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愁昨日之气没处发泄,没想到宜若竟然送上门来了!
既然是她先动手,那自己完全也不需要再手下留情了。
二人当即局扭打在了一起,也不顾及什么所谓的礼仪廉耻。
宜若的头发被宜光扯掉了一大把,疼的眼泪直流,趁着宜光疏忽之时,她直接抬手抓住了宜光的脖颈,留下两道骇人的血条。
可下一秒,她就直接被宜光坐在身下,狠狠的掐着她腰间的肉。
眼看着宜光占了上风,原本想要拉架的谢迁和陆淮之也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宜若挨打。
直到傅疏到来,才彻底终止了这场闹剧。
宜光甩开身后乌黑的秀发,杏眸泛着杀意,有那么一刻,她是真的想直接杀了宜若。
“够了,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若是日后再如此,你们就谁都不要再来这学堂了!”
此次的傅疏倒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偏袒任何一个人。
“傅疏哥哥,是她先动手的!”
宜若故技重施,她惯会把脏水泼在宜光的身上。
这下陆淮之也看不下去了,当即起身拆穿宜若:“我说二殿下,你身为长姐,不让着妹妹公然挑衅她也就算了,还屡屡陷害九殿下,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同我说话!”
宜若气急,一时间口不择言。
若非是宜光,她怎么会在傅疏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
如今随便一个人都敢当着她的面数落她,她这心里如何不气!
“怎么,刑部侍郎之子都不配同二殿下讲话吗?这宫中的风气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改日我是不是要让父亲上书言明一下此事呢。”陆淮之眸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能在这个学堂由傅疏亲自授课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
况且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今日站在自己面前的哪怕是陛下,他也一样以理力争,更别说是区区一个公主。
平日里他们都同皇子一同授课,若不是今日那些皇子被陛下召集,也轮不到宜若一个长公主在这里叫嚣。
“二殿下,您请慎言,公主和贵女们能够在此学习是陛下的恩典,难不成殿下还想要因为你害其他人都没了在鹿蜀学堂学习的机会吗?”
傅疏也忍无可忍,宜若的脾性实在是太跋扈了些。
碍于祁相,他也只能言尽于此。
“去给二殿下上药。”
他沉声命令,王玲等人带着宜若去了休息的地方。
陆淮之气冲冲的拉过宜光的胳膊,也带着她离开。
谢迁沉默,紧随其后。
傅疏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的背影,眯了眯那双桃花眼。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宜光竟然和这陆淮之还有谢迁的关系这么要好了。
他为何一点都不知道。
后院的凉亭内,陆淮之依旧坐在原地生着闷气:“从前我只道那二殿下是骄纵了些,今日一看她可不是骄纵,她是坏到了骨子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宜若故意挑衅宜光,可一个两个的都是攀附权势之辈,哪怕就是宜光有理也要被他们强行说成无理。
她一个好好的九公主,竟要平白忍受这样的怒火。
“陆公子莫要生气,你看我这脖子好像受伤了,要不你去找谷雨让她帮我拿点伤药?”宜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好好,你们且在这里等我。”
陆淮之掀起衣摆匆忙离去,整个凉亭内,之余宜光和谢迁二人。
微风浮动,吹着宜光耳鬓的碎发,阳光透过凉亭照应在她白 皙的脸颊,隐约能够看到胭脂下面掩盖的巴掌印。
“昨日她也打你了?”谢迁凤目盯着她的脸颊,剑眉紧皱。
“不是,这是我不小心弄的。”宜光眼眸流转,用手轻轻遮挡住了自己的脸颊。
“还记得在下曾经同你说过的话吗?”
谢迁看着宜光,一字一句问道。
当然记得。
“您本身份尊贵,何必承受这些。”
这一句话,谢迁又再一次送给宜光。
可是其中蕴含的意味却不同那日。
那日谢迁告诫她,是希望她不要再隐忍。
可今日呢?
她已然不再隐忍,那这句话另外的含义又是什么?他是也赞成自己复仇吗?
宜光杏眸潋滟如水,而谢迁的话,就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她的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我知道了。”宜光回答,明白他话中深意。
“殿下前些日子手上的伤害未愈,如今脖子上又添新伤,日后可不要如此了。”谢迁摇头,瞥见了她手掌心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宜光眉眼流转,扭头看向他:“小将军莫非是在心疼我?”
原本的气氛也随着这句话的到来被打破,谢迁的神情依旧淡漠,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膏放在了宜光的面前:“每日涂抹三次,殿下的掌心应该就不会留下疤痕了,脖子上的伤口也是同理,我去寻淮之,你先在此等候吧。”
看他匆忙离去的模样,宜光会心一笑。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叱咤沙场的谢小将军还有如此一面呢?
望向桌上的那瓶药膏,宜光的心中也多了些暖意。
“你今日为何要惹怒宜若?”令她厌烦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
宜光原本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
她甚至都没有抬眼去看傅疏一下。
“傅先生明明一直站在门口,谁想惹怒的谁你应该清楚吧。”面对傅疏的质问,宜光神情冷凝。
他有什么资格跑来这里说她的不是。
“你也知道宜若性子急躁,她说你两句不痛不痒你忍忍不就好了,何故同她大打出手,平白让人笑话。”
宜光嗤笑,还以为他是有些心疼自己,所以才过来“教育”自己。
原来不是心疼,而是觉得她丢人。
前世的那十余年,她就是这样如同一个笑话一般待在傅疏身边的?
难怪当时的原禛清要嘲讽她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
“傅先生既然如此在意二姐,那不妨向父皇请旨求娶她啊。”宜光盯着傅疏那双桃花眼说道。
“我想娶的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
他反过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