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捡起地上的纸,一看就彻底傻眼了。
辛甘怎么会拿到这份报告,不是连医院的记录都销毁了么?怎么还是被辛甘抓到了把柄?
唐柔一脸的惊慌失措,捏着纸张的手也不住的颤抖。
唐宝儿生怕姐姐露出马脚,从她手里抢过了那些报告,随后往茶几上一扔,她比起唐柔,镇定得很,“辛甘,你造一份假的报告,就想来糊弄我姐?我姐的宝宝很健康,要不是你推我姐下楼,宝宝会平平安安的出生。”
她这话不仅是说给辛甘听的,也是说给唐柔听得,要她不能自己先慌了阵脚!
“白纸黑字在这摆着,你们还敢狡辩?好啊,到我们开庭的时候,我就请那位收了你姐黑钱为你造假的医生给我作证,我看你们还怎么死鸭子嘴硬?”辛甘毫不示弱,步步紧逼,又道,“如果我爸知道了你怀的孩子有问题,还心思歹毒地借我的手弄死这个孩子。你那柔弱无依白莲花的样子,还能在我爸面前装的下去么?到底我跟我爸血浓于水,而你现在不过是个丧失了生育能力的外人。”
唐柔的心底防线已接近崩溃,被摘掉了半个子宫,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她年纪还这么轻,竟然就变成了一个废人?
眼泪汹涌流出,她捂着脸呜呜啼哭,“辛甘,你到底要怎样?我认输还不行吗?”
很好,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你早点认输,乖乖去把这个有问题的孩子流掉,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般模样?”
俗话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而唐柔的所作所为恰恰印证了这六个字。
唐柔从起初的小声哭泣,成了嚎啕大哭。
而一旁的唐宝儿着急地变了脸色,不断的在她耳边劝说:“姐,辛甘这是在诈你呢,你不能这么轻易的认输,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啊。”
的确不容易,但也失去了太多,把最好最美的那几年给了一个糟老头子,最后还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辛甘说得不错,如果我去把这个有问题的孩子引产掉,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宝儿,都怪你,是你给我出的这个计策,你把我害得好苦啊。”
唐柔将掩着脸的手放下来,一双眸子哭得通红,满腔怨恨如恶灵一般瞪着唐宝儿,看得唐宝儿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姐,我也不想你落到这个地步。虽说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但最后做决定的是你,行动的也是你,现在结局不如意,你怎么能全部怪在我头上呢?”
唐宝儿急着跟这件事撇清关系,反倒让唐柔更加心寒。
“当年你和辛甘要好,拉着我来辛家玩,是你说辛劲松老是偷偷盯着我看,一定是对我有意思。也是你三番两次在我耳边旁敲侧击,说只要肯豁的出去,就不用在陆氏集团当一个没前途的小文员,以后再不用省吃俭用过日子,过上尽情挥霍的生活。那天晚上下着雨,也是你让我别带伞,穿件白色的衬衫,故意把自己淋湿,诱惑得出现在辛劲松面前。”
唐柔抽噎着,点点滴滴的叙述着当年往事。
辛甘惊讶地发现原来阴险娇柔的唐柔不过就是个青铜,而真正的王者却是唐宝儿,在幕后主导着一切。
唐宝儿跟她同岁,当年正在读高三,才十八岁的小姑娘而已,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心机?
还真的是小觑她了!
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隔着包包摸了一下藏在里面的录音笔,她想要的证据都有了。
于是,她一展红唇,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你们俩姐妹慢慢吵吧,恕本小姐不奉陪了。”
“辛甘,你给我站住!你挑拨我们姐妹关系,还把我姐害成这样,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辛甘倒是好笑,扭过腰肢,眸色攸的变冷,射向唐宝儿。
“唐宝儿,你有没有搞错?把唐柔害成这样的是你,还有她自己,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个受害者。再说了,这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一个小三的妹妹,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管起我来了?简直可笑至极!”
“辛甘,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了?究竟是谁可笑?”
唐宝儿被激得失去了理智,气急败坏地冲了过去,那气势是要干架?
她一冲过去,就抓住了辛甘的手臂,尖锐的指甲透过她单薄的裙衫死死抠进她的皮肉里。
“把我当成无话不说的闺蜜,却被我甩得团团转。和你血脉至亲的父亲被我姐抢走了,还要送你去监狱把牢底坐穿,而你全心全意爱了三年的男人,我一句话,就甩了你。当你最落魄缺钱的时候,要跪在他面前求他给你那一百万时,还是因为我一句话,他就可以对你见死不救。辛甘,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可笑?”
“你姐睡了我爸,而你睡了你最要好的闺蜜的男朋友?你还长脸了,是吧?”
都说人要脸,树要皮,辛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做了这么多恶心事,还好意思拿出来炫耀的。
辛甘不由地也提高了嗓门,透出一股子狠劲来,用力把她那两只蹄子扯开。
“是,我不要脸。但也好过你啊辛甘,就算你脱光了,站在陆铭面前,他也懒得看你一眼,说到底,是我赢了。就算你靠着卖弄风、骚当上了陆太太,那又如何,等被玩腻了,还不是照样被甩?”
“啪”的一声,响彻四周。
辛甘抬高了手掌,干干脆脆地唐宝儿来了一巴掌。
辛甘眉头紧蹙,本来只想拿到证据就走人,可是唐宝儿偏偏要惹毛她?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病猫啊?
唐宝儿也没料到,辛甘居然敢甩她一巴掌?
她被打得有点懵,捂着热辣辣的脸颊,向后退了两步。
“唐宝儿,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她的事哪容这个女人置喙,她找上陆靖白还不是被她们逼得走投无路。
这是她第一次扇人耳光,紧张的同时,更多的是爽快和解气,她捏了捏手掌,“我很早就想揍你了,但我一直忍着。我告诉你,下次见到我态度放端正点,要不我找人一日三餐准时准点‘伺候’你,你看看我辛甘是不是说得出做得到?”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已是陆太太,有的是钱找专业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