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不许再说了,我允许你说了。”陈芳月突然大声起来,坐在楼下的人不自觉的投来奇怪的目光。
“怎么,害怕了?当初你害死我妈的时候怎么不害怕,陈芳月,你心安吗?”
时初字字珠玑,一步步的逼着陈芳月。
陈芳月被她的话惊到了,两秒过后她大笑出声:“原来你知道知道了,难怪有人有人打听当年的事情,原来是你。我早该猜到,你跟你妈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早知道当年我就该让人把你丢到湖中心去,让你死在那里。”
时初皱起眉头:“你说什么?那年冬天是你。”
“是我,那又怎么样呢?”陈芳月破罐子破摔,淡定的说:“这件事你父亲也知道,她不过说了我一顿,也没怎么样。”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笑意,看着时初冷面,隐忍着的样子,陈芳月就高兴。
“那我弟弟也是你害死的了?”时初忍着怒火问。
“这要怪只能怪你那个不争气的妈,自己身体不好,非要这个孩子,关键还是个男孩儿,这不是挡我的路嘛,我自然……”
话没说完,时初就抓住她的衣领,怒气沉沉的说:“陈芳月,你究竟是不是人啊你,做了这么多可恶的事情,你良心不会痛吗?”
此刻的时初恨不得将陈芳月碎尸万段。
陈芳月在笑,笑得猖狂。
“良心?从你妈逼得我和时明忠分开的时候就没有了。你以为你妈是个好东西。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举报我爸贩毒,逼得他跳楼,我妈受不了打击跟着去了。她害得我家破人亡,那她良心不会痛吗。”
这是陈芳月藏在心底的秘密,也就是陈芳月为什么会勾引时父,她就是要让方芸也尝尝被人抛弃,家破人亡的感觉。
只是可惜了,没把时初给弄死。
“只是他自食其果,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陈芳月留下眼泪,她苦笑的说:“那不是你的家人,你当然可以站在制高点,说他是自食其果。但他是我的父亲,他这么做是为了我和我弟弟能过得好一点。”
盯着依旧愤怒的时初,陈芳月讥笑道:“我告诉你,我从来没后悔过,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看到她不思悔改,时初憋在心里的火气腾的往上冒。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着没有动手。
“你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蹭个饭月我无所谓的笑:“我就是个疯子,你能拿我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你知道真相又如何,你去告诉法官,法官会相信吗?”
“你就觉得我奈何不了你是吧,陈芳月,你拼了命嫁到时家,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个虚名而已。过了这么久,我父亲给过什么?最看重的不是人,而是权势,你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时初松开手,眼神冷漠。
陈芳月站在时初的对面,理了理衣领,顺手拿上自己的包包,淡定的说:“至少我报仇了,你妈死在了我的手上。”
她得意的笑。
时初听着陈芳月离开的脚步,放在身侧的手紧握,刚才被她压下去的怒火顷刻爆发。
虽然她知道陈芳月是故意激怒她,可她还是上了她的道。
在快下楼梯的时候,时初叫住了陈芳月,快步走到陈芳月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陈芳月一转身就看到时初阴冷的眸子,还没等她开口,时初一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她道:“这是你该受的。”
陈芳月还没反应过来,又一个巴掌接踵而至。
“这是我替我妈打的。”
时初连续打了她几下,陈芳月都是蒙的。
她回神接住时初的手,拉着她的手腕,时初以为她要还手,刚要做出反应的时候,站着好好的陈芳月突然往后仰。
从侧面看,就像是她推了陈芳月一把。
突如其来的动作时初是没预料到的,她就站在楼梯口往下看,几声闷响过后,陈芳月落在了最下面一层台阶。
身子下面流出的血染红了灰色的地板。
底下的服务员惊呆了,没人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赶紧打120啊,快。”
底下的人乱作一团,不少人围再说陈芳月身边,她还有意识,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嘴里嚷嚷着疼,还说保住孩子。
时初冷漠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角上扬的幅度仿佛在嘲讽:真是好计谋,难怪她今天要约她出来。
腾飞大厦的会议室,傅言深正在开视频会议,跟大洋彼岸的合作商商议后续合作的事情。
乔桦急匆匆的跑进来,没管其他人什么表情,伏身在傅言深耳边说:“太太出事了。”
傅言深听说时初脸色都变了,他起身跟他们说了抱歉,急忙跟乔桦出了办公室。
会议室的人一脸茫然,好在有人主持大局,这个会议草草了结。
傅言深坐车到局里,刚进去就遇到了邹局长。
“傅先生。”
“时初呢?”
“您放心,令夫人没事,她就在审讯室里面呢。”
傅言深迈着步子往里面走,他知道审讯室在什么地方。
邹局长准备跟上去,乔桦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邹局长明白了什么,停下脚步。
“邹局长,我们去那边聊聊吧。”乔桦说。
邹局长往审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扭头跟乔桦走到门外。
傅言深走到审讯室门口,直接推开门,看到时初坐在椅子上,有点憔悴,一动不动的跟木头人似的。
许是听到声响,她机械的抬起头看向傅言深。
“你来了。”
她语气平平,毫无波澜。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们对我挺客气的。”时初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傅言深不放心,他走上下检查了一下,确定时初没受伤才真的放心。
“听说你跟陈芳月有肢体冲突,你对她动手,还推她下楼了?”
细节乔桦没说,也没机会说。
时初淡漠的说:“嗯,是我推了她。”
“到底怎么回事?”
傅言深知道时初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会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还能怎么回事,是我大意了,被她算计了呗。你还记得我让你调查她怀孕的事情吧,孩子可能保不准,她就找上我了。”
她倒是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傅言深眉头紧锁:“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