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任何人,就连时初都瞒着的。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越深入调查,事情就越发不对劲。
就在张晨看的资料里,其中就有对他延迟到海湾的原因,其中绝大部分是方尘远的人在阻挠,小部分是方怀钊让人伪装的人在阻挠。
至于张晨调查出来的结果,其实就是方尘远让人篡改的。另外一些跟这个差不多,整的说来,一切都是方尘远的阴谋。
看完手里的资料,张晨任然不敢相信,他严肃道:“这不可能,你也听到了,方尘远承认了他二十几年前……”
“那是无心之过,我们现在谈的是他到底有没有伤害时初。”傅言深轻抬眼眸,深沉的瞳孔透着些许寒意:“张晨,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中了方尘远的计。”
张晨捂着额头,脑子很乱,他将手里的资料塞给乔桦,烦躁的说:“你先让我缕缕,缕缕再说。”
他扭头疾步离开花园,消失在小道尽头。
乔桦拿着手里的资料看了一眼,视线最终落在傅言深身上:“傅总,现在怎么办?太太那边已经跟五爷闹了矛盾,我过来的时候遇到了易洲,他让我把这个给太太。”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两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就是那两个印章。
傅言深捏在手里,淡漠的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关上盖子。
“他怎么说?”
“易洲什么也没说,我听到他和羽落的对话了,明天五爷就会离开老宅,至于手头上的业务,留下来的羽落和易洲会代为移交给太太。”
乔桦面露难色,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傅言深的态度,看他没什么情绪变化,不惊讶也不着急,很平静。
听他说完,傅言深沉默了,他站在那里看手中装着印章的盒子,一言不发。
就这么安静了几秒,乔桦就像过去了十多分钟一样,他硬着头皮问道:“傅总,现在怎么办?五爷这次可能真的寒心了,他要是走了,那……”
“够了。”傅言深淡漠的看他:“这件事我会去处理,你先回去休息。”
“傅总,我……”
傅言深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拿着盒子就往小道上走了。
乔桦高高举起的手无奈的落下,他叹息一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跟着也离开了花园。
另一边,郁闷的张晨走着走着就到了海边,显然他还没从哪些资料中缓过来,由于被方尘远误导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让时初损失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他深知,这次时初和方听白大吵一架,一定伤透了他的心,因为太了解方听白的为人,张晨知道,要想让他和时初的关系恢复如初恐怕太难太难。
想到这些,郁闷的张晨就更加烦躁,他一脚踢在树干上,树上掉落的枝丫正好落在树下醒酒的方千雅身上。
方千雅捂着被砸的地方,不高兴道:“谁啊,是有病……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四目相对,他们都顿了一秒。
张晨在她身上闻到一股很重很重的酒味,因为天色太暗,他看不清方千雅的脸。
“你喝酒了?”
张晨温热的手停在方千雅冰冷的额头上,那一秒的接触让方千雅一震,心跳慢了半拍,不过她很快稳住心神,跳动的心穿上一层坚硬的铠甲,恢复之前的冷漠和疏远。
“关你什么事。”
方千雅毫不留情的甩开张晨的手,冷漠的从他身边过去,明显是不想理会张晨。
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张晨拉住了她的手臂:“等等,我有事想跟你说。”
方千雅盯着他们接触的地方,冷冷的将他的手拿掉:“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那天你回到方家之后是不是让闰阳写了一封信给我?”
方千雅停下脚步,扭头奇怪的看他:“什么?”
“就是你在海上救了我和时初之后,我去方家找过你……”
话还没说完,方千雅嘲讽的笑声就响起:“张晨,我看你是得了什么妄想症吧。是,那天我确实知道你来过,但是我可没写什么信给你,离开的时候我说得很清楚,我不欠你了,以后……”
“不是你就好。”
张晨莫名的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然后超过她,往老宅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方千雅觉得张晨莫名其妙,不过因为他,刚才喝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就眨眼的功夫,她再看张晨时,人已经消失不见。方千雅一边走一边想张晨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脸越来越黑,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许多。
此时刚跟方尘远报告了制药行程的闰阳从房间出来,刚下楼走到院子里,突然一双手捂着他的嘴巴,将他拖到一边。
刚开始他想挣扎,但是问道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就不反抗了。
角落里,方千雅松开了手。
“小姐,大晚上的你要不要这样对一个男人啊,你要是想来点刺激的,找我哥啊,我不是你的菜。”
“闭嘴。”
方千雅低吼一声,她抓着闰阳的衣领,特别严肃的问:“你是不是用我的名义给张晨送了一封信?”
闰阳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他看着发怒的方千雅:“张晨告诉你的?”
“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以我的名义给张晨送了信,信的内容是什么?”
方千雅神情更冷,身上的戾气迸发,手上的劲儿更大了。
“是,我的确了给了他一封信,那信是二爷让我送的,至于里面的内容我不知道,我只负责给他送。”
方千雅用力推了他一把,冷冷道:“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瞒着我?”
闰阳理了理褶皱不堪的衣领,淡定道:“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
“不用你提醒我。”方千雅冷漠的打断闰阳,她利落的转身往外面去。
“小姐,我劝你别去找二爷,他……”
话还没说完,方千雅就扭头,神情淡漠的看着他:“闰阳,我警告你,今天的发生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爸。”
闰阳耸耸肩:“抱歉,我不能这么做。小姐,现在时初和二爷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你对他们仁慈就是对二爷残忍。既然张晨来问你,那势必已经知道些什么,我是二爷的人,不可能不为所动。”
“你……”
“闰阳。”
一个熟悉的声音和方千雅的声音同时响起。
闰易从拐弯处过来,他站在方千雅身边,平静的看他。
“这件事不要告诉二爷。”
闰阳瞪大了眼:“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你喜……”
“闰阳,你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