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的话就好,其他的不必多问。”瞿华态度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语气更是不容置疑。
她自有她的打算,她的女儿会成为正常人,并且会成为万人仰望的神,哪怕是人她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让她好好活下去!
南宫鸢月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这样惊心动魄之事,说出来她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用这般威严的态度,平时都是言笑晏晏,外加她生得貌美,所以不会怕她。
“勉强听一回你的话。”她没有再多问,反正问了她也不会说,问了等于白问,何必浪费口水。
“既然你安然无恙,那我就回去了。”南宫鸢月打了一路哈欠,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现在这种情况回去晚了似乎不太好,若是皓月殿的人找不到她,又要以为她出去做什么坏事儿了。
现在除了林斓,没有谁知道她在晧月殿,所以日子过的还是很清静的。
“凡事小心。”瞿华有些不舍,可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这辈子最牵挂就是她了,只可惜她永远不会知道。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南宫鸢月说完以后,便离开了牢房。
总觉得自己母亲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或许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了。
她离开烬狱时,之前吃过凝阳丹的狱卒一直相送,到了榕树下之后,南宫鸢月便把他赶了回去。
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她脚下轻轻一跃便到了榕树上,只见她本来的身体盘坐在粗大树干上,闭目凝神。
“换回来吧。”南宫鸢月站在他的身后,前面的人眼眸微眯,随后口中念念有词。
两人同时闭上了眼睛,意念交换了回来。她从树干上站起来,拍掉身上的虫子之后,就见大师的手挥动了一下,两人随际消失在黑夜里。
将她送回到南阙那边后,㫌元大师便离开了。南宫鸢月见南阙大门紧闭,就知道他们已经商量结束了。
打了个哈欠后便往自己住的地方去,此时天色已晚,除了守夜的弟子,其他人都已经入睡了。
南阙离她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所以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
小院的门被打开过,南宫鸢月立马警惕起来,手中幻化出蚷寒骨,戒备的往里面走去。
就连住放的门也是被打开的,她目色一凝,一掌朝虚掩的门打去。
门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随后木块下面就传来暴怒声:“南宫鸢月,你居然敢偷袭我!”
她愣了一下,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正想走过去一探究竟时,楚凌衍带着怒气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南宫鸢月吓了一跳,被木块拌倒在地上,手下意识的去抓前面的人,下一秒身体就被重重的压上。
楚凌衍脸上有灰,再加上他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凶煞,在黑夜里看着格外慎人,她本来是想后退,没想到会摔倒。
“你赶快滚开!”南宫鸢月想将他推开,压得她喘不过气,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
“是你将我拉下来的!”楚凌衍一脸不屑,明明是她自己动的手,居然还敢生气。
感受到双腿被他压得紧紧的,她再一次怒呵:“给我滚下去!”
“我不下,你能怎么样?”见她愤怒成这样,楚凌衍心里无端生出一股孽火,她就那么排斥他吗?
说白了,他们两个可是有婚约的,娶她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她却避他如蛇蝎,难道是觉得他堂堂晧月殿少主的身份配不上她吗?
“保持距离,对谁都好。”南宫鸢月冷笑一声,将头偏到一边保持安全距离。
如今他们两个只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对于那份婚约,双方心里都已经将它撕毁,他又何必再做这种无谓之事,只会引人发笑。
“保持距离?”楚凌衍目光深邃了一些,仿佛是在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又好像是在反问。
“你既然与晧月殿挂名了,那就休想摆脱。”能与晧月殿挂上关系,那是对她的恩赐。
“呵!”南宫鸢月忍不住冷笑,他不会真的以为谁都要臣服于他,对他俯首称臣吧?
“你笑什么?”他的脸色沉了几分,对于这个女人,他似乎无法掌控,总感觉她做什么都会脱离他的认筹范围。
“笑你太过自以为是。”她毫不留情的嘲讽,眼中尽是不屑。
楚凌衍的手紧紧握起,身上散发出火气,一把捏起她的下巴就与之对视,“那些烂摊子全部由我收拾,你也得付出点代价!”
本来他是不想生气的,可这女人居然排斥他,南岑有多少人想当少主夫人,有多少人挤破脑袋也想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可她竟是如此的傲慢!
南宫鸢月与他对视,眼中一片清冷,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只是冷漠的说道:“代价?我只有一条命,怎么,你也想要吗?”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他忽然将头压低,似在嘲笑着什么,随后话锋一转:“既然你母亲想要你嫁给我,那事成之后我便娶你。”
“生是晧月殿的人,死是晧月殿的鬼。”他漠然一笑,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将她掌控在手里,而这颗棋子也会乖乖听话。
他娶她,那是抬举了她,只可惜这女人不懂的抓住翻身的机会,甘愿在南宫府做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小姐。
当初娶她,她费尽心思推脱,事成之后看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偏生就喜欢看她这种憋屈的样子。
“哈哈哈哈……”南宫鸢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说的话既恶心又可笑。
当初对她避之不及,如今又下作的说出这种话,到底是个看不清自己心的人,可怜又可悲!
“我已经有夫君了,怎么,你还要吗?”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极其无情。
“什么?”楚凌衍的怒火顿生,脸色难看至极,她居然敢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