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到你了吗?”
时初睁着眼看傅言深睡眼朦胧,这两天他公司医院两头跑已经够累了,时初不想让他再不能休息好。
“要不你去隔壁吧,我问了斯威特,那里没有病人住,你可以……”
“说什么傻话。”傅言深揉揉她的脑袋,翻身起来就掀开时初的被子,“过去点。”
时初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半的位置给傅言深,VIP的病床比普通的要大上一些,不过挤两个人还是有点够呛。
傅言深刚进被窝就感觉到一阵凉意,时初手脚冰冷:“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时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本就体寒,好像身体就没怎么热过,就算是炎热的夏天手脚也是凉凉的。
傅言深将时初搂进怀里,他的体温让时初暖了不少。
“你这样怎么睡?要不还是去隔壁吧,我怕打扰你休息,明天……”
“嘘,就这样睡,乖,闭眼睛睡觉。”
说着,他长臂一伸,病房重新回归黑暗。时初躺在傅言深怀里,静静听着他强有力的呼吸声,可见是真的累了。
时初睡不着,也不敢动轻易乱动,她担心打扰傅言深休息。
他们就这么躺了一夜,时初几乎没合眼,尽管她也很累很想睡。
次日清晨,斯威特第一个到达病房给时初做例行检查,开门一看竟瞧见傅言深和时初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他转身是想走,傅言深就醒了:“给时初做检查?”
斯威特停下脚步尴尬的转了转身:“你们……”
时初探出个脑袋,看到斯威特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多了:“想什么呢,我们没做什么,单纯的睡觉而已。”
此时傅言深已经起床,他身上没少一件衣服,就是有点睡过之后的褶皱。
“好吧,是我想多了。”
斯威特尴尬的笑笑,拿着检查的仪器过来,他将时初的床调整到一定高度,开始做例行检查。
旁白的傅言深穿上外套,伏身在时初的唇边亲了一下,动作非常温柔。
一旁检查的斯威特被一堆狗粮塞得满满当当,空气中就弥漫着爱情的酸臭味,他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的当做看不见。
“想吃什么,我去买。”
时初笑了笑说:“白粥吧,还有昨天早上的咸菜。”
“好。”
傅言深拿着洗漱用品离开了。
“感觉怎么样?我看你早上的精神状况比昨天要好,就是你这黑眼圈……昨晚真没做什么事?”
时初冷漠的斜视:“你觉得我们像吗?”
斯威特耸耸肩表示:“这谁知道呢,你们才是当事人。”
若不是时初现在没力气,她是真想狠狠的拍他脑门,西方人果然思想开放。
“没有,昨天我一夜没有睡。”
斯沃特将刚刚检测到的心率数值拿给她看。
“那你还不注意休息,你看看你这心率和血压程度,待会儿吃了早餐睡一会儿,到时候还有一堆检查等着你做。”
“我睡不着。”时初小声说着。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不着,这几天几乎都是这种状态,之前还能睡一会儿,但是现在完全不能入睡。”
斯威特愣住了:“之前为什么不说,出现这样的状况有多久了?”
他开始检查时初的瞳孔。
“之前没觉得这是个问题,不能入睡也及时从住进医院开始的。”
斯威特叹了口气:“待会儿去做个脑部CT。”
时初没说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你说我现在这样的状况,会不会是吃了什么药导致的?”
“为什么这么说?”
斯威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手脚麻利的给时初注射抗生素,又将提早准备好的药放在床头:“吃了早餐再吃药。”
“因为我母亲去世,就是因为长期食入了某种药物导致身体逐渐变差,抵抗力下降,导致其他病发症,最后去世的。那时候我才十岁,眼前看着她死在病床上。”
刚刚来到病房的林菲正好听到时初这句话,她顿了一秒,然后恢复正常,默默走到病床边。
斯沃特的的动作慢了下来,显然是被时初的话惊讶到了,他扔掉手里的针头,淡淡说:“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不过目前看来我所知的药物,还没有一种是会有这样的病症。
而且你也说是药物,应该是能被检查出来的,之前的检测结果你也看了,并无异常。”
“你的意思是,没有这种可能吗?”
斯威特抿嘴:“你要是不放心,待会儿我会再做筛查。”
时初没说话,看着他将东西收拾好起身:“你尝试着闭上眼睛睡觉,待会儿要还是不能入睡,我再来过来。”
“好。”
斯威特拿着东西走了,林菲接替了他的位置,给时初倒了杯水。时初没有接,她伸手说:“扶我去卫生间一下,我想洗漱。”
林菲二话不说就扶着时初,慢慢悠悠的去了卫生间,洗漱完才回到病床上。
因为傅言深还没回来,时初有些无聊,她躺在床上尝试着睡觉,可惜尝试几次后还是没办法,索性就不睡了,半眯着眼睛看旁边忙碌的林菲。
“你还有弟弟妹妹吗?”
时初突然开口问。
林菲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说:“有一个妹妹。”
其实时初对郁家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所以也没怀疑,随口跟她聊了几句。
没过一会儿,傅言深回来了,他提了时初点的早餐,还多拿了几样其他的。
林菲见状就离开了病房。
在吃饭的时候,时初突然说起:“郁米还有一个妹妹吗?”
“妹妹?”
时初拿着勺子抬头看他:“对呀,她没有妹妹吗?”
“怎么了?”
“时初,你从哪儿听说她有妹妹的?”
“刚才聊天的时候听她说的。”
傅言深眉头紧锁,郁家的情况她都基本了解过,郁米是独生子女,哪儿来的妹妹。
一夕间,疑心四起。
“郁米是独生子女,她并没有妹妹。”
时初愣了一下,当即笑道:“可能不是亲生的吧。
傅言深不这么觉得,他多留了个心眼。”
时初闷声吃着,又聊起今天早上自己跟斯威特说的内容,这不禁让傅言深更加疑心,他虽什么都没跟时初说。
却在她去做检查的时候叫来了张晨,专家会诊,他本也是来看时初是什么情况的。
走廊外,张晨问道:“傅总,叫我有什么事吗?”
“郁家人你了解多少?”
“郁姨他们?”
“嗯。”
张晨想了想说:“多多少少有点了解,怎么了吗?”
傅言深:“郁米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