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盛嘉然就来接白姣，两人驱车到接近道观的路边，剩下的路走进去。
抵达道观时发现四周被警官拉了警戒线，墨临派人在外面守着，没让人进去。
应该是墨临跟人交代过，白姣和盛嘉然到来并没有被看守的人阻拦，两人来到道观后的厢房，四周还保持着原样。
贴着的符篆和挂着的破烂玩意在风中飘扬，白姣却紧皱着眉，走到墙角移开香炉，盛嘉然上次见识过香炉被移开的下场，连忙躲到白姣身后，结果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一连移开了院子里所有的香炉，依旧毫无动静，白姣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盛嘉然被她吓到了，小心翼翼问：“姣姐，怎么了吗？”
“我的感觉没错，所有禁锢在这里的小鬼都消失了。”
“是跑了吗？”
白姣摇了摇头，“这种被炼化的小鬼离不开自己的容器，如果跑了也跑不远，容器上还会有他们的气息，但是现在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
“要么是已经被超度送走，要么就是魂飞魄散，但是鬼魂不会无缘无故魂飞魄散，除非将自己的力量消耗完毕，否则就是被人打到魂飞魄散或者被其他东西强行吸收。”
盛嘉然脸色也跟着变凝重，“还有什么东西能吸收鬼魂吗？”
“人，或者一些……怎么说呢，妖怪？”
“真的有妖怪？！”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我国那么多鬼怪的传说，你以为就人类那点贫瘠的想象力能想出来？”
白姣这话让盛嘉然汗毛竖立，好在白姣接下来的话给他吃了定心丸。
“不过放心，世上灵气越来越稀薄之后，那些东西大多在沉睡中，也慢慢变得虚弱，他们也没兴趣对我们这些弱小的人类怎么样。”
“那就是人干的了，人为什么要吸收鬼魂？”
“都是些走歪门邪道的，有人养小鬼，就有人炼化吸收鬼。能量守恒听过没？世上灵气稀薄之后，从天地间吸收不到灵气，就只能另辟蹊径修炼。
“要么收集那些有灵气的天材地宝蕴养自身，要么就是炼化鬼怪这些有特殊能量的东西，转化为自身的灵气。”
“姣姐。”盛嘉然举起手，”你提了两次世上灵气稀薄，为什么世上灵气会稀薄？”
白姣立马住嘴，她又说漏嘴了，又泄露了不少天机。
“哦哦，肯定是你们玄门的秘密是吧，我不问了，天机不可泄露。”盛嘉然立马意会。
“你的悟性挺高的。”白姣由衷夸赞。
盛嘉然眼前一亮，“要收我为徒吗？”
白姣拍了拍盛嘉然的肩膀，“相信我，入这一行没有什么好的，我们这一行的人要么看得太通透，最后斩断红尘遁入空门六亲不认。
“要么泄露太多天机，导致反噬最后痴傻或者缺胳膊断腿，就算捂紧嘴不说不做，也会因为看到的世界跟别人的不一样，出现思维上的差异，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孤苦一生。
“你有钱、有朋友、够潇洒，何必蹚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