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等珠宝展过后才离开吗,怎么这么快就……”
艾博林给自己倒了杯酒,笑道:“我也想在这儿多待两天,可是总部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去解决。”
时初不禁联想到他帮自己的忙,着急问道:“是因为我吗?”
“不是样因为你,是另有其事。”姜澜笙接过时初的话,替艾博林回答,她没有刚才那么放松,这会儿气氛有些沉重。
“澜笙,你也要去总部?”
姜澜笙摇头,艾博林抢先说到:“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了,这次的珠宝展还要她负责,她哪儿走得开啊。”
艾博林得意的盯着姜澜笙,仿佛再说:我赢了。
姜澜笙对他小孩儿心性不在意,压根儿不看他。
时初隐约觉得,这次不像是艾博林说的那么简单,好似很棘手一般。
她看向一边的傅言深,傅言深有NY的股份,对他是不是也有影响?
傅言深知道时初担心,他轻声道:“放心,没事儿。”
酒足饭饱后,时初和姜澜笙他们分道扬镳,在门口道别后各自离开。
时初喝了些酒,脑袋晕乎乎的,窗外的风吹散了她的瞌睡,她心事重重的盯着路边,闷闷的不开口。
过了一会儿,她主动问起:“艾博林要去处理的事情是不不是很棘手啊?”
她换了一个姿势,呆呆的看着傅言深的侧脸。
“这次是有点麻烦。”
傅言深都说麻烦,那就是真的很难处理。
“出了什么事?”
时初追问。
“不过是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你别担心,艾博林能处理好。”
傅言深安抚的说着,他看了时初一眼,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
时初轻叹,也没再追问其他的。
时间一晃过去大半个月,时初在公司越发得到重视,那天过后,时父拔除了陈芳月几个扎根的眼线,也没再和陈学勇合作。
因为时初和周远的口头协议,时初将周远介绍给时父,算是解决了一个麻烦。
公司得以正常运行,这个举动无意识刺激到陈学勇他们。
某个高档会所,陈学勇埋头喝酒,旁边坐着陈芳月母女,她们阴沉着脸,没说话。
陈学勇喝着喝着,突然扔下酒杯,清脆的声响下,玻璃渣子四处飞溅,把时灵吓了一跳。
“姐,你不是说姐夫只是一时气愤,最后还是会找我合作的吗,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周远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陈芳月皱起眉头,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己的弟弟。
“你问我,我问谁去。”陈芳月也气啊。
自己安插在公司的人有几个已经被开除,她现在可谓是元气大伤,暂时不敢有所动作。
加上陈学勇这件事,时父对她有所警惕,她现在除了讨好时父,哪敢再提合作的事情。
“妈,我听说了,这个周远是时初介绍给爸爸的。”
陈学勇一拳砸在桌上,旁边的盘子跟着一震。
“我非要让那个小丫头付出代价,敢这么算计我们。”
他怒不可揭,瞪着一双眼睛,整个人脸通红。
“这次是我们大意了。”
“姐,时初这个丫头不能留啊。”
“我知道。”陈芳月松开紧握的拳头,幽幽的说着,阴沉的眸子闪着危险的光。
与此同时,时初正在和周远交涉有关合作的细节。
上次让NY工厂赶工的首饰得到商家的认可,那些商家又给她介绍了几个合作商。
现在公司的处境稍稍有点起色,虽然时初还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不过时父已经在让她经手销售这块儿。
在别人看来,时父这一举动,是有意培养时初。
可是时初太了解时父了,他不会让自己苦苦经营的公司交给一个嫁出去的人。
他现在这样,无非是想利用自己,换句话说,是利用傅言深而已。
“时初,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事,急着回去。”周远看了眼手表。
时初点头,合上文件夹,她笑着说:“嗯,那好,周总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到时候再谈。”
周远点头,时初送他到电梯口,她刚出了一口气,身后的声音又让她提起警觉。
“时初啊,跟周总谈妥了?”
时父出现在身后,旁边站着张晨,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嘴角始终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总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张晨帮公司拿下几个大单子,是越来越受时父重视。
“时小姐。”
张晨跟时初打了声招呼,时初点头示意,没说话。
她将签好的合同拿给时父,时父看了两眼,笑着拍拍时初的肩膀:“不错,你做得很好,这次办公室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说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时父将文件交给张晨。
“我没什么想要的,如果可以,我想回工作室。”
“这……”时父面露难色,他有些为难的说:“时初,你也知道我们刚跟周远合作,他是通过你之手,在没有稳定之前,你还是留在公司吧。”
这个结果时初早就猜到了,她一点不意外时父会这样说。
“这样吧。”他掉头看向张晨,吩咐道:“张助理,你去跟人事说一声,给时初升职。”
时初心里冷笑,他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用了,父亲,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不过是个头衔,终究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利。
“就这么说定了,张助理,你现在就去跟人事主管说。”
“是,董事长。”
张晨离开了,就剩下时初和时父两人。
“父亲,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忙了,上次的稿子我还没绘出来。”
时初想走,时父却说:“这个不着急,我们去会议室聊聊,爸爸好久没跟你说过话了。”
时父走在前边,不容时初拒绝。
时初盯着时父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去到会议室,时父拉着时初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被,意味深长的说:“时初啊,以前是爸爸不对,你不要怪我。你妹妹和你阿姨我都说过他们了,你……”
面对打亲情牌的时父,时初只有冷笑,她默默抽回自己的手,假装不在乎的样子,淡然的说:“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记恨谁。”
时父看她这么明事理,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能这么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