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看你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别人的身上,所以才出言提醒你,可千万不要因为那些风花雪月之事就耽误了你的正事。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你可别怪我对你视而不见。”
原祯清看了一眼坐在远处查象当中的谢迁,意味深长的说道。
可是宜光对他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原祯清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宜光又重新回到谢迁身边,他的脸色也不由得一阵铁青。
人人都说这谢小将军是个好人,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大人,我们也该走了吧,晚上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您要是在这里浪费的时间久了,上头的人应该不开心了。”
身旁的女子一双小手轻轻攀上他的手腕,动作轻柔妩媚。
那双眼眸媚眼如丝,时刻牵动着人的情肠。
“锦绣,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心中应该清楚吧?”他侧眸,对待锦绣的态度十分冷淡。
完全不似刚刚对待宜光那样热情。
“就不劳烦大人提醒奴家了。”锦绣朱唇勾起一模弧度,回答的认真。
另外一旁,宜光径直朝谢迁的方向走去。
如今在看他的背影,竟多了几分落寞。
“我们去逍遥楼吧。”
清脆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谢迁这才缓过神来,缓缓起身:“好。”
二人漫步回去的路上,是一片沉默。
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宜光望向身旁的谢迁,犹豫了半晌,刚准备说话。
谢迁却异口同声的开了口:“你。”
“你。”
与此同时的宜光也先张了口,二人相视,最后蓦然一笑。
“谢小将军不会是想问我,原禛清为何找我吧?”
宜光歪着头,调皮的问道:“难不成谢小将军如此在意我?”
“在意……”他沉寂了一会,没有再说话。
“我只是想知道原禛清来找你做什么罢了。”
犹豫了一些,谢迁才缓缓开口。
“他来找我能有什么事啊,不过就是宫里面的那点事情,他想提醒我而已。”她如实回答。
两个人之前说好了要无话不说,那自然就是要如此。
“而且他来,是想和我说卷宗一事,之前在大理寺拿到卷宗也是多亏了他,不过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关乎到了崔氏,那我也没有办法和他言明了。”
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她还是清楚的。
“所以小将军你不必担心,我之前答应过你,不会和他走的太近。”
宜光的目光也多了些认真。
听宜光解释的这样认真,谢迁的俊颜一阵发热,心中的海浪翻涌,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也比之前要沉默了不少。
许是心里各自怀揣着心事,在这月夜之中不断发酵。
逍遥楼内最后一个客人刚走。
方清婉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打烊。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意外的在远处的街角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二人面对面交谈,看起来还有几分恋恋不舍的劲。
见宜光走进逍遥楼,方清婉的脸上也罕见的挂起一抹坏笑。
“殿下这么晚才来,刚刚和小将军去做什么了啊。”
“你这丫头,现在倒是调侃起我来了。”宜光勾唇,鲜少看方清婉这样八卦:“我们两个只不过是把该办的正事办了。”
“这几日逍遥楼的客人可还多吗?”
她转移了话题,不想说她和谢迁的事情。
“嗯,还不错,虽然不比惜春楼,但是东巷这才刚刚起步,日后定然会越来越好的。”方清婉脸上写满了自信。
以前的她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就过着那样痛苦的生活。
直到遇到了宜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如今,她竟也成为这样大的酒楼的老板。
这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放心吧,你以后会更好的。”
宜光也并不是安慰,她说的是事实。
“可是殿下,我有的时候还是搞不懂,为什么,您会这样坚定不移的选择我呢?”
哪怕是她的家里人都不曾如此。
当初她和宜光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就如此看好自己了。
“或许是上辈子老天给我们的缘分呢。”
宜光笑着回答,其实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的。
所以她也只能给方清婉这样一个回答。
“殿下惯会逗我,哪里有什么上辈子啊,说的你好像经历过一样。”
方清婉倒是对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
宜光轻笑,也没有再回答。
是啊,哪里会有人信她重活一世呢。
所以有些事情也只能默默的藏在心里了。
第二日下了日课之后,宜光就直接赶回了宫中。
同谷雨到了翊坤宫之后,却发现翊坤宫的大门竟然紧锁。
“殿下,这该如何是好啊。”
谷雨皱了眉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嬷嬷呢?”宜光扭头问道。
母后离世之后,她就没有找到苏嬷嬷。
离世的后几天,她也让穗禾派人去找过,可因为要查母后中毒一事,找苏嬷嬷的事情也就被耽搁了。
但是从那之后,她好像就真的没有在宫中看过苏嬷嬷了。
她也算是宫中资历很深的老人了,就算母后平日里再不争不抢,那好歹也是宫中的老人,谁又敢对她如何呢。
“好像从皇后娘娘离开之后,就没见过苏嬷嬷。”谷雨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算了,去詹事府打探一下吧,按道理来讲,像她这样年岁的嬷嬷,不应该有人将她赶出宫啊。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我疏忽了。”
宜光皱眉,两个人直奔詹事府。
詹事府门口的管事见来者是宜光,态度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们可是听闻了九殿下之前的“战绩”呢,现如今谁还敢得罪她一个疯子。
“九殿下,这什么风把您吹到詹事府来了啊,您有什么吩咐,叫下人来唤奴婢们就好。”
管事说话很是客气,只是眉眼间还是带着那么几分嘲讽,并不是恭敬。
“之前我母后宫中的婢女都遣散到了哪里?”
宜光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