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船长百无聊赖的去找人喝了些酒,跟别人吐槽了一下,最后醉醺醺的被人送到房门口。
“行了,你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
掀开那人的手,他踉跄的往前走,眼瞧着要跌倒,还没等人扶呢,他自己又站稳了。
“赶紧走吧,走吧,人找到了记得叫我一声。”
“那我先走了啊,孙船长你自己小心别摔着。”
“知道,知道,罗里吧嗦的,跟个娘们儿一样。”他摆手烦躁的说着,从兜里掏出钥匙插了半天才怼进去。
那人瞧着孙船长进去才挠挠头离开。
他不知道,孙船长还没打开灯就意识到不对劲,他刚想叫他回来,一个冰冷的东西就低着他的后腰。
“关门。”
张晨的声音极度冷漠,没有一点温度。
手里的刀戳了戳,划破了衣裳。孙船长后脊发凉,能感觉到一股刺痛,他头上冒出细汗,早已被吓得清醒过来。
“你……你别冲动,我不会喊了,不会。”
他转身关上门,还没说话呢,屋外传来刚才那个人的声音:“孙老板,我……”
话没说完,他身后的刺痛加深,张晨附耳警告说:“你要是敢喊人求救,我立马杀了你。”
孙船长忍着恐慌,假意不耐烦的开口说:“叫什么叫,我休息了,别烦我。”
“……呃,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二爷那边会有人过来,待会儿要我来叫你吗?”
“不用,我自己过去。赶紧走,被打扰我休息,烦死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
门外的人觉得莫名其妙,他挠挠头也没多想,就这么走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孙船长松了口气。
张晨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孙船长五花大绑的栓在椅子上,不疾不徐的擦拭泛着寒光的刀刃,那上面还残留着孙船长的血迹。
他看的人心惶惶,害怕的直吞口水。
“你……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来这儿?”
张晨不吭声,将擦拭的纸丢在地上,熟练的转动手里的刀,就好像在表演似的。
孙船长更加紧张,生怕一不留神这刀就戳自己身上:“那啥,你抓我没用,眼下你根本就没办法带时初逃跑。
她脚上有链子,毕宁才有钥匙。再说了,二爷已经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有行动,你带她是跑不了的。”
他苦口婆心的劝着张晨。
“你叫孙耀宗,住在云城郊县,有一儿一女,跟妻子离异,现在还在跟着爷爷奶奶,对么?”
张晨抬头看他。
“你想干什么?”孙船长紧盯着张晨,眼里都是警惕。
“我要干什么很简单,帮我找一艘船。”
孙船长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可能。”
张晨露出轻蔑的笑:“是吗,那你就等着给你家人收尸吧。”
他起身的时候,孙船长开口了:“我就算给你找到船了又怎么样,刚才跟你说了,你带着时初跑不了的。”
“跑不跑得了,你别管。就一句,选择帮还是选择收尸?”
孙船长几番挣扎,硬着头皮:“帮,我帮,但是我只能帮你找船,别的帮不了。”
“行。”张晨倒是干脆,他解开绳子警告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样,只要我和时初出事,你的家人同样会受到牵连。别想着求助方尘远,他可不会管你家的小事。”
孙船长自然知道,他起身道:“船我会放在船尾。”
他离开房间没多久,张晨也离开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天都暗下来。傅言深和方千雅的对峙难分伯仲,所以傅言深迟迟不能动身。
而还在船上的时初没有一点力气,她趴在床上蜷缩着,唯一御寒的毯子也被人拿走。
她瑟缩,浑身发抖。
“砰!”
时初猛地睁开眼睛朝门口看去,一股难闻的酒精味袭来,背对着光,她只能看到一个人影。
还没等她反应,毕宁就来到她面前,用力扯着她的头发。
“你干什么?”
时初吃痛,感觉头皮都要被她给扯下来了。
毕宁明显是喝多了,她醉醺醺的大吼说:“我要干什么,我自然是要收拾你。”
她不由分说就开始打人,不是用手,而是用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棍子。
她力气很大,动作也快。一天没进食的时初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接连躲过两棍的时初第三次就没那么幸运。
体力不支的她反应慢了半拍,这一下就被迎面袭来的棍子打在腿上。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她倒在一边。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又一棍闷声打在她后背。。
时初闷哼一声,疼得她冷汗直冒。
屋里的声音听得外面的人龇牙咧嘴,仿佛被打的是他们一眼。
“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拦一下,要是时初被打死了,二爷会怪罪……”
“你少管闲事啊,即便时初死了,那跟我们也没关系。有毕宁扛着,哪儿有我们的事儿。”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要听不得就走远些。”
“……”
那人不吭声,默默的站在门外守着。
屋里,接连被打了好几下的时初趴在地上,头上的血顺着额头弄得满脸都是,那狼狈得简直不忍直视。
看着就揪心。
“说,那个男人是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时初被逼仰着头,半眯着眼盯着毕宁。
“你这么有能耐问我做什么,你去查啊。”
时初虚弱的开口。
“你不说是不是,行,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毕宁发了狠,她对外大声道:“你们两个进来。”
屋外看守的人对视一眼,推搡着进了屋。看到满地狼藉,地上还有一根折断的棍子,血淋淋的。
而时初呢,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简直不忍直视。
“毕……毕宁姐,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儿啊?”
“你们多久没女人了?”
“啊!”两人面面相觑。
“啊什么啊,我问你们话。”毕宁不耐烦的开口,沉着个脸,跟个冷面罗刹似的。
“一……一个月了。”
“行,这个女人就给你们了。”时初也皱起眉头:“毕宁,你就是个疯子。”
毕宁踢了时初一脚,拎起她的头发,阴沉沉的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毕宁姐,这样不好吧,您忘了二爷的话吗,他让你暂时不要动时初。”
看守的两人不敢,心里直发憷。他们知道毕宁是酒后闹事,要真的对时初动了手,可真真没好下场。
“我说的话不好使,是吧。”毕宁醉酒大手一挥,掏出包包里的枪指着他们:“动不动手?”
他们瞪大了眼,立马就怂了,结结巴巴的说:“动……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