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会做,只是没时间。”傅言深淡淡说着,给她的面包上抹了一层薄薄的果酱。
“吃吧,待会儿凉了。”
时初哦了一声低头吃饭,再没说过话。等到她快吃完的时候,傅言深的一句话让她愣了。
他说:“昨天傅南乔去找你了?”
时初的手停在半空中,僵硬一秒又落下:“嗯。”
“昨天就是因为这件事一直闷闷不乐?”
时初没搭腔,将最后一口面包咽下。
傅言深接着问了句:“她跟你说了什么?”
时初抬头对上他温柔目光,脑袋嗡的一下,过了一会儿说:“言深,我们……我们要不离婚吧。”
这回轮到傅言深愣住了,他觉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呢?”
时初鼓起勇气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
傅言深脸色骤变:“不准提离婚两个字。”
时初哑然,到嘴的话被他给堵了回去:“要是因为傅南乔跟你说了什么,你不用在意,她管不到我们头上。”
“可是……”
“时初,我跟你说过,我不想听到你提离婚两个字。”
时初本想跟傅言深说他父母离世的事情,可由始至终,他都没让她说出口。
吃了早饭,傅言深送她到公司,路上两个人几乎没说过话,十分有默契。
到了公司楼下,傅言深在时初下车的时候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中午一起吃饭,我来接你。”
时初沉默了两秒,小声的应了一声,下车走了。
望着远处的背影,傅言深的眸子附上一层冰霜,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正往机场去的傅南乔看到傅言深的来电,脸上一喜,只可惜还没高兴一秒,电话那头就传来比寒冬更凛冽的声音。
“你要再插手我和时初的事情,我不介意在让你在银行的贷的款拿不出来。”
傅南乔的脸一沉:“傅言深,你什么意思?”
傅言深冷冷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傅南乔,我不可能跟时初离婚,不可能停手对付方家。”
“傅言深,你为了那个小贱人连亲人都不顾了是吧,你非要把我往死里逼?她就那么好吗,你知不知道……”
傅言深打断她,厉声道:“你没资格侮辱时初,还有,从你被奶奶赶出傅家那一刻,你就不再是亲人。另外,我会让艾伯维收回融资的计划,你好自为之。”
“哎,傅言深,你……”
傅南乔话没说完,电话就被硬生生的挂断。
她怒不可揭,狠狠踹了一下椅背,前座的助理通过后视镜看了发怒的傅南乔。
“老板,怎么了。”
“还能怎么,时初那个小贱人给傅言深下了什么迷魂药,竟让他这样对我。”
助理也听出了大概,他道:“老板,该不是时初没有跟傅总说那件事吧,你要不要……”
“你觉得他会相信我?”
助理不语,他们的关系已经够僵了,哪会听傅南乔的话。
“那就这样了?”
“不然呢,我现在没有心情弄这些,你赶紧稳住银行那边,傅言深要收回融资。”
助理瞪大眼睛,已然明白傅言深这次是真的不会管了。他在心里哀叹一声。
这不就是别人说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
中午十分,傅言深按照早上的约定去找时初。
他们的关系不像往常那样亲密,总感觉他们中间隔了什么。傅言深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有想办法缓解,可时初始终没有给他机会。
两人刚坐下吃了没半个小时,时初就着急的要回公司处理事情。面对有些抵触的时初,傅言深也没办法。
回到腾飞,乔桦老远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
“傅总,华宇集团的董事长已经来的路上了,会议……”
话没说完,傅言深抬手示意他停下。
“跟他们说,我没空,改天。”
乔桦愣在原地,瞧着走进办公室的人:“跟太太吵架了?”
没人回应他。
傅言深坐在办公椅上,烦躁的扯掉领带,解开衣领的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领带被他随意的扔在一边。
他望着电脑屏保上的照片,那是他和时初一起在过年时候拍的。
傅言深心情不好就是员工的噩梦,短短两个小时,已经有五个主管被赶出来。
“乔助理,傅总这是怎么了,谁惹他了?”
乔桦站在门口往里边看了眼:“可能吧。”
一个高管絮絮叨叨的在乔桦耳边吐槽着,乔桦没说什么,安静听着。
别说傅言深不给其他高管好脸色,就是乔桦也被说了两次。
“乔助理,楼下有人找傅总。”
一个声音打断了高管的絮叨,他跟那人打了声招呼就往电梯口走了。
乔桦纳闷,在记忆库中找寻一番,今天的跟魏总和刘总的见面头推了,没有要见面的人了啊!
“是谁?”
“她叫林菲,说跟傅总说这个名字她就知道。”
“林菲?”乔桦一愣:“你确定?”
男职员不明白乔桦为什么这个反应,他点头:“是啊,她说她叫林菲。”
乔桦觉得匪夷所思,他们找林菲找了那么久都不见人影,她自己倒跑上门来了。
“乔助理,乔助理?你在想什么呢。”
乔桦回过神来,他道:“你让人看着她,不要让她离开公司,我去跟傅总说。”
职员还没反应过来,乔桦已经往总裁办公室走去。他敲了敲门,傅言深的淡漠的声音传来。
“进。”
“傅总,林菲来了,就在楼下。”
傅言深的视线落在乔桦身上。
“就她一个人?”
乔桦嗯了声:“我已经让人拦着她,傅总要见吗?”
“带她到会客室。”
傅言深淡淡道。
乔桦退出办公室,几分钟后带着林菲来到会客室。那时傅言深并未在里边。
把林菲晾了十几分钟后傅言深才出现。
看到傅言深,林菲抿嘴一笑:“傅总,好久不见。”
傅言深面无表情,冷漠的瞥了她一眼:“不躲了?”
“我哪能逃得过您的五指山呢。”林菲嘴角的笑意扩散,她说:“我这些时间无意间调查到一些您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东西。”
傅言深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漠道:“是吗,何以见得我就一定感兴趣?”
林菲挑眉:“那您对你父母离世的真正原因也不感兴趣吗?”
她把放在身侧的档案袋拿起来,对着傅言深摇了摇。
提起父母,傅言深的表情就更冷了。
“傅总,我来呢,不如我们谈个条件如何,我告诉您父母去世的真相,你放我一马。”
傅言深很淡定,除了最先露出的惊讶,就再无其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