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气,脸通红,可见是一路跑过来的。
“怎么了?”
裕康问他。
那人指着窗外说:“好多船围在我们的游艇周围,不让我们走。”
裕康透过窗户往外看,果然瞧见不少船在周围。
“这怎么回事?”
傅言深还没来得及看,一个电话跟着打了过来。
“言深,不好了,方尘远发现了。”
方听白的话中透着无奈,他道:“你想现在得尽快找到时初所在的邮轮,不然我担心方尘远会转移,到时候我们就更加没有消息了。”
傅言深刚想回复,裕康就开口了,他指着电脑屏幕说:“傅总,你看。”
傅言深盯着电脑,发现同时出发的其他船只,同样面临跟他们一样的情况,被人围着。
方听白察觉到不对,他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方尘远已经开始动作了。”
“这么快。”这是方听白没有意料到的:“看来他早有准备,我这儿正在往你那边赶,一部分人已经到了,我让他们往另一边去,你把地址发给易洲。”
“嗯。”
挂了电话,傅言深对裕康说:“把最后消失的地址发给易洲。”
裕康一愣:“五爷的人来了?太好了,我马上给他发位置。”
傅言深跟其他人走出船舱,他站在甲板上望着迎面的船,那不是别人,正是几天未见的方千雅。
她穿着黑色的裙子,同色系的薄纱外套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
“好久见啊。”
方千雅挑眉,嘴角是淡淡的笑。
傅言深面无表情,冰冷的眸子看得人后脊发凉,他冷漠的吐出两个字:“让开。”
方千雅瘪嘴,摆手说:“这可不行,我接到的命令是让我拦住你,要是让你走了,我可是挨骂的。要不你换一个要求,说不定我能满足你。”
“我再说一次,让开。”
傅言深的声音比刚才降低了两度。
“不行。”
话音刚落,一个东西就朝她飞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旁的闰易就拉了她一把。
站在甲板上的人纷纷掏出自己的枪,对准傅言深。
方千雅靠在闰易的怀里,她一愣,赶紧出来。
“没事吧。”
闰易摇头,方千雅却味道一股血腥的味道,侧目一看,他胳膊被划破,利器还稳稳的钉在甲板上。
方千雅一改刚才的不正经,直勾勾的盯着傅言深:“你来真的?”
“方千雅,你要是不让开,我今天就让你付出代价。”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方千雅冷着脸说:“把他给我拦着,不准让他们踏出半步。”
她转身进了船舱,闰易跟在身后,他关上门就听到方千雅说:“找到他们了吗?”
“在几十公里外。”闰易回答。
“那张晨呢?”
“还没有消息,听毕宁的人说,他跳海了。”
方千雅:“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闰易说:“张晨自毕宁出海就上了船,一直假扮钟鸣。毕宁的手下老马查到钟鸣已死,张晨自保杀了他但是他命大,被毕宁给救了,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和毕宁的人打斗,跳海了。”
方千雅捏着拳头,她就知道张晨不会坐视不理。思绪万千,她想了许久,反正不相信张晨会出事。
按照她对张晨的了解,他不会不管时初,所以他一定在船上。想到他有危险,方千雅心里就急。
她道:“你给我准备几个人还有一艘船,就停在邮轮周围,不要让毕宁他们发现。”
闰易何等了解方千雅:“小姐,你这样做二爷会……”
“我管不了那么多,这是我欠他的。”方千雅态度坚决:“闰易,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如果你阻止我,我这辈子都会恨你。”
闰易眼里的挣扎化为乌有,他低头:“我知道了。”
另一边,邮轮的船长先去看了时初,她状态不好,肿胀的脸十分吓人。
“毕宁让你来的?”时初撇眼看她,无力的靠在床边。
“那个假冒的人是谁?”
时初嗤笑出声,撇过脸不理他。
船长有些气,不过更多的是无奈:“你要是说了,我可以帮你求情。”
“帮我求情,帮我求情毕宁就能放过我?别假惺惺的,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们那么有本事就去找啊,问我这个被锁着的人做什么?”
船长本来在毕宁那里就受了气,现在又被时初这个‘阶下囚’甩脸子,当即就爆了。
他抓着时初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时初呲呲的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没那个本事就别说话。”
“你当我不敢?”
他掐住时初的脖子,窒息的感觉让时初喘不过气来。她盯着船长,就是不肯低头。
他不禁更加恼怒,手上的力度也加大。
推门进来的人看到这副场景吓呆了,他赶忙拉住船长的手说:“孙船长,可别冲动啊,毕宁姐说了,暂时不要对她下手。”
船长哼声,松开了手。
时初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剧烈的咳嗽回荡在船舱里。
“你给我等着。”
他撂下狠话,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看守他的人莫约是看他可怜吧,丢给她一张纸,喃喃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自己什么境地还不清楚吗,还死鸭子嘴硬。”
时初不语,默默的低着头。
她现在是高兴的,至少他们没有抓到张晨,他目前是安全的。
“还笑,待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看守的人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翘着个儿两腿嗑瓜子。
楼上。
“咚咚咚……”
“进来。”
船长推开门,看到地上空空的酒瓶,弯腰捡起。
“怎么样,二爷怎么说?”
提起二爷毕宁就气,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还能怎么说,让我暂时不要动时初。我真不知道二爷怎么想的,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留着时初做什么?”
船长将瓶子放在桌上,同样的口吻说:“我也觉得二爷留着时初是多余的,她还有什么价值。”
“你懂个屁。”毕宁悴了他一眼,“你说没价值就没价值?”
船长懵了,不知道毕宁发什么神经,附和她也是错的。
他心里腹诽:难怪别人都说女人是个善变的生物。
毕宁懒得跟他说那么多:“你赶紧去忙你的事,别在这儿烦我,还有,赶紧把人给我找到。”
毕宁的态度很不好,船长虽然不满,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方尘远身边的红人,自己还在为她做事。
“行,你少喝点,我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留下毕宁一个人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