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威特没说话,他是坚持自己的自觉,是他们想多了。年轻人嘛,太累,压力太大都会让人想睡觉。
而且觉多的人也很多,他们都没什么问题啊,只不过比平常人睡得时间更久而已。
这些话他不敢跟王教授他们说,怕被教训,这些日子王教授的鞭策已经让他够印象深刻了。
“行吧,那我先去忙了,你们聊。”
斯威特转身洋洋洒洒的离开。
傅言深对斯威特的印象不是那么好,他望着低头翻看检查报告的王教授。
“你别太担心,可能真是我想多了。”王教授抬头看傅言深,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傅言深也没说什么,他通过窗户往里面看,时初正靠在枕头上,拿着手机不知道看什么。
大概是注意到外面的视线,她抬起头,撇在耳后的头发散开,窗外倾斜下的阳光照射过来,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时初对傅言深笑了笑,看着异常的美,傅言深多想将此刻的画面定格下来。
“傅总。”
一个声音将傅言深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傅言深转过身,看到乔桦气喘吁吁的过来。
“我们那边的子公司出了点事故,需要你过去处理,艾总已经落地了,现在正往那边过去。”
傅言深恢复以往的肃穆:“怎么回事?”
“说是一个程序员长期加班,得了抑郁症,想不开,在网上发布了一篇文章就从公司楼顶跳下,自杀了。”
傅言深皱起眉头,下意识往另一边走了一步:“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
他拿出手机,随意点开就是相关的新闻,相关内容已经上升到一定程度了,也难怪艾伯维会飞往这里处理这件事。
乔桦一时哑口无言,他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傅言深:“已经有两天了,我……我看您一直在忙,所以就没跟你说。本来以为可以把新闻压下去,但是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就……”
余下的话乔桦实在没脸说,傅言深也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艾伯维呢,他在做什么?这么久了还没处理好,闹成现在这种局面?”
乔桦不说话。
傅言深揉揉太阳穴,淡漠道:“你去等着,我待会儿就过去。”
“是。”
乔桦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傅言深在门外整理了一下思想才推门而入,面对时初,刚才那严肃的情绪不复存在。
“我刚才看到乔桦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待会儿我会去一趟子公司处理一下,晚点才会回来,待会儿你一个人吃饭,要是无聊的话就出去走走,或者看看书。”
时初冲他笑了笑说:“好,你放心去吧。”
傅言深莫名的不舍,他捧着时初的脸,伏身亲了一下,小声在她耳边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
时初目送傅言深离开,他一走,时初就靠在床头,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百无聊赖的躺着。
傍晚十分,时初坐在椅子上望着外面的斜阳,火烧云,很漂亮。
“原来你在这儿呢,走吧,该吃饭了,托你的福,我能吃到王教授做的晚饭。”
时初扭头看他,递给他一个手机。
“什么意思?”
“帮我拍一张,我要发给言深。”
“……”
斯威特无语了,他有些不情愿的给时初拍了一张,时初看了看,十分满意。
编辑了一段文字就发送过去,她很快得到回复。
“很美。”
时初笑开了花。
斯威特看到时初小女人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走吧。”
时初猛地起身,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身体直接往后仰。
斯威特手疾眼快,一个健步过来,拉住了她的手,也得亏他及时,时初才没有倒在地上。
他轻轻拍时初的脸,着急的喊道:“喂,时初,你没事吧,时初……”
时初看不清斯威特的脸,眼前一片模糊。
“来人,来人啊。”
斯威特将时初打横抱起,大声的喊着。他快步往医院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对时初说:“能听到我说话吗,时初,时初……”
时初意识模糊,耳边嗡嗡的。
王教授闻声而来,看到时初躺在床上,几个护士推着她到急诊室,他追问:“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就晕了。”斯威特还一脸茫然呢,早些时候做了检查,身体没什么问题啊,怎么突然就晕了。
“我看还是赶紧给傅言深打电话吧,让他赶紧过来。”
“别,别跟他说。”时初费力的抓住斯威特的衣袖,随即彻底没了意识。
斯威特和王教授对视一眼。
“先去检查。”王教授拿了主意。
“好。”斯威特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进了急诊室给时初检查。
睡梦中,时初站在一座城堡前面,外面是白色的气球做出的一套路,里面沸沸扬扬的。
她闻声而去,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城堡正在举行婚礼,宾客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这个不速之客。
时初的注意力很快被台上的新人吸引住,她惊奇的发现新郎是傅言深,而当新娘转过来的时候竟变成了时灵。
画面定格在交换戒指的画面,时灵正看着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好像再说:“他是我的。”
时初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熟悉的童音将她拉了回来。
“妈妈,你在看什么呢?”
她低头一看,竟然是她的儿子安安,他笑着,用稚嫩的手拉扯衣摆。
画面一转,城堡不见了,安安指着屋里的火光,害怕的喊着:“妈妈,我难受,我难受,咳咳……”
时初惊觉,瞬间被大火包围,浓烈的烟呛得她不能呼吸,她下意识将安安护在胸前,蜷缩在角落里。
“傅言深,傅言深,救救安安,救安安。”
正在跟斯威特说话的王教授被屋里的呼救声吸引,两人对视一眼,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时初挥舞着手臂,嘴里往复喊着那两句。
“时初,时初,你醒醒,醒醒。”
王教授不得已用力掐了时初一下,感觉到疼痛的时初猛地惊醒,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像经历了一场马拉松。
斯威特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时初不动如山,任然坐着,瞳孔涣散,跟个木头人一样。
“时初,没事儿了,没事。”
王教授拍拍她的肩膀,轻柔的声音将时初的神智唤了回来。她望着王教授,哑哑的说:“王叔,我……”
“不急,不急,先喝口水缓缓。”
王教授将斯威特手里的水杯递给时初,她接过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