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傅言深一脸的严肃,声音冷得可怕。
那人呆滞的摇摇头,差点吓死。
“我母亲和时初的母亲是要好的朋友,在她没出生的时候就给我们定下了婚约,即便没人找上门,我亦会去提亲,时初注定要成为我傅家的人。”
如此霸道的话让接下来的记者没办法接茬,他们相互对望,将目光转移到时初身上。
有人道:“时初小姐,你当初既然跟顾俊泽在一起,又为何选择跟傅总结婚,难道真的像时灵小姐说的那样,你嫌弃顾家的实力没有傅家的好?”
背面就是说时初嫌贫爱富。
这话老太太不爱听。
“你是哪家的,这么不会说话?”
那女记者吓到了。
时初是时候出来解围,她拉着老太太的手说:“奶奶,别把人吓到了。”
老太太是个护犊子的人,面对时初又是一脸的慈祥:“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时初淡淡的一笑,抬头看着那个记者说:“原因很简单,这一切都是顾俊泽和时灵编造出来的谎言。她时灵想嫁给言深,而顾俊泽想得到我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及我母亲留给我的其他财产。”
“你瞎说。”
时灵反驳出声:“你们别被她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当初她可不是这样的,你可以问问傅言深,当初时初为了跟顾俊泽在一起,还私奔了,最后是被我父亲给抓回来的。”
此话一出有人察觉到话中的漏洞,记者说:“时灵小姐,你这话有毛病啊,刚才你不是说时初是嫌弃顾家没有傅家有钱才抛弃顾俊泽的吗。怎么现在又说时初和顾俊泽相爱,是你父亲棒打鸳鸯?”
时灵一滞,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忘了刚才的话。
“时灵小姐,麻烦你解释一下?”
“不用她解释,我告诉你原因。”时初勾起嘴角,冷漠的望着有些慌张的时灵:“她就是想给大家营造出我是个嫌贫爱富的人。”
“我之所以会选择嫁给言深,是因为我在最后一刻看清了事情的本质。我爱的人不是顾俊泽,是言深。”
时初面对镜头大方的表白,这一点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特别是傅言深。
这应该是他第三次听到时初这样说吧。
在他们惊讶的时候,时初又道:“言深对我很好,在傅家我感受到了我在时家从没感受到的温暖。”
有人问了:“既然你们相互喜欢,那为什么一直没对外公开?直到绯闻缠身才做出解释,是想借着和这个事情掩盖其他的吗?”
“之所以会隐瞒我和言深结婚的事情,是我的意思,因为我想提升自己的价值,跟言深能匹配得上。”
提到后面这一句,时初才进入主题,她说:“我再次声明,我没有对陈芳月做出任何违法的事情,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和时灵营造谣言。”
“时小姐,你和陈芳月的矛盾大家有目共睹,之前她身体也是健康的,自从被……”
“所以你就觉得是我下的手?”
时初反问一句,那人一下就蔫儿了,讪讪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我看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吧。陈芳月突发疾病在医院去世,就说跟我有莫大的关系,到最后直接演变成是我谋害了她。”
底下的人都说话,出了沉默还是沉默。
“乔桦。”
傅言深开口。
“明白。”
乔桦将随身携带的优盘插在电脑上,播放了之前时初跟和他的对话。
此时他们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算计了。这一切都是陈伯轩在背后操纵了流言的导向。
“时灵小姐,这一切都是你和陈伯轩规划好的,对吗?”
“请你解释一下。”
“晚上的流言都是编造出来的对吗?”
“时灵小姐……”
“……”
一夕间,形势发生了一个质的转变,在场的时灵成了千夫所指的坏女人。
他们成了讨伐者,叽叽喳喳的在时灵耳边说个不休。这些天时灵的精神本来就有些恍惚,这会儿几乎崩溃了。
她跌到在地,惊恐的望着围过来的人。
若不是有保安拦着,她可能会被这些愤怒的人给撕碎了。
曾几何时,时初不也是这么弱小的一个。她深有感触,所以在嘈杂不堪的时候,她说话了。
“都说流言止于智者,我觉得你们都是些愚钝,随波逐流的人。”
他们有的人羞愧得脸红,有的人低头不语保持沉默,刚才的凌厉气势荡然无存。
只可惜时初接下来的话苗头就不对了。
她表情严肃的说:“有关陈芳月和时灵对公司的所作所为我会移交给法院,还有,对我和我家人出言不逊的人,我们绝不姑息。”
一瞬间,底下的人都呆住了。
这是秋后算账啊。
此时,在电脑屏幕那边的陈伯轩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网络上的势头统统转到自己这边。
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像个不停,就像一道道催命符似的,听得人心头一紧。
他眉头紧皱,烦躁的将桌子掀翻在地。办公室一片嘈杂,他愤怒的踩着恼人的手机,直到声音不再响起。
“陈总,不好了。”
秘书急促的声音在外想起,她刚进来就被陈伯轩吼了一通。
“吵什么。”
女秘书弱弱的站在门口,怯懦的说:“刚……刚才股东打来电话,几……几个合作商都说要解除合同,另外……邹局长来了。”
“不会说话了是吗,舌头给我捋直了说。”陈伯轩气势汹汹的打断吞吞吐吐的秘书。
说曹操曹操到,刚提起邹局长,这邹局长戏侃的声音就传来了。
“什么事儿让陈总发这么大的火啊。”
面对邹局长,陈伯轩一改刚才的气焰,先是对秘书说:“去,把我刚得到的龙井拿出来给邹局长泡杯茶。”
“不用了,这茶我可喝不起,还是我请陈总去局里喝白开水吧。”
他侧目对侍卫说:“带他走。”
陈伯轩往后撤了几步。
“怎么,陈总不愿意?”
都说民不与官斗,陈伯轩自不敢得罪邹局长,他讪笑说:“邹局长,你不能平白无故的将我带走吧,总得给我一个理由不是,我可要是良好的公民,从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
邹局长也笑,不过他的笑有些渗人:“是吗,这么说来我是错怪了你咯?”
“邹局长,你瞧你说的……”
猛然间,他变了脸色:“恶意诋毁算不算罪?”
陈伯轩愣了,张口正要说什么被打断。
邹局长不想听他废话,扭头对他们说:“还愣着做什么,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