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林情牵确实都没有能离开酒店半步。
谢崇业上午出门了几个小时,回来后,就和她寸步不离的在酒店里呆着。
她被弄的昏头昏脑的,醒了就做,累了就睡,醒来再开始新一轮。
她不禁纳闷,一边节节崩溃一边问,“谢崇业,你不是先天的心脏不好吗?你这样放纵没问题吗?”
他要往她最深的地方去,边埋头说,“早好了,再说,我不怕死。”
林情牵有点担心,“你别乱来了,要是真有个好歹,进了医院我都不好意思怎么跟医生说。”
他两眼跟饿狼一样放着阴森的红光,“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们这才哪到哪。”
“哎行了,你心脏没问题了,我心脏都要受不了了……”
身贴身,她分明能感觉到彼此正在狂跳的心脏。
他低笑两声,却根本不听她的劝慰,愈发的癫狂。
她意识混沌的时候只剩后悔,她不该跟他来出差,每次跟他出差,都要在身体上遭受巨大的折磨……
……
她终于睡了,谢崇业披了睡袍走到外面阳台上。
在椅子上坐下来,拿了根许久都没抽的烟点上,烟雾淡淡里,打了个电话出去。
那头的人说,“谢先生,昨天那辆车查了,是属于租车公司的,登记人的信息稍后我发给你看一下。不过,这个人是外籍,旅游过来的,所以信息很少,在国外的那部分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查到的。”
“尽快去查,还有,他在租车时候的影像拿一份发给我。”
放下电话,没一会儿,手机里收到了新信息。
谢崇业咬着烟,看着租车的登记人。
信息全部都是外籍,照片上的人虽然相似,但绝对不是那个人。
显然证件是假的。
稍后又收到了租车行的影像,那个人始终带着帽子,没有正面面对摄像头,只能从某个帽子底下露出的少半张脸窥到一丝端倪——
是他。
就算只看到一个下巴,谢崇业也能认出来,确实是他。
他一直都还活着,只是在某个地方蛰伏了这么久。
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出现?
是躲起来运筹了这么久,终于有把握来报复?
还是看到现在的谢崇业如此春风得意,他实在是忍不下去?
烟灰要掉下来,谢崇业面无表情的,缓缓将那根烟碾碎在了烟灰缸里。
起身,在外面吹散了会儿身上的烟味,他看着外面灯火璀璨的夜景。
这个华丽美好的世界,是属于他的。
他再也不会回去那个地狱,绝不。
——
公事做完,就定了回程的日子。
林情牵本来要去看展出的,因为谢崇业缠人,第一天的预约作废了。
她只好又约了第二天的。
谢崇业有空,陪着她一起。
她看她的,也不指望跟他交流。
却没想到,他还能说出一点门道了,指着一幅画说,“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那个画家的作品吗,我之前看到他的作品拍卖,这幅画卖了两个多亿。”
“你还知道我最喜欢的画家是谁呢。”
“听多了总能记住一点吧。”谢崇业俯身凑近看那幅画,忽然又说,“这么赚的吗,一幅画卖两个亿,你以后要是也成名了,随便画几幅画,我也不用做生意了,跟着你就能吃香喝辣了。”
林情牵瞥他一眼,“那你快期盼我声名大作吧,去年我工作室交房租都要找我爸借。”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我把那买下来吧,往后不用交房租了。”
“不要,你懂什么叫自己创业吗,我就是不想跟家里拿钱,才找朋友合伙开工作室的。”
谢崇业拉着她的手,“以后要用钱找我,别找爸了。”
她抬头看着他,觉得这个人似乎在某些时候,也能给她一些可靠的安全感。
握在一起的手,看完展览也没有分开。
一起从展馆出来,谢崇业难得也没有打哈欠,吐槽什么的,就陪着她,偶尔还会说几句自己的见解。
林情牵也不想逼他了解他不感兴趣的东西,就像是他要是给她讲生意上的事,她只会感到头疼。
一起出了门,她说,“走吧,去吃饭——你最近都没有睡好的样子,我晚上起夜,总是发现你不在卧室。而且——你怎么开始抽烟了啊,我早上闻到你衣服好重的烟味。”
他面色平淡的往车上走,“这几天工作比较多,偶尔抽两根提提神。”
“你不要抽了,我最讨厌烟味了。”
他竟然很顺从的说,“嗯。”
一起上了车,林情牵系了安全带,打开手机说,“我昨天看到网上说一家餐厅很好吃,来了这几天,一直在酒店,都没好好出来吃。”
“你决定吧,位置告诉我。”
他把车开出来,往她说的位置开。
这会儿车不太多,一路畅通。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用刻意说什么,气氛也很是舒服。
就当谢崇业要开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辆车突然窜了出来。
速度极快,径自朝着他们撞过来。
谢崇业反应还算快,立刻打转方向躲避,可那辆车还是重重的撞在了车后半部分。
剧烈的撞击让他们的车失去控制,直接甩出去转了个圈才停下来。
林情牵吓惨了,脸色发白的抓着车的扶手大喘气。
她转头看谢崇业,却见他摘了安全带,脸色并没有惊吓过的样子。
他看了她一眼,见她完好无损,立刻就开了车门下去了。
他直接跑到那辆撞他们的车旁边,拉开驾驶席的门,一把将司机给拽了出来。
不由分说按着那个人就狠狠打下去。
林情牵见状,急忙追着下去。
对方开车横冲直撞确实可恨,可是谢崇业几拳下去却像是要把那个人打死似的。
她急忙过去阻拦,“谢崇业,报警就好了,你别打了。”
他却红了眼,怎么都不肯停下。
几下将那个人打的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他蓦地将人翻过来,一边防备的按压住那个人的手臂,一边蓦地摘掉他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