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谢崇业也一定在找他,他们俩,一直都把对方的存在当成头号危机,一心想要抹掉对方的存在。
她现在急着找谢崇业,那他兄弟也一样在急着找他。
搞不好,她的动向,一直被另一个谢崇业关注着,对方就等着她来提供一些可能的线索。
甚至,是对方就在等着谢崇业主动来找她,好让谢崇业暴露目标。
她要找谢崇业,就决不能大张旗鼓的自己出面,她只能通过丁尤尤,让她帮忙。
她想着,“他要是故意躲起来隐藏行踪,那我也没必要主动找他,他等时机合适了会自己出现。怕就怕,他是受了重伤,人不清醒,没法联系我,要是让那边先找到他,就危险了。”
林情牵说,“还是要在下游,他可能被冲上岸的地方开始找,可能会有人收留他,或者,他现在正躺在哪个医院里。尤尤,拜托你在那附近多找找。”
“好,我找几个靠得住的朋友,大家分散着,主要去医院诊所什么的问一问。”
丁尤尤虽然嘴上答应的利索,但是心里面却在想,现在这个社会,网络这么发达。
要是谢崇业受了伤昏迷,医院那边其实会通过警方来找他的家属的。
网上随便发个什么寻人启事,这事就会传播开,可是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内心里其实感觉事情不太妙。
但是看林情牵这样,要是跟她说谢崇业可能没了,她怕是要刺激过度无法承受。
算了,让找就找,这世界光怪陆离的,倒是也没有什么绝对的不可能。
和林情牵商量了一下后面的应对方法,丁尤尤拎着手袋,扭着腰哼着歌往外走。
走到门口,看见那俩保镖还在门口守着。
她看着那个个子极高的保镖,别说,还真是挺帅的。
穿一身黑西装,宽肩窄腰,臂膀有力,一双眼眸十分的锐利摄人。
另一个保镖问她,“丁小姐,出去吗?”
她点点头,“对啊,有约会,你们俩要护送我吗?我愿意。”
那个保镖笑了笑,往旁边走远了点。
丁尤尤就转头,看着那个高的保镖,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听他们叫你贺头儿,你姓贺啊?”
那个人瞥了她一眼,眼神很冷肃,完全不想理她。
丁尤尤就转头,去问另一个保镖,“他是不是姓贺的?”
那个保镖本来不想回答的,但是丁尤尤上手过来想要抚摸他的胸肌,这个保镖急忙清清嗓子,小声说,“是……他是我们贺头儿,贺世倾。”
丁尤尤嘿嘿一笑,收了手,转头看着贺世倾,朝他挑挑眉说,“贺世倾?好啊,我记住你了。”
扫了眼那个男人那颀长健硕的身体,丁尤尤目光含着不舍的缓缓走了。
她走后,一个保镖看着贺世倾,“这女的简直了,没见过这么浪荡的。”
贺世倾没回应,收回目光说,“做好自己的事。”
傍晚的时候,林情牵在工作室加班,外面有车声,她听着脚步声,知道是“谢崇业”来了。
她故作无事,继续干自己手里的工作。
谢崇业进来之后,也没有打扰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她在拿着雕刻刀,在一点点的塑造她的作品。
看了好久,她一点都没被他影响到,非常的专注认真。
谢崇业见她终于停下来,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似乎是累到了。
他走过去,伸手捏住她的肩膀,按揉她僵硬的肩膀。
林情牵也没拒绝,似乎对他的触碰习以为常。
男人在身后看着她,细白的脖颈很是好看,他的大手一攥,她的脖子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女人的五官生的好看,侧脸的线条也颇为优越,皮肤白白净净的,身上的每一处都透露出她生活的优渥和讲究。
这是娇养的百合花,纯净美好。
他俯身,唇落在她脸颊。
林情牵一躲,冷冷警告,“滚出去。”
后面的男人轻笑两声,“老夫老妻了,别这么凶。”
“很久没打你,看来你又忘了分寸了。”
谢崇业笑了笑,虎口卡着她下颌,大掌在她脸上来回的摩挲,颇为爱不释手,“我今天去医院复查,伤口有点发炎,医生给拿了药,待会儿帮我擦点。”
她脱口说,“你去医院换药,我弄不来。”
“你可以,以前也不是没给我弄过。”
“我干嘛给你弄……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拘束什么,那天要不是我救你,我也不至于受伤,再说,睡一起过,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套……”
这会儿外面天色正黑暗下来,屋里没有开灯,暗暗的色调,把两人的轮廓都模糊掉。
他一边走过来,一边抬手解着衬衣扣子,目光里浮沉着热与冷,“给我看看伤口。”
林情牵往后退着,防备的盯着他,“你别过来。”
他丝毫不听,一步步的逼近,“怎么这么怕我,前阵子我们不是挺好的。”
她退到门边,手摸索着碰到了门把手,一拧,打开门就要往外跑。
男人却忽然从后面追上来,按着她将她压在门边,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旁,“牵牵,我们和好吧。”
林情牵忍着身体强烈的不适,咬着牙抗拒,“做梦!”
他轻笑,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为什么,我那天差点出事,你那么伤心,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
林情牵侧眸盯着他,“离婚也是你,和好也是你,你当我是陪你过家家?”
“那个时候大家有一些误会,再加上情况所迫,所以才暂时分开,可是现在,我还是希望你回到我身边。”
他再度试图靠近。
林情牵用手臂抵着他,“谢崇业。”
“嗯?”他在身后很近的距离,某个盯着她。
林情牵瞥着他,“你的那些破烂事解决了吗就来找我复合,你在外面的老婆孩子,你处理干净了吗。”
“我哪有老婆孩子。”
“装,简禾,还有简云赫,你时不时的还要去看他们吧。是不是刚从那边回来。”
谢崇业却是低低一笑,“还在计较他们,本来就是无所谓的事。你想让我处理,那我现在就可以处理掉他们。”
“处理?谁信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仍然放任他们在我面前蹦跶。”
“这次不一样,你想让我怎么处理,我就怎么处理,你想让他们消失,我就可以让他们消失。”
林情牵听出他语气里的狠厉,怀疑的问,“怎么舍得处理了?这么久了,你总是要我不要去在意他们,不是还要留着他们,钓那个人出来?”
谢崇业在她耳畔轻轻一笑,“不用了,那个人,我确定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