷。
看来,她确实是要把这件事情闹大了。
“殿下,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介女流,总是插手朝堂之上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若是从前你还可以算是一个公主,可现在你已经嫁到谢家,成为人妇,你还频繁插手这朝廷上的事,若是让这京城当中的世家女子学去了,岂不是影响不好。”陈大人一向不喜欢这个宜光。
自己家中的婆娘,因为听说了宜光的事迹,甚至想要效仿她,跟她学习。
还想自己在外面做些什么生意。
简直是可笑!
连内宅都打理不好,又去弄外面的事情,整日抛头露面,真的是给他们陈家丢人。
“我就算嫁到了谢家难道我自己的身份就不存在了吗?并且我查这件事情是京城当中的百姓请命让我去做的,而且大理寺的人也都同意我调查此事,那么换种角度来讲,我就算是半个大理寺的官员,今日竟然百官都能来,那我凭什么不能来,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子吗”?
宜光反问,语气凌厉。
想要这种话术压倒她,那绝对不可能。
“我宜光,乃是澧朝的嫡公主,身份尊贵,且不说我平日为京城的百姓做了什么,沧州之战,祁家之患哪一件事情不是我亲手解决的,我若是个男子,或许现在早就已经升官加爵,所以陈大人不当问我为什么配站在这里,而应该反思你凭什么这样同我讲话,据我所知,陈大人前段时间还在政务上犯了原则性的问题,没有给你降职就已经不错了,又在众人面前挑拨是非,你还真的是该死啊。”
宜光的话很有压迫感,原本那些对她略微有意见的人现在也不敢说话。
因为她说的这些本来就是事实。
京城当中除了谢迁无人再立下这样的功绩。
他们两个人还真的是最能并肩前行之人。
“殿下说的有道理,这京城当中若说功绩,有几个人能够比得过殿下和谢小将军,如今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给百姓分忧,陈大人又何必为难呢,您这样多番阻拦,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啊。”
陆淮之冷眼看着陈大人,故意说道。
平日里这个陈平就各种找事,不过就是傅疏的一条走狗。
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在傅疏面前冲锋陷阵。
“我能有什么目的啊,刚刚只不过是我一时失言,我想殿下这样大度,应该也不会介意的。”陈大人有些心虚,不敢多言。
“我当然不会介意,只是我还是想同傅少师说一声,既然六皇子刚刚回到京城,不如你就让他好好在住所休息几日吧,我今日要说的事情事关重大,只怕没有时间留给六哥,让他熟悉眼下的朝政大事。”这样一来,时间也就拖延过去了。
两日之后,人 皮面具就会制好,到时候谁真谁假,一辨就知。
不管怎么样,傅疏找的都是假的。
“是啊,既然今天殿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又何必让六皇子过来折腾呢,反正他现在人已经到皇宫了,怎么样都有机会见到诸位大臣,还不如今日趁着殿下在,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了,如果真的冤枉了禁卫军,那也好向禁卫军赔罪,如果没有冤枉禁卫军的话,总要给那些百姓讨一个说法吧。”安尚书这个时候终于有机会站了出来说话。
他看着宜光目光笃定,虽然平日里他也觉得这个九殿下很是复杂。
但如今她毕竟是为了给禁卫军一点颜色瞧瞧,这个时候他当然要大力支持了。
而且自己那个小女儿安星柔,好像确实对宜光这个人格外的信任呢。
“好啊,那今日,就让六皇子休息吧。”傅疏咬着牙说道,他什么都想到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宜光和谢迁今日来这朝堂之上,竟然是冲着他来的。
不过他也不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确实是把禁卫军的事情赶快处理了。
陈词站在后面,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之前他就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没有怎么妥善的解决,如今看来,还真的是这样。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殿下竟然会把这件事情做的这么绝,甚至都不惜闹到了群臣面前,她这真的是想要整死他啊。
“既然傅少师也同意了,那我就让大理寺的人把禁卫军的罪证罗列出来了。”
“禁卫军何四,陈三……等人,在京中横行,欺压百姓,强迫民女,甚至害死其性命,这便是禁卫军的罪证之一。”
“禁卫军的人恪守民税,抢夺钱财,这是禁卫军的罪证之二。”
“今日大理寺罗列出其罪证,为的就是替民除害,同时也要肃清整个禁卫军的队伍!”
底下的人把禁卫军这段时间犯下的罪证一一说清楚,说到最后一条的时候,陈词的脸色已经完全惨白了。
看来,真的是天要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