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张晨收声,握紧了手。
“我怀疑她是方尘远的人,你先不要声张,去调查清楚。”
张晨看着表面平静的傅言深问:“你是不是怀疑时初生病跟他们有关?”
傅言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还记得时初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这句话算间接回答,意思差不多。
张晨陷入沉思,良久过后才开口问:“方尘远私底下已经在跟几个元老接触,因为这些天时初不在,原留下来的人开始有所抵触,相信过不了几天方尘远就要出手了。”
他透过窗户看病房里被围着的时初,他心事重重:“现在时初是什么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吗?”
“今天好一点,他们正在给时初检查,具体的还要等。”
傅言深淡漠的说着,他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能不能检查出来是什么原因。
张晨叹息一声,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易洲打来的。
他拿着手机走到一边,两分钟后他又回来,低着头说:“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得马上回去,傅总,这边就多麻烦你了。”
“这话还轮不到你对我说,时初是我的妻子,照顾她是我的义务和职责。”
张晨挑眉,没说什么。
临走时他说:“郁米的事情我会调查。”
从病房出来的乔桦看到张晨离开的背影,对傅言深说:“傅总。”
“检查完了?”
乔桦点点头,表情不太对劲。
“他们都回办公室了,你过去看看吧。”
傅言深扭头看,病房的人已经差不多都走了,只剩下日常照顾时初的蒋医生和郁米。
“你先过去。”
傅言深从乔桦身边过去,直接往病房走。
他推开门,时初正好看着他,还对他笑:“跟张晨聊什么呢,他走了?”
“嗯,公司有点事情,他去处理了。”
时初抿嘴,捏了捏他的手:“这两天他肯定很忙,也不知道方尘远那边如何,我担心……”
“这不是你现在该关心的事情,好好养身体。”
时初笑了笑:“知道了,像个老头子一样,今天都跟我说了好多次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傅言深捏捏时初的鼻子,没说话。
他们旁如无人的说着话,恩爱的样子让蒋医生很羡慕,倒是一旁的林菲嫉妒得发疯。
她倒不是喜欢傅言深,而是觉得自己这么惨,时初病成这样却这么幸福。从小到大她除了妹妹,再没人对她那么好。
“咚咚咚……”斯威特推门而入:“那啥,傅先生,王教授让你过去。”
斯威特拉着一个小车车,上面是给时初做检查的仪器,还有药剂。
“去吧。”时初拍拍傅言深的手,催促他。
“好,我待会儿过来。”
傅言深起身走了。
斯威特小心翼翼的接过傅言深的位置,明显对他还有所防备,毕竟自己的脸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印子,到现在还只能戴口罩。
“怎么样,还是睡不着吗?”
斯威特给时初测了体温,了解了一下她身体的大概情况。
时初点点头:“对,睡不着。”
斯威特叹息一声:“那我只能给你注射药剂了,能稍微睡一会儿。”
他将小车车里的药依次拿出来,兑好计量依次抽入针筒,排空里面的空气后,将时初的衣袖推高,露出细小的手臂。
“你太瘦了,得多吃点。”
斯威特一边说一边用酒精擦拭她的手臂。
“我也想啊,但是吃不下,我也没办法。”
时初怕疼,她别过脸,闭上了眼。随着尖锐的针刺进皮肤,时初发出呲的一声。
斯威特将药注射进去,用棉签压住她的针口,一下扒了出来,确定不流血了扔掉。
“一会儿药效就会发挥作用,你休息一会儿。”
时初放开袖子,换了个姿势。
“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你是说专家会诊是什么情况吗?这个我不清楚,待会儿才会有结果,你先别想这些,好好休息,一会儿蒋医生会过来。”
说着,他将收拾好的东西扔进托盘,拉着小车车一并离开了病房。
斯威特的药和很有效,时初过了没几分钟就逐渐能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屋里的林菲盯着时初熟睡的模样,冷了脸,她拿着手机走出病房,在走廊尽头拨通了方千雅的电话。
与此同时,闰阳已经回到老宅,他站在书房里,面对着平静喝茶的方尘远。
“二爷,我看时初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计划可能要提前。”
“说仔细点,时初什么情况?”
闰阳道:“之前给的计量偏大,没有考虑到时初的身体情况,我昨天去看了,要是计划不提前,时初挺不到第四个阶段。”
方尘远沉默不语,依旧继续摆弄他的咖啡。
闰阳没有得到回应,过了一会儿才问:“二爷,你的打算是?”
“你不是说了吗,计划提前。”方尘远抬眸,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尝尝看我新进的咖啡如何。”
闰阳忐忑的坐下,抿了一口。
“味道不错,是从云城那边运过来的吧。”
方尘远笑了,算是默认了。
医院里,傅言深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他们各执一词,最后全被推翻,乔桦听了都着急。
总而言之,他们谈到最后都是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和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