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个身影正走着,林情牵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叫自己。
她一回头,看见谢崇业回来了,正在椅子那叫自己。
她又回头去看刚才站在台灯下的人,那个人却已经戴上了帽子,转身走了。
她一边看着那个身影,一边走回谢崇业身边。
见她若有所思的一直回头看,谢崇业也往那个方向看了眼,“在看什么。”
林情牵可不敢说又碰见了跟他很像的人,只好说,“没什么,看到个好像我认识的人。”
“你看谁都像你认识的人。”他果然又想起那件事了,鼻子里一嗤。
林情牵指着被人牵着路过的一只小狗,“是啊是啊,谢崇业,我看它也很像你呢。”
他在后面抽她手臂一巴掌,疼的很。
她追着他还手。
俩人闹着往回走了,她走着,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次。
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真是她看错了吗?
估计是吧。
上次她看到那个背影,也觉得就是谢崇业,最后追上去一看,那个人正脸跟谢崇业差十万八千里。
她忍不住揉揉眼睛,看来自己近视度数可能又加深了,以后出门还是尽量把眼镜戴上吧。
一路往酒店走,刚刚出来的时候没觉得累,这会儿往回走,才惊觉竟然走出来这么远。
她赖皮的不想走了,拽着他想要他背,本来就是随口开玩笑的,谢崇业竟然同意了,俯身让她上来。
林情牵可不客气,趴在他身上让他背自己走。
他也没觉得会惹人注目会丢脸,背着她走了一段路。
林情牵在他背上打哈欠,半合着眼说,“困了,想回去睡觉了,走快点。”
他加快步伐。
她又说,“不够快啊,跑起来——”
他就跑起来。
她还是孩子的时候爸爸背过她,但是她早就忘了什么感觉了。
此时此刻,都是成年人了,被谢崇业背着跑,她心里面还是有很特别的感觉的。
她搂紧他的脖子,被他弄的又笑又惊叫的。
他故意动作幅度大吓唬她,她只得紧紧搂着他。
俩人正闹着,谢崇业突然停了下来。
她以为他跑不动了,就说,“累了是吗?我下来好了,我被你颠的,刚才的果汁都要吐出来了。”
谢崇业却抓紧她的腿不放。
林情牵挣扎着想要下来,被他捏的腿上一痛,嘶了一声,“你干嘛掐我?”
他才突然想起她似的,松开了手,把她放了下来。
林情牵看着他表情怪怪的,盯着路边的一辆车看,她也顺着看过去,“看什么呢?”
谢崇业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在自己怀里,带着她过马路,“绿灯闪了,快走。”
说着拉她过了马路。
林情牵差点被他按在怀里憋窒息,过了马路,抬头看了他一下。
他收敛了笑容,整张脸都绷起来,他一这样就显得特别严肃吓人。
她不解的问,“怎么了?累到你了?你背不动早点放我下来嘛……”
她说着,谢崇业突然抬手捂住她的嘴,目光阴沉,近乎吓人。
一直到回了酒店,他都没有再说话,脸上也没有一点笑模样。
这人时不时就这样,当他累了,林情牵也困了,去冲了个澡就躺下了。
谢崇业随后出来,靠在一旁好久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喜欢他这样,不高兴的踹他一下。
他这才回过神,搂过来拍拍她,“睡吧,刚刚走那么远累了吧。”
她也真是累了,翻身滚入他怀里,很快就沉沉睡了。
等她一入睡,谢崇业就从床上起来,离开了卧室去了外面。
拿了电话打出去,接通后说,“查一辆车,刚刚在酒店楼下红绿灯的路边停着,白色轿车,号码是……”
他完整的报出来车牌号,刚过马路的一瞬间,他看见坐在车里的那个人影了。
哪怕只是一秒那辆车就开走了,也足够他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那双眼睛盯着他,阴冷沉郁,仿佛地狱爬出来的怨鬼。
回来了吗?
谢崇业坐在沙发上,昏暗中,他目光也露出同样的幽森寒意。
回来了又怎么样,从地狱里爬出来又怎么样,再送他下去一次就是。
——
第二天林情牵起的挺早,她中间醒了一次,没看见谢崇业,以为他去洗手间了,没想到早上起来,他还没在卧室。
她爬起来,跑到外面去。
还以为他出去了,没想到他就坐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昨晚上的那套衣服。
他目光直直的看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他整个人处于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
林情牵吓一跳,跑过去推他,“谢崇业,你坐这干嘛?别告诉我,你昨晚上没睡觉,一直坐在这里?”
他一转头,看着她。
那目光里没有收起来的沉郁,把她吓了一跳。
他很快就露出一抹笑意,伸了伸胳膊,顺势搂着她坐到自己腿上,说,“我刚起来,还一夜没睡,你以为我铁打的啊。”
林情牵看着他,这个人精力很旺盛,他就算是一夜没睡,她其实也看不太出来。
搂着他脖子,她和他头挨着头,“你今天要去工作吗?那我今天上午去看展览了。”
“你别去了。”他搂着她,“今天哪里也别去。在酒店等我,我等一下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干嘛不让我出去?”
“不为什么。”他说完补充了一下,“今天哪也别去,我回来想跟你多做几次。”
她气到无语,掐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这不是正经事吗。”
他翻身把她压倒,“现在就开始。”
林情牵很是无奈,攀着他肩膀推拒,“别闹了行吗。”
他低头咬她脖颈,“没闹,我觉得有必要再加深一下你对我的感觉。免得你记不住。”
她没想到他来真的,还这么狠。
一下子就抵抗不住了,叫着,“我记得住,你别……”
他根本不听,埋首在她胸前,疾风骤雨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