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谢夫人也开了口。
“是啊,既然你并非是安南王妃,那为何不证明给我们大家看呢。”
谢夫人同安南王妃一向交好,当初她们两个人走的也很密切。
安南王妃突然离世,她比谁都伤心。
如果她发现,司徒静一直以来都在欺骗她,那她心里怎么会舒坦。
所以不仅仅是因为宜光,平日里鲜少管京城事务的谢夫人才会开口,她也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夫人被说的愣在原地,她哪里真的敢动手写呢。
因为她一旦动手,那么自己这么多年的伪装就将全部暴露。
“宜光,你处心积虑的设计这场宴会,原来是专门为了对付我啊。”祁夫人上前,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宜若此时也站了起来,皱着眼眉帮祁夫人一起声讨宜光。
“我说你这个人的心肠未免也有些太歹毒了吧,你先害了我母妃,又害了我,现在还要害我的舅母,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她是何居心?
宜光冷笑一声,听着宜若说这些,心下嘲讽。
“我害了你?你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我母后在宫中数十载,从未有过什么对你们清明宫不好的地方,可是你同你母妃为了那所谓的名分,竟然下毒害死我的母后,这到底是谁的心肠更歹毒?”宜光的恨意在杏眸当中翻涌。
她见过厚颜无耻之人,但是却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就是她坏事做尽,可她现在却在这里口口声声说都是因为宜光。
这样的人,当时就应该对她赶尽杀绝。
“你母妃的死,可是为了保护你和你的哥哥,更是为了守住祁家的秘密,你难道心里没有数吗?”
宜光当着众人的面反问,质问也变得铿锵有力。
她原本也可以快乐无忧的过一辈子,可正因为她们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她才会经历这么多。
如此,难道就不许她有些许的不满和抱怨了吗。
今日大家都在,若论可怜,他们崔氏的人才是真的可怜呢。
此话一出,众人也僵持住了。
祁夫人并没有为了证明自己用右手书写,而宜光也丝毫没有退步。
这答案是什么,大家全部都心知肚明。
“九殿下,你处处针对我的夫人,到底是对我们祁家有什么不满。”
这个时候,祁玉的声音也适时的出现在了大厅之中。
他只身一人来到了永和宫,看起来就是为了带走祁夫人,不想让她身处这风口浪尖。
平日里看着这祁玉冰冷冷的一个人,如今为了自己的妻子竟然甘愿冒这样的风险来永和宫,那要证明什么,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
“我对你们祁家能有什么不满,我只不过是怀疑祁夫人的身份罢了,祁承相,你几次三番的阻挠,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啊?”
宜光上前一步,让局势瞬间也变得紧张起来。
其余的人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插嘴,生怕搅进这摊浑水之中。
“我有什么害怕的,我的夫人在这里受了委屈,我来带她走,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祁玉态度生硬,根本没有想说几句好话。
哪怕这里是太后的寝宫。
祁玉在此处,几乎就是完全无视太后,甚至连行礼都未曾行过半分。
“祁承相,这里可是太后娘娘的寝宫,你这样不通人禀报,擅自闯入太后娘娘的寝宫,未免有些过分了。”
太后身边的苏嬷嬷语气严肃,对祁玉有些不满。
他在前朝只手遮天也就算了,难不成后宫的事情还要插手吗。
现在掌管六宫之权还在太后娘娘的手中呢,他一个外臣,现在竟然就敢如此无理了。
“我的夫人在太后娘娘的寝宫受到了侮辱,我没有找太后娘娘质问,那是我作为臣子的礼节,这件事情事后我肯定会向陛下禀报的,况且我祁玉做事,又需要向谁交待?”
祁玉厉声说道,似乎是想给在座的所有女眷一个下马威。
她们的夫婿也都是这京城当中的官员,谁人不知,得罪了祁夫人,那就等于自家的丈夫得罪了祁承相。
这么大的罪名,她们可担待不起。
“今日祁夫人就是不能走!”
宜光沉声说道,拍案同祁玉对峙。
看着面前这个害的崔氏家破人亡的恶人,她怎么可能再错失这样好的机会!
“若是九殿下执意不放人,那可别怪祁某动粗的了。”
祁玉的气压已经低到了极点,他堂堂一朝宰相,难不成还会被一个小丫头给威胁吗。
那他这宰相做的未免有些太窝囊了。
“司徒静,你哪里有什么妹妹,这一切不过都是你在伪装罢了,你们司徒家那么多的人都为了保守你的秘密而死,难不成你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走越错?你,就是安南王妃,当年安南王之所以会死,全部都是因为你这个恶毒女人!”司徒超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是整件事情的知情者,他怎么能看着司徒静就这样逃脱澧朝律法的制裁?
这绝对不可能!
还未等宜光说话,从正门口迎面射来了一只羽箭,直接扎在了司徒超的腹部。
他的眼眸突然放大,双手紧紧握住插在自己腹部的箭,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房顶上的人。
司徒超缓缓倒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玉。
“你,你竟敢在宫中动武!”
“整个皇宫都已经被我控制了,若是那些官员想让自己的妻儿好好的,自然是要听从我的命令!”
祁玉自负一笑,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
他今日允许祁夫人过来,就是为了借此机会把控整个皇宫。
这里都是那些大臣的贤内助啊……
总有些人,会为了自己的妻儿投靠于他的。
而且这么多年,在他的计划下,禁卫军早就已经被他掌控了,而谢家今日则会离开京城,哪怕就是景和帝,现在也是手中没有任何兵权和实权的傀儡皇帝罢了。
他坐在一人之下这么久,如今也该享受一下万人之上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