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你怎么会在这里?”辛甘才把脏衣服脱下,浑身上下剩下单薄的内衣,纤细雪白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别的男人眼里,她警惕地扯过挂在墙上那条干净的裙子,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又狠狠瞪着那个男人,冷喝一声,“给我滚出去!”
陆铭站在帘外,一双充满戾气的黑眸攫住她。
“你觉得我会出去么?辛甘!”
此刻的陆铭跟平时彬彬有礼的模样不同,给人一种压迫感,辛甘咬了咬唇,仍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你再不滚出去,我可就喊了!那个女服务员可就在外面?”
“辛甘,你不是挺有小聪明的么?现在还不明白么,是我安排那个女服务员引你进来的。现在,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他放下帘子,逼近一步,让辛甘生生后退一步。
狭小的更衣室内,容不下两个人,气氛压抑到极点。
辛甘一退再退,脊背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一阵寒意,侵入心底。
她没想到竟然被那个看似老实的女服务员给算计了,她紧紧咬紧牙关,抬起脸,杏眸圆睁不甘示弱地看着他,“陆铭,你到底想干什么?”
“宝儿跟我说,她是被苏羽溪踩到裙摆,才摔了一跤出了洋相!”
看来陆铭是为唐宝儿寻仇来了!
辛甘抿抿唇,道:“那你该去找苏羽溪算账才对,你找我干什么?”
“都知道苏羽溪是你指定的女二号,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替身,能一跃成为女二号,你敢说她跟你没关系?”
辛甘一赖到底,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是看中了苏羽溪的演戏天分才选她当女二号。至于她到底有没有踩唐宝儿的裙摆,又为什么踩她的裙摆,跟我没任何关系!”
“辛甘,你还敢狡辩?”
陆铭又是一步上前,绷紧了腮帮子,愤怒之下掐紧了她的双臂。
疼痛袭上来,很快,她白皙的皮肤上就泛出紫红色。
她舞动着双手,想要挣开陆铭,不经意间,抓在手里用来遮蔽身体的裙子一角松开,她的身体再次呈现在陆铭眼前。
那小小的一截胸衣根本无法遮挡什么,反而将她那一对拢得更浑圆诱人,往下是紧致平坦的小腹,纤长的玉腿,视觉冲击之下,陆铭竟然可耻得起了反应。
窄小的空间内,男人微微粗喘声清晰可闻。
陆铭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跟辛甘交往时,对她从来没有这种反应过,而现在却……
辛甘也感受到了来自于这个臭男人的滚烫视线,复杂的目光中还带着浓烈的欲色,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如狼似虎般扑过来。
果然,陆铭就朝她扑了过来。
男人坚硬如铁的胸膛口紧紧压住她,唇也凑了上来。
辛甘不断躲闪着,怒声低吼:“陆铭,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三婶!”
是了!
陆铭终于想明白了,为何以前对辛甘从来没有强烈的欲望,而现在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是因为现如今辛甘成为了陆靖白的女人。
陆靖白是陆家的天之骄子,从小就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儿子。
尽管他和陆靖白年龄相差不大,却不受老爷子器重,一直居于陆靖白之下。
早知道陆靖白会看得上辛甘,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把她甩了。
“三婶又怎样?你还真以为陆靖白爱你才娶你?他心里藏着一个女人,一个他这辈子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辛甘,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在他空虚寂寞时的替代品而已!”
陆靖白心有所属?
这还真是她第一次听闻。
“谁?那个女人是谁?”
辛甘几乎没有一丝考虑,就脱口而出。
“很想知道么?”陆铭掌心里是女人肌肤滑腻的触感,心里也划过一种非同寻常的痒感,他指尖捏住女人一张充满疑惑的脸,暧昧道,“我现在很想尝尝你的滋味,如何?”
这样的陆铭,真是令人作呕!
“陆铭,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我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你说不喜欢轻浮的女人,从来不碰我,现在我成为了你的三婶,你竟敢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
辛甘也曾一心一意对待过这个男人,也不是没有主动过,可他冷冰冰地推开了她。
现在她已嫁做人妇,他竟然又来招惹?
果然,男人都特么犯贱!
“辛甘,我忘了告诉你,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的闺蜜唐宝儿。我答应跟你交往,也不过是想接近她而已。但是,现在嘛,我突然发现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
陆铭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以前还真的觉得她挺无趣的,不过现在越看越有味道。
“伺候男人不是你的长项么?跟我在一起时,就勾搭不少导演,刚跟我分手,转头就爬上了我三叔的床。不过,据我所知,我三叔很小的时候就得了一种‘怪病’,除了他心里那个女神之外,不会亲近任何雌性动物!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我三叔碰了你?”
男人说着,指尖带着撩人的温度划过她纤细的脖颈,一点点往下游移,快要触碰到她的底线时,辛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低头,就是张开嘴,一口用力咬住。
那狠劲,恨不能把他的手指头咬下来!
陆铭疼得龇牙咧嘴,一把将辛甘推开,手指上赫然多了几道深深的血齿印,这个女人还真是下得了口!
“你特么疯了?”
辛甘的肩膀撞在墙壁上,生疼,她屏住没吭一声,狠狠瞪着他,“陆铭,你才疯了!你喜欢唐宝儿,那就去追她啊,干嘛玩弄我的感情?也就只有你把唐宝儿那种公交车当做宝贝,她被包养过几次,又打过几次胎,你知道么?陆铭,我告诉你,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咬得就不是你的手指了!”
“辛甘,我是宝儿的第一个男人!你竟敢诋毁她?”
“诋毁?”辛甘不屑地冷哼一声,本来她也不想揭破唐宝儿的那些丑事,让陆铭当个蒙在鼓里的冤大头也挺好的,但现在有些事不得不拆穿,“大街小巷电线杆上贴满了八十块补处女膜的广告,你是不是眼瞎,没见过?她第一次是跟了一个山西煤老板,后来那个煤老板矿上出事跑路了,她当时怀了孕,没钱打胎,还是问我借的钱,是我陪着她去医院打的胎。那家医院的名字,我还记得,你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