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维讪笑,他正色道:“佳南航空的合作已经谈妥了,另外,我们之前交涉的矿场也有消息了,只是……只是方千雅那边拦着,可能有点麻烦。”
时初是不太了解傅言深他们的合作,因为他们公司涉猎太多,绝大部分是材料和网络计算机这类的。
自己做珠宝生意,跟他们牵连的太少。
“你们谈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要忙太晚。”
时初在傅言深唇上亲了一下,给电脑那头的艾伯维撒了一嘴狗粮。
“嗯,不用等我。”傅言深拍拍时初的腰,叮嘱道:“眼睛疼少看书,早点休息。”
时初离开书房,下楼倒了杯水才回到房间。
她人一走,艾伯维和傅言深的谈话就不同了。
“言深,今天我的人看到傅南乔去了方家的公司,他们可能会合作。”艾伯维一脸正色,没有刚才的嬉笑。
傅言深听到这些没有惊讶,仿佛早就在知道会这种结果似的。他的手指敲击桌面,咚咚咚……
“要不要跟傅南乔那边交涉一下,或者给她施压。”
“不用。”傅言深停下手里的动作,淡漠道:“林菲已经到了?”
艾伯维摇头:“没有林菲的消息,假如她要回来,应该是晚上的事情,要不要我带人把她劫回来?”
“你能从方家的地盘带人回来?”傅言深反问一句,不难听出话中有话。
艾伯维无语,换了话题:“对了,我前些天听到你说调查你父母去世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还在查,有点棘手。”
林菲把当初涉及的人给解决了,他们的线索中断,还在找其他突破口。傅言深是不相信她能把所有东西都抹除干净,一定还有别的线索。
“时初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吗?”
“知道。”傅言深淡淡道:“傅南乔临走时跟时初说了,事情的细节有漏洞。”
艾伯维抿嘴,没说话。
“方听白最近如何了。”
“他啊,事情多着呢,根本走不开。方尘远也是手段聊得,能刚把他绊在方家。”
说起方听白,艾伯维记起昨天才发生的事情:“言深,方家老太太昨天进了抢救室,人虽是救回来了,可时间不长,不出意外,应该就这半个月的事情。”
傅言深明白,现下方家的局势更加混乱了。
艾伯维很好奇,多嘴问了句:“言深,你说方尘远为什么要针对时初啊,她让林菲去挑拨离间,害得她跟时家离心。”
他半开玩笑的继续道:“方家老宅那边又不知道时初的存在,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难不成老太太死了,她还能分到一点方家的遗产?”
他无意间说的话让傅言深茅塞顿开,他眉头微皱:“这也说不定。”
“啊!”艾伯维:“什么意思?”
“你帮我去调查方家,特别有关时老先生去世时的遗嘱归属。”
艾伯维挑眉:“难道你怀疑方尘远针对时初是因为遗产?要真是这样,那你和时初得小心了,说不定方尘远近期就会有动作,你也知道老太太那边。”
傅言深自然知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帮我调查方家的事情就行,越快越好。另外,你随时关注方听白的动向,有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艾伯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点头:“放心,我明天就去找他。”
切断视频,傅言深陷入沉思中。
想到艾伯维最后的提醒,傅言深更加确信,方千雅这次来云城一定不只是带走林菲,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可能就跟时初有关系。
一想到这里,傅言深眉头紧皱,拨通了裕康的电话。
“喂,傅总,有什么事情吗?”
傅言深淡漠道:“明天尽可能跟在时初身边,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处,也不要跟她透露。”
裕康一愣:“傅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人要害太太?”
“你别管,记住我的话。”
他厉声,相当严肃。
“好的,明白,我一定寸步不离,保证……”
“嘟嘟嘟。”
话没说完,电话已经挂断,盯着黑屏的手机,裕康尴尬不已。
这边卧房,时初关掉手机准备休息,她刚刚躺下,手机突然亮起震动一下。
她疑惑的拿着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一条消息,那消息的内容让时初匪夷所思。
“小心?”时初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什么小心?”
发错了吗?这是时初第一反应,但是后面有她的名字,那就说明发消息的人是认识她的。
她无奈的摇头,尝试着拨通电话,结果显示电话是空号。时初觉得莫名其妙,在纠结的时候傅言深开门进来了。
“在看什么?”
傅言深走近,瞧她一脸郁闷。
时初将手机递给他:“有个陌生人给我发了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说让我小心。”
傅言深瞥了眼手机,接过点开了拨通。
“不用打了,我试过了,是空号。”
她泄气的坐在床上,耷拉着望着傅言深:“你说是谁给我发的消息啊,这么神秘。”
傅言深关掉手机放在一边:“不管是谁发的,最近你要小心些,尽量不要一个人外出。”
时初撇嘴,直直的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肩膀。
“哪儿有那么多危险啊,最危险的林菲不都已经被带走了吗,时灵又被送到邹局长那里,这里谁还针对我?”
她没放在心上。
“万事小心为上,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别念叨了,我要是外出,一定带上一个人,行吧。”她对着傅言深笑,故作不耐烦的模样。
傅言深无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别不当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
时初用被子蒙住脑袋,闷闷的说:“你赶紧去洗漱吧,该休息了。”
傅言深没说话,转身去了浴室。他关上门的时候,时初露出一张沉思的脸。
究竟是谁发来的消息。
带着这个疑问,时初度过了平静的几天,这些天她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每天基本两点一线,要不是公司要不是家里,傅言深没空接她的时候,裕康就充当了司机,每天接送。
真正做到了寸步不离。
日子慢慢过去,时初已经把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抛在脑后,照常上下班。
她并不知道,在暗地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一个女人监视着。每天的行动路线,见过的人都被她记录着。
“裕康,我让你调查的人有下落了吗?”
办公室里,时初突然想起来。
裕康迷惘,愣愣的说:“我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