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威特脸色凝重,跟着进入急诊室查看时初的情况。
这已经是她被观测到的第三次晕倒了。
门外,傅言深停在门口,他靠在墙上等待。此时林菲从走廊过来,她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说时初晕倒了。
“先生,小姐……”
“滚。”
傅言深现在就像一头暴怒中的狮子。因为心里着急,他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林菲被傅言深吓了一跳,她没有离开,而是默默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
她虽然不满,但是心里高兴,特别是知道时初晕倒还查不出原因的时候。
不得不说闰阳的药还真是厉害,这两天时初大大小小做了不少检查,就是检查不出来。再过一段时间她的症状就会更加严重,到时候就有得看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仅仅半个小时就像过了一个世纪。急诊室的门被打开,傅言深赶紧上前询问情况。
王教授摘下口罩说:“血已经止住了,具体原因还是要查,目前没有头绪。”
“三天了,时初的情况一次一次差,还要查多久,为什么一点病因都查不出来?”
王教授也很无奈啊,他能理解傅言深此时的恼怒,对于他的失礼,王教授没放在心上。
倒是旁边的学生有些不满:“傅总,我们也很想知道傅太太到底哪儿出了毛病,这两天老师一直在查,一点没放松。就昨天,一晚上没有休息,今天一早还……”
“行了。”王教授打断他的话。
傅言深的火降了些,他深感歉意:“抱歉,王叔,是我太急了。”
王教授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道:“没关系,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你放心,我已经请了几个专家,明天就能到。你也别太急,先回去看看时初吧,她已经被送到病房了。”
“好。”傅言深应声离开。
回到熟悉的病房,时初躺在床上,旁边多了一个氧气管。这一番折腾,时初又憔悴了几分,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
傅言深坐在时初身边,他拿着时初的手放在唇边,心疼不已。
医院大厅处,斯威特拿着一摞病历正要往办公室走,结果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人,那就是张晨。
他黑着脸,怒气沉沉的,手里还拿了一包什么东西。
“嘿,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
“你跟我过来。”
说着,张晨拉着斯威特就往他的办公室走。
“哎,你先松开,我好歹是个院长,别人看到多不好,我不要面子的啊。”
斯威特不满的拉开他的手,理了理褶皱的衣服。
张晨没给他好脸色。
电梯到抵达所在的楼层,张晨又拽着他往前走,开了办公室的人,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喂,张晨,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吃火药了吗?”
张晨没跟他说废话,直接将手里拿包东西打开,从里面拿了一件他再熟悉不过的衣服出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斯威特愣住了:“你怎么会有这个?”
张晨拿出来的衣服就是时初第一次吐血的时候穿的那件,本来他已经扔掉了,他好奇怎么会出现在张晨手里。
“你别管为什么会有这件衣服,我问你,时初到底怎么回事,这血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刚才来的时候听说她又晕倒了。”
此时,要去找王教授的傅言深如果办公室,屋里张晨的声音成功将他留住。
傅言深通过没有关严的窗户看到屋内的情形,张晨和斯威特对峙着,气氛不太对劲。
张晨并不知道屋外的傅言深,他盯着斯威特,气势汹汹的。
斯威特一个头两个大,他小声嘀咕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啊,吐血的事情还没搞清楚,现在又流鼻血,还又晕了过去。”
“你说什么?”
门突然被的打开,浑身戾气的傅言深出现在门口。
斯威特都不敢回头看,他后脊一凉,暗叫不好。他下意识想逃,可是这一只脚才旁边挪了一步就被一股力拉了回来,他一个一米八六的个子,一百四五的重量竟然被傅言深给轻易的拽了回去
踉踉跄跄的差点儿没撞墙上去。
面对斯威特的求救,张晨想说什么的,但是看到傅言深这样,他也不好开口,毕竟是斯威特隐瞒在先,他只是站在一边默默看着,视若无睹。
斯威特觉得莫名其妙,他确实是个好脾气,但是突然被这样对待,不生气就怪了。
“你干嘛?”
他极其不爽,加上之前傅言深的种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此时的不满顷刻爆发,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傅言深就抓住他的衣领。
阴沉着张脸,眼里都是戾气。
“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什么叫吐血,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斯威特的火气一下就被傅言深给浇了个透心凉,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荡然无存。
“我再问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傅言深的力道加重了,声音也更冷。
斯威特举起双手,认输了。他心里嘀咕:怎么他耳朵这么灵,说得这么小声都听到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那什么,我们都是新世纪的文明人,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先松开,松开一点儿。”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斯威特怂了,他面露难色:“还是这样的,前天晚上我值班,看到时初下楼扔垃圾……”
“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我发现她扔的垃圾里面有一件衣服,上面有血,而且量很大,就……就跑去问她了,这才知道她吐了血。”
话音刚落,傅言深一拳就打了过去,斯威特毫无防备,直接倒在了地上,脸颊疼得要命。
“傅总,你冷静一点。”
张晨赶紧拉住发怒的傅言深,他的力气很大,张晨差点没拉住他,也多亏了张晨,不然斯威特还要挨几下。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傅言深心里的火腾腾腾的往上冒,他冷声道:“放开。”
斯威特朝张晨发出求救的信号。
“我可以放开,但是你不能动手了。”
张晨慢慢松开傅言深,他也忍住了,没动手。
斯威特心里骂骂咧咧,他忍着疼扶着墙起来。
“你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能有一点隐瞒,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斯威特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傅言深一眼,他凶神恶煞的。
这个东方男人真是可怕。
斯威特哪儿敢有半点隐瞒,将答应时初隐瞒的事情一字不落通通说了出来,在傅言深知道时初不止一次吐血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又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