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逼我的。”他扭头多身后气势汹汹的人道:“你们把他们给我扔出去。”
门口的两人做出迎敌的架势,而方怀钊身后的人还没走两步,紧闭的大门就打开了。
祁勤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颇有架势的方怀钊。
“大爷,你这是做什么,大晚上打打闹闹不太好吧。”
方怀钊冷眼看他:“方尘远呢,是他让你来请我回去的?”
祁勤笑了笑,让两个人退下,并作出邀请的姿势:“二爷已经在上面等你了。”
方怀钊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说着,他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不过跟随的人被挡在了外面。方怀钊停下脚步,扭头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勤面带笑容,从容淡定的说:“大爷,你也知道二爷的规矩,他只让你一个人上去。再者,带着这些人,谈事情不太方便。”
方怀钊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只对后面的人道:“你们留下吧。”
说完,他轻车熟路的弯弯绕绕去到平时商议事情的房间。他站在门口,思绪半响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并无声响,他只好推门进去。一进屋,屋里散发的隆重血腥味让人反胃。
“来了,坐吧。”
方尘远悠然的声音在这么安静昏黄的空间里特别诡异,方怀钊不觉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刚刚坐下,紧跟着被一个沙哑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老板,救我。”
方怀钊猛地往黑暗处看去,一个人被吊着,身上鲜血直流。就剩下一口气,眼睛被血糊着,真是恐怖极致。
房间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待方怀钊仔细看,这才发现他是自己的心腹,失联一上午的心腹。
方怀钊走上前去,看到心腹满身是伤立马怒了:“方尘远,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问我什么意思,不应该我问你吗?”
一时间,方怀钊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知道了。
“你想怎么样?别忘了,是你隐瞒再先。为什么没跟我们商量时初的事情。你擅自做主让闰阳去救时初,有想过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吗。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要等时初恢复过来,那我们这些人就都完了。”
方怀钊越说越觉得自己站理,奈何他忘了方尘远这个人从来就不吃这一套,他只管自己。
方尘远轻笑出声,对着祁勤摆了摆手,只见祁勤将旁边带血的刀拿了过来,放在方尘远手中。
方尘远漫步走到男人身边,锋利的刀直接刺进了男人的身体。
男人发出一声嚎叫,落下的最后一口气。
方怀钊瞪大了眼,惊恐的跌坐在地上,还没从刚才血腥的画面中反应过来。
方尘远拿着不断往下滴血的刀靠近方怀钊,他吓得连忙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才停下。
“你……你想干嘛?”
他声音抖得不行。
“方怀钊,我需要跟你们商量吗?”
方尘远声音低沉,犹如地狱来的魔鬼一般。方怀钊害怕极了,后悔没有将那两个人带过来。
方怀钊硬着头皮说:“我们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这样做完全没考虑我们的后果。”
“你也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是你做了什么?暗中勾结,陷我于不义,那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方尘远把玩着刀,泛着寒光的刀在他眼前来回晃悠,真真是小吓人。
方怀钊紧张的吞咽口水,憋不住心里的恐惧求饶了。
另一边,易洲迟迟没有受到方怀钊的消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拨通了线人的电话,一连打了几个都不见人接。
易洲知道,多半是出事了。他赶将这个消息告诉方听白,而方听白第一时间给傅言深打了电话。
那时候已经是凌晨。
傅言深刚刚从病房里出来。
“怎么了?”
“计划出了点差错,方怀钊那边可能被发现了,我们现在得想其他办法。”
傅言深沉默一会儿,对方听白的话并不意外。因为他早就知道方怀钊不靠谱,能从他手里得到的价值不大。
好在他们做了两手准备,方尘远顶多查到自己身上,而不是暗中的方听白。
“知道了,到时候我会让裕康去,五舅,你还是把重心放在公司上面,尽快把我们想要的拿到手。”
方听白愣了一下:“这么着急,是不是小初出了什么事?”
说起时初,傅言深阴郁的心情瞬间变得晴朗。
“孩子有办法保住,不用流产,不出意外,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当舅姥爷了。”
方听白半天没说话,由最开始的惊讶转变成激动。
“你再说一次,我要能做舅姥爷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才三十多居然就要做舅姥爷了。
“是。”傅言深也高兴,他说:“所以我们得加快进程,我不想让时初再受到伤害。”
方尘远一天不除,他就一天不得安稳。
方听白压着喜悦应了声,也同意傅言深的做法。毕竟他想快点弄完这些事情,好等着时初的孩子出生。
挂了电话,方听白呆坐着,进来的羽落和易洲看到方听白独自坐在椅子上傻笑,两人对视一眼,像见鬼一样。
“五爷。”
羽落的声音将他给拉了回来。
方听白扭头对羽落说:“对了,我之前收的几块儿玉料在哪儿,还有我之前收藏的金锁,还有那个……”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收藏品,那些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给小孩儿驱邪避灾的。
“五爷,你将这些找出来做什么?”
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她哑然。
“你不懂。”
说完,他开始精挑细选起来,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知道时初的孩子有望保住,还在医院的老太太也是高兴得很,脸上挂着笑容。
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拿给时初。
之前已经给了一个傅家传家的玉镯,这会儿又联系其他人,说要给时初什么东西。
这也就算了,老太太还特别让郁姨去照顾时初,说是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面对长辈的关心,时初表示压力山大。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病房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东西。
刚进来的闰阳看到保温桶里的补品,笑了:“你现在不宜大补,吃不得这些东西。”
时初其实也喝不下,这是老太太的好意,她也不能倒了不是。
“一点不能喝?”
老太太问着:“她太瘦了,营养跟不上啊,对胎儿是不是不好?”
闰阳挑眉笑了笑,毫不客气道:“老夫人,你要是想让时初恢复得更慢,可以让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