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宫里都在观望着,只觉得怜妃好手段,失了皇上的恩宠,又得到了太后的欢心。
桂嬷嬷不愧是太后挑出来的人,什么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还将庆怜宫里一些偷奸耍滑的宫人赶走,其他宫妃看这情况,也没有再轻易打扰,让怜妃清闲了一阵子。
萱贵人那边也忙着抄佛经,没有再出什么乱子,只是时不时出来炫耀。
……
“大娘,这是怎么了?”风晚吟拦住了一个边哭边走的农妇,询问道。
着实是奇怪,往常这个时候,村庄里的人应该都去农田忙活了才是,怎么今日都坐在家门前?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那位农妇看了一眼风晚吟,叹了口气,“姑娘这两日便少来吧,进来这官府又要征收,官兵不讲理的很,莫要惹恼了他们。”
风晚吟自从在山上遇到狼之后,便再没去过那儿,转头又找了个好地方带士兵们训练,有时还会在村庄里吃饭,这来来往往的,对村民们也认识了一二。
“这不是已经征收过了?”前些日子和村民们闲聊的时候还提起过,风晚吟绝对不会记错。
大娘抹着眼泪,眼睛红肿,想是已经哭了一阵子,“官家的事情,咱们哪能知道?今年收成也不好,这该怎么交啊!”
村子里都是些老实的农人,世世代代都靠着种田过活,年成不好,又常要征收,这让他们怎么扛得过来?风晚吟觉得此事有蹊跷,便走访了旁边几个村庄,发现每个庄子里都是如此,说要征收。
“朱元,你去京中探探情况,问问这征收的事。”
“是。”
朱元回京,拿着令牌去了户部,结果连人都没见到就被赶出来了,半点也不顾及颜面,“滚滚滚!咱们大人哪是想见就能见的!”
朱元站在外面气急,想了多种法子,偏偏就是进不去,进去了也见不着户部的人,只能回去禀报。
风晚吟皱眉沉吟,这事儿有古怪,苦于户部没有自己的人,否则就能好好查查了,户部本来的大人是摄政王一派,但是已经被革职,换成了皇上的人,其与李劲忠关系也颇为密切,难道就那么巧?
“先等等,既然是要征收,他们定会再来。”
风晚吟带着士兵在村庄外面安营扎寨,决定不回去了。
……
“上次看见那个,找到在哪儿了?”李劲忠躺在躺椅上,后面的丫鬟为他捏着肩,前面还有个丫鬟给他捶着腿,过得倒是舒服。
下属跪在前面,一脸奸笑,“我办事儿,大人还不放心?今晚就给您送来。”
李劲忠舒展开眉眼:“舒服。那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是。”属下下去,立刻行动,准备早点把人抓来,李劲忠高兴了,他们下面的人也有好日子过。
带着几个人,又穿上了官兵的衣服,“咱们走。”
一行人往城外走去,看方向去的就是风晚吟晨间留下的地方。
风晚吟之前就和村民商量过,在村子里吃饭,会付下银钱,这不,带着手下的人刚吃完准备回去,就听见了一阵吵闹。
一个黝黑的大汉问道:“那边是怎么了?”
“刘壮,好像是你家翠儿。”
“啊!”一个叫刘壮的男人一听,好像真是他们家丫头的声音,连忙跑了过去,其他人也跟上去看热闹。
那边的声音越发大了。
“你们放开我!我没犯事儿!”
风晚吟看了一眼其他士兵,“跟过去。”
村子不大,否则声音也不会传的那么远,刚到场,就看见几个官兵抓着一个姑娘,地上还躺着个大娘,已经昏过去了,那个刚过来的刘壮也被官兵摁在地上。
被抓着的姑娘奋力挣扎,奈何力气太小,半点用处也无,“娘!你们放开我爹!”
村民们围在了一处,没人敢上前,毕竟那些人身上都是官兵的衣服。
为首的男人上前,一脚踹倒了刘壮,“看你们一家都要造反!都说你家姑娘犯了事儿,就回去查两天,还敢拦着!给我打!”
手下的人听令,对着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翠儿叫的撕心裂肺,“不能再打了!我跟你们回去,你们放了我爹!”
风晚吟看不下去,挤上前,几个来回就把那群打人的官兵踹倒在地,将刘壮扶起,“你们是谁手下的?敢对百姓动手。”
为首的哪能想到会有人出来反抗,口不择言,“小娘们儿,你是反了天了,看你长得也不错,不如跟爷几个出去玩玩。”
风晚吟眼神冷漠,她手下的士兵们都知道她这个表情,准没好事!一个个等着看戏。
“把人放了,饶过你这一次。”声音都像是淬了冰,风晚吟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为首的人大笑几声,像是在听什么笑话,“兄弟们,把她也一起抓了,两个一起玩儿,大人没准更高兴。”
风晚吟看他们冲过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几招下去就把人打得连滚带爬,顺便把那姑娘抢了过来,对着为首的人猛的几拳,听声音拳拳到肉。
“你、你是什么人?”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腿不停的往后蹬,想离风晚吟远一些。
又是一脚将人踢得更远了,“告诉你家主子,风晚吟,滚吧!”
几个人慌不择路,险些撞到一块儿,最终还是跑了。
翠儿去将自己的娘扶起来,发现头上磕了好大一个包,忍不住哭了起来,刘壮也凑过去,一家三口都红了眼眶。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风晚吟问。
旁边没人答话,翠儿擦了下眼泪,“我也不知道,突然有人来家里抓我,说我偷了东西,可我只有前两日去趟街上买了些米面,我不从他们就动手了。”
强抢民女?联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的确是如此,“这几日我会守着,莫要担心。”就是不知是谁做的,穿着官兵的衣服,想来官衔不会太低。
安慰了一下村里的人,风晚吟就让士兵回去训练,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可能再来,自己一个人守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