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左安安顺利的成了荣华的正式员工。
公司里的同事都对她非常好,每个人都会明里暗里的向她打听,她跟白辰是怎么认识的,他们是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左安安不傻,她知道白辰的形象很重要,她没有乱说什么。只解释说,她跟白辰以前是同学,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白辰现在能认出她,还拿她当朋友,她觉得很意外也很高兴。
接下来的时间,左安安并没有因为搭上了白辰这个关系户,而在公司里混日子。
她快速的学习各种职场生存技巧,认真对待助理的工作,由她经手的每一件事,她都处理的很好。
她不知道的是,她如此认真努力的工作,却让陈梦洁十分气愤。
陈梦洁将白辰约到外面,愤怒的质疑左安安:“一个助理的工作,她却如此卖力,她还是左安安吗?”
白辰凝神看着高脚杯中的红酒,修长的指尖慢慢在杯口打转,像在思索着什么。跟陈梦洁的焦躁相比,他显得异常冷静:“她是左安安。”
陈梦洁:“她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她真的打算在荣华当助理?”
“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白辰语气平淡。
但陈梦洁却无法接受这件事:“可我们的计划怎么办?你不是说要给她机会引她上钩,等她离不开你的时候,再甩了她吗?你说只有看到她像你当初一样痛苦,才算真正的复仇。可她一直没动静,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也很好奇,她为什么不主动接近我?你们女生都是嘴上说着喜欢,却没任何行动吗?”难得的,白辰也会有迷茫的时候。
陈梦洁不愿放过任何诋毁左安安的机会,她自认为她各方面都比左安安更讨男人喜欢。白辰会一直想着她,肯定是因为白辰对她认识不清。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左安安一直是出了名的花|心,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她都喜欢。她胆子大,无论多么羞耻的话,她都能张口就来。所以她的喜欢,都是信口开河,当不得真。”
“原来如此,”白辰的声音冷了下来,用力的将酒杯放在桌上。因为力道太大,酒杯里的红酒扬了出来,洒到了北辰白色的衬衫袖口上。
总是纤尘不染的他,盯着袖口上的污渍,露出了跟陈梦洁一样烦躁的表情。
“白辰,你没事吧?”陈梦洁关切的伸出手,可她还没碰到白辰的手,北辰就把手收回去了。
餐厅的音乐舒缓、高雅,白辰却只觉得吵闹。
他漆黑的双眸变得更加幽深,下定决心道:“我要改变计划。”
“你想怎么做?”陈梦洁问。
白辰凝眸思索,轻语道:“我要丢点鱼饵,引她上钩。”
第二天,左安安正上着班,却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警察说她母亲纪月干扰执法,让她赶紧过去一趟。
左安安去了才知道,因为法院今天要拍卖她们家的别墅和别墅里的物品。
纪月舍不得她住了大半辈子的家,在拍卖现场胡闹,用言语干扰那些竞拍者的判断。
纪月说的那些话,法院都录下来当她扰乱拍卖会的证据了。
“你们不要买这个别墅,这个别墅地基有问题,墙体倾斜的十分严重。排水系统也不好,一到夏季,地下室就会被水淹。泡坏过我们家好几辆车子……”法院把纪月扰乱拍卖现场的视频拿给左安安看。
左安安看完后,心力交瘁的回头劝纪月:“妈,房子没了就没了,不管住在何处,只要我们一家人还住在一起就行。你就当换了一栋新房子,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纪月却疯狂的拍打她,不肯听她的话:“我不要住在那个像猪窝一样小的房子里,我要住我们以前的大房子。没有大房子住,我活不下去。”
纪月临到老了,突然从富太太变成了普通人,跟左权一样,因为打击太过,抬不起头,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以前那么明事理的人,现在却又作又爱折腾。受苦受累的只有左安安。
“妈,以前的房子已经不是我们的了,你现在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回去给你做你爱吃的鱼香茄子、油焖猪蹄。”左安安像哄孩子一样,想把纪月哄回去。
可她好话说尽,纪月也不肯走。
拍卖会的贵宾席上,大家看向纪月的目光全是厌恶和嘲笑。
警察就在旁边候着,如果纪月一直赖着不肯走,他们只能强行把纪月带走。
“我说了不回去!房子是我们的!谁都不准买走我们的房子!”纪月疯起来,连左安安的话都不肯听。她以为房子只要卖不出去,就还是他们的。
现场竞拍的人,全都在看他们的笑话。
就在左安安觉得太丢人,想把纪月强行带回去的时候,纪月突然当着大家的面,高喊了一句:“你们知不知道,我女儿男朋友是谁?我女儿的男朋友可是白辰,这房子就算拍卖了,我们也能再买回来!”
纪月的话音一落,拍卖现场一片哗然。
竞拍者中有白辰的粉丝,她们认为纪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造谣,是在抹黑他们的偶像。
有人立刻站出来,反问纪月:“既然你说你女儿的男朋友是白辰,那现在就让你女儿给白辰打个电话,让白辰替你们拍下这栋房子,你们家的房子不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