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桦,在各个渠道悬赏,但凡能将时初治疗好的,我会拿出腾飞百分之一的股份。”
此话一次,众人哗然。要知道腾飞的股份在市场的价值很高很高,而且一直处于稳步上升的阶段,几乎和方家齐平,甚至再过段时间就能超过方家,稳居第一。
能拿到腾飞的股份,每年的分红都能过一辈子。
“傅总,这个会不会……”
“按照我说的去做。”
乔桦垂目,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傅言深抬眸望着袁朗:“你们也一样,只要能治好我太太的病。”
傅言深面无表情的离开,剩下面对巨大的诱惑,已经有抵挡不住的人,他们笑着开始喋喋不休的争论着,原本安静的办公室变得热闹了。
王教授跟在他身后离开办公室,他出门叫住前面的人:“言深,你等等。”
傅言深停下脚步,侧目望着王教授。
“王叔,如果你也是劝我收回刚才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不是,我没有要劝你。我只是想提醒你,按照时初现在的状况来看,她最多就一个星期。你能有把握在这个星期内找到治疗时初的人,或者说,你能找到治疗的药?”
傅言深不语,要不是王教授说,他都差点忘了还有时间限制。
“言深,王叔不是要你向方尘远低头。你可以考虑看看,能不能说服闰阳。”
这件事说来简单,实际上却很难。闰阳和闰易两兄弟是从小被方尘远捡回来收养的,忠贞的程度可想而知。
傅言深犯了难,他淡漠道:“王叔,我会考虑。”
王教授点头,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你照顾时初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另外,你奶奶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飞机要是不晚点,明天一早就会到。”
“奶奶来了?”
王教授点头:“她知道时初的事情了。”
“好,我知道了。”傅言深有些头疼。
王教授没多言,转身走了。
傅言深站定一会儿,理了理思绪往病房去,在即将进去的时候被张晨给拦住了。
“能谈谈吗?”
傅言深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迈步往旁边走,最后在安全出口停下。
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熟练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还是张晨第一次看到傅言深吸烟,还挺惊讶的。
“我以为你从不吸烟。”
傅言深靠在冰冷的墙上,淡淡道:“时初不喜欢我吸烟。”
张晨没接话,他拉回主题,直接说:“你打算怎么做?这很明显是方尘远设下的圈套,依照他的野心,现在要的可就不仅仅是方家了。”
“不管是方家还是傅家,我都不会妥协。”
傅言深平静的回复,面不改色的将手里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撵灭,剩下黑色的烟渍和扁扁的烟蒂。
“那他威胁用时初的命威胁你呢?”张晨紧追不舍,他说:“你知道的,危害时初身体的药是研制出来的新药,就算知道能够治疗时初的人,他也需要花时间做出相应的解药,你觉得时初还有这个时间等吗?”
门外,时初扶着墙,护士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吊瓶。
“傅太太……”
“走吧,我累了。”
时初虚弱的说着,她慢吞吞的转身,步履阑珊的往前走,花了好大功夫才走到门口。
她刚才也是这样慢悠悠的走过去的。
“傅太太,傅总就在里面,你为什么不叫他呢,你出来不就是为了找他吗。”
护士疑惑不解,她听不懂华夏语言,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
“我去找他的事情不要告诉他,可以吗?我不想让他担心。”
护士抿嘴点头,她扶着时初躺在床上,将病床调整到合适的高度,又帮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安全出口的傅言深他们并不知道时初来过,还在谈这件事。
面对张晨的提问,傅言深说:“时初是我的命,我不会让她出事。”
“可是……”
“行了,我自有打算,你去方听白那里,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吧。”
张晨妥协了,就像他说的那样,时初是他的命,他不会坐以待毙。
两人又聊了两句,最后各自离开。
傅言深照常回到病房,给时初很轻松的样子。时初不傻,能看出他心情不好,不过她没拆穿,陪着他演。
一晃,有一天过去。凌晨十分,时初出现了险情,她再度被送进手术室。
这次出来,胸口插了根管子,看着又憔悴了好多。
傅言深陪了她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时初迷迷糊糊醒来。浑身的疼痛比往日更加严重,她忍着没对傅言深说一句疼,仍旧笑眯眯的。
“时初,王叔说你现在不能吃东西,所以你得忍一下。”
“没关系,我也不饿。”时初歪头看她,笑盈盈的问:“言深,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哪有,你一直很漂亮。”
傅言深伏身亲吻她,一脸的宠溺。
时初憋着眼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就知道骗我。”
“我没骗你,你一直都很……”
电话铃声中断了他的话,傅言深没接,直接给挂了。
“公司的事情吧。”时初望着他:“没关系,你去吧,我也该休息了,待会儿王叔还要帮我抽血。”
时初说完也不管傅言深说什么,闭上眼睛就歪头转到一边。傅言深看了眼黑屏的手机,小声道:“我很快回来。”
傅言深亲了时初一下就走了,门一关上时初就睁开了眼睛。她费力的拿到床头的手机,拨通了张晨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张晨出现在病房里,看到比往日更加虚弱的时初,张晨鼻子反酸。
时初的精神不好,她半眯着眼睛,插着氧气,眼睛通红。
“我让你带来的东西都拿来了吗?”
张晨将档案袋拿出来:“都在这里了,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应该知道吗,还用我说?”时初朝他一笑:“给我吧。”
张晨不为所动,他如鲠在喉,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时初,你并不是没有治疗好的希望,只要傅言深跟……”
“只要他跟方尘远妥协就能救我,对么?”
时初接过张晨的话平静的说着,她望着张晨,淡淡说:“他一辈子冷傲,我不想让他低头,也不想让他妥协。”
“对你来说,保全他的冷傲就比你的命重要吗?”
张晨不理解时初到底怎么想的。
时初:“张晨,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这是我唯一能帮言深做的。他父母因为方家而死,这是他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