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一眼苏御的脸色。
算了,跟崔大壮这个一根筋的傻子也讲不清楚。
“崔大壮你跟住家阿姨回去,以后绝不准再出来乱跑。”
“媳妇,瓶,瓶子。”
崔大壮把他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塑料饮料瓶递给我。
我嫌弃的一把打掉。
“谁要你的烂瓶子!”
我转头对苏御说了一声走吧。
苏御临走时又多看了崔大壮一眼,而我根本不敢回头看,苏御问我。
“你不向孤解释?”
“他救过我,我看他可怜,所以找了个住处给他。”
我可不敢告诉苏御,崔大壮跑来是为了找我。
说完见苏御久久地不说话,我试探地问苏御。
“苏御你看,这个傻子是不是和那个般念长得一模一样?”
苏御回头往我,冷冷道。
“孤没瞎,长得再像也与你无关,少打听。”
看来苏御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却不想告诉我。
我又闭嘴了。
上午没课,回去后我直接补觉了。
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半,去赶下午的课还来得及,我收拾好刚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人。
那女人看着背书包的我,问道。
“请问韩大师住这里吗?”
“我就是……”
我不好意思地把人请进家里,人家上午十点就来了,一直在门外等到现在,苏御不开门就算了,他还不叫醒我。
这位女士姓朱,她最近从国外读博士归来,到首都参加工作,因为特别喜欢那些古代的老式建筑,所以花费十个亿在首都买下一处古宅。
打扫修葺后就住进去了,但是住进去后朱小姐很快发现不对劲,每到晚上她都梦到古宅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大着肚子,下半身全是血的难产女人,另一个则站在后院的枯井旁,背对着她低声啜泣。
有时候她在梦里以第三视角的旁观者看那个难产的女人痛苦哀嚎,有时候她在梦里变成了那个难产的女人,每次早上醒来朱小姐浑身都要惊出一层冷汗。
而且那个噩梦似乎缠上她了,无论她搬到哪里睡觉,每晚总能梦到那个可怜的女人。
次数多了,人的精神气自然萎了下去,所以她多方打听想找个人帮她看看,所以在首都一打听,得知我这里看事很厉害,有人介绍她过来找我。
原来这位朱小姐是被人介绍过来的,不是经过黄九衡托梦。
我听到人家随随便便出手就是十亿买房子,人都快听直了。
过了半天才问她是谁介绍来的。
“我经过了好几方打听,最后介绍我来这里的是位姓罗的大师。”
罗神婆。
“好,你稍等下啊。”
因为她没经过黄九衡,我也不确定苏御会不会答应帮她。
我先找苏御问清楚才好确定帮不帮她。
这个时候苏御一般喜欢待在楼顶晒太阳潜水,可能因为他是条龙的缘故,听说龙这种东西生活在海里,所以苏御十分喜欢水。
我把朱小姐的事跟苏御讲了。
苏御答应了。
“这种事本就是为你练胆,以后你自行考虑,不必再来刻意问孤。”
我回去对朱小姐说走吧。
朱小姐居住的地方离我们这里不远,半个小时就到了。
看见她买的一整座高门大院的气派府邸时,我被震撼住了,朱小姐告诉我这座大宅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一进到屋内,我瞬间感觉温度凉了一大截,比开了空调还冻人。
朱小姐又带我们去看了后院那口井,井口已经被封上了
我问苏御有没有看出啥来。
“你自行解决。”
得到苏御这么一句话后,我尴尬地对朱小姐说道。
“现在看不出来啥,等天黑后再看看吧,我在这里住一晚,我给你一张护身符,你带着去外面过夜,这样就不会做噩梦了。”
我给了朱小姐一张驱邪符。
朱小姐让我今晚待在她的卧室,我答应了,并且朱小姐为我们收拾了一套崭新的被褥铺上。
天很快黑了,白天就阴凉阴凉的大宅,到了晚上简直冷得直起鸡皮疙瘩,而且屋里这些仿古的家具摆件看起来怪怪的,房梁上雕刻的古式彩色花纹十分阴森渗人。
能住在这种环境的真不是一般人。
我把空调打开调到制热,然后回了正在喝茶的苏御身旁,苏御正在喝的这种茶,听说是按克卖的,一克几万块还有价无市,比金子还要贵几十倍。
朱小姐也真不小气,这就拿出来招待我们了。
我盯着茶水,忍不住问苏御,那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你总是怕什么?”
苏御不冷不淡地反问我。
怕鬼是人类的天性,我虽然知道今晚大概率没问题,但骨子里就是忍不住地害怕。
我又往苏御身边缩了缩,一脸紧张。
“你坐孤怀里来?”
苏御对我。
我疑惑地啊了一声,为什么苏御突然要我坐他怀里,然后听话地起身就要往苏御腿上坐,可是对上苏御那副嫌弃的表情时才反应过来,苏御对我说的是反话。
意思是嘲讽我既然这么害怕一直往他身上靠,要不干脆坐他怀里。
我意识到刚才有多蠢,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有时候我在苏御眼里就是很蠢的一个人……苏御嫌弃我不是没道理。
见我愣住,向来不拘言笑的苏御忽然笑了,笑容不大,嘴角仅仅上扬起细微的弧度,像在嘲笑。
下一刻苏御将我拽进怀里。
“坐好。”
苏御的声音自我头顶传来,他的胸膛结实又可靠,跟一堵墙似的挡着。
我很少被苏御这样抱坐在腿上,脸瞬间热了,心通通狂跳,对苏御产生了种强烈的心动感。
抬头看到苏御那优越的侧脸。
苏御依旧在不紧不慢地喝茶,可能因为我盯着他看的时间长了,苏御也低头看我,他将另一只手所执的茶杯凑到我唇边。
“尝尝?”
我没想到苏御居然会喂我喝茶,导致我瞬间受宠若惊,有些紧张地张嘴咕咚喝了一口。
苏御还问我好喝吗。
我咽地太快了,导致没尝出来啥味,只感觉到一股茶香,好像和我以前喝过的没啥不同。
见我喝完说不出来啥味儿,下一刻我就听见苏御嘴里说出来两个字。
“山猪。”
虽然我知道苏御的嘴巴一向很毒,但是听到他骂我山猪吃不了细糠,是不是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