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一听这话,也不管别人是什么意图,转头就催促左安安:“安安,她说的对,你快给白辰打电话,让他把房子拍下来还给我们。你快打呀!”
左安安看母亲眼眶猩红,神色癫狂,说出的话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只觉得她是疯了。
“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白辰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不会给他打电话,再说了,他就算把房子拍下来,房子也是他的,跟我们没关系。”左安安心力交瘁,用力把纪月往拍卖场外面拉。
纪月却仍不死心:“你可以让他把房子送给你呀,他不是借给你钱了吗?那么多钱都借了,房子他肯定也愿意送给你。”
左安安眉头深锁,心累的摇头,苦心劝说纪月:“妈,你别闹了,房子的拍卖价格上亿,他凭什么送给我?”
“你说呢?他的眼睛……”纪月刚一提到眼睛的事,左安安就怒了。大声喝止她:“妈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国外的事吗?想让我连现在的工作都保不住?”
纪月被左安安凶得怔在当场,她神情慢慢萎靡下来,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安安,那可是我们的家呀,你在那个房子里出生、长大……房子里有我们所有的回忆。里面的一切,小到一个挂钩,都是我亲手置办的,我真的舍不得。”纪月眼含泪光,没有妆容的脸上,满是疲态和苍老的印记。
左安安心疼的看着她,不知不觉间母亲竟老成这样了。左安安知道,母亲不是虚荣,不是舍不掉富人的生活。她只是舍不得他们的家,舍不得那个她倾注了半身心血的爱巢。
动物突然没有了窝,悲鸣几声也是常情,可她却没能理解母亲。
“妈,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房子……房子要不回来了。”这一刻,左安安也忍不住哭了。
她也一直当那里是他们的家,她在那里养了喜欢的金鱼,种了喜欢的雏菊。她也会担心,她的金鱼是不是无人照料。她的雏菊会不会已经枯死了。
她亲手妆点的房间,她喜欢的所有东西都在里面,以后都将属于别人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纪月终于不再闹了,落寞的跟左安安一起回了郊外的小房子。
拍卖场的这一幕,很快便传进了白辰的耳里。
白辰刚参加完一个演出活动,化妆师正在给他卸妆,他的助理李糖这会正气的七窍生烟。
李糖是李华的侄女,也是负责给白辰接洽工作的助理。纪月前脚在拍卖场闹了这么一出,后脚就有记者给李糖打电话,问她左安安跟白辰时不时恋人关系。
李糖三番四次的解释:“我们老板跟左安安只是认识的关系,根本不是什么男女朋友!他们这是在造谣!”
挂断电话后,李糖气愤的当着白辰的面抱怨:“这个左安安,老板您上次好心借给她钱,没想到她竟然蹬鼻子上脸,在外面造谣说她是老板您的女朋友。打着你的名号招摇撞骗,败坏您的名声。”
白辰慢条斯理的把演出时佩戴的装饰戒指从手上取下来,动了动手指,语气平淡的问:“房子被拍走了吗?”
“啊,什么房子?”李糖一时没反应过来。
“左安安家的房子。”白辰反常的解释了一句。
他平时话太少,每次说话都不愿重述第二遍。这还是李糖第一次见他如此好说话。
“哦,她家拍卖的房子啊,因为她妈妈在拍卖场闹的太厉害,流拍了。”李糖猜不透白辰为何要关心左安安家的房子是否拍卖出去。
不过下一秒,白辰就让她知道了答案。
“你去把房子拍下来,”她听见白辰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