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知道您对我有不满,关于五年前的事情,我心里也有个疑影儿,本次也是为这个来的。”
宋时钦低着头顿了顿,“找到答案后,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看着眼前两个沉默的男人,他们好像没有提到我,但是我有种直觉,他们说的就是我。
想到往日三个人坐在休息室吃饭聊天说笑的场景,我的心仿佛针扎一样,痛得密密麻麻。
沉默半晌。
覃教授扶了扶眼镜,终于正眼看向了宋时钦,本来严厉的眼神在看到宋时钦颓败的模样后瞬间软了下来,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严峻。
我差点笑出声。
这个小老头,还跟以前一样嘴硬心软。
我记得以前炖红烧肉,每次都是覃教授嚷嚷着要吃,每次做好后又说血脂高,不能吃,都留给我们吃。
他给了很多生活费,却在吃饭时总吃青菜。他说,年纪大了要口味清淡,可是我记得每次去他家吃饭的时候,他最爱的从来都是肉。
这么多年,覃教授一直把宋时钦当儿子。
“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覃教授收回目光,看着电脑。
宋时钦犹豫了一下,难受很艰难地开口道:“帮我做个全身检查,不要留任何记录。”
覃教授猛地一抬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陆家准女婿做个体检都要偷偷摸摸?”
宋时钦没有说话。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跟我来!”说完起身就出去了。
覃教授有专门的实验室,检测室,并且对于这种大咖级别的教授,科室的器械都可以优先使用。
看着一辈子不搞特权的小老头骂骂咧咧带着宋时钦去检查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检查项目并不复杂,想必是北城的医疗系统被陆家渗透得太厉害,宋时钦有所忌惮。
抽血的结果需要过几天出来,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做B超。
B超室的医生边摆弄着仪器边让旁边的记录员记录数值,随着数值越报越多,覃教授的眉头越拧越紧。
我自然知道为什么不对劲,五年前医生说他肝癌需要换肝,所以陆菀以此威胁我离开。
想必现在他身上应该是移植的肝吧。
覃教授似乎有点不太相信,向前走了一步,我也往前凑了凑。
电脑上的黑白影像跳动我看不懂,准备退出来,可在转身的一刹那,我看到医生探测仪下光洁的皮肤。
我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为何肝移植这么大的手术没有伤口!
我好像陷入了一个旋涡,透不过气来。
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我凑了上去,用手抚摸着他的皮肤,没有一点点瘢痕,甚至连一个蚊子叮咬的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我疯狂摇头,身体节节后退。
我以为是位置错了,凑近仔细看记录员的单子,上面清晰地写着“肝部可见……”
我一下子跌倒在地,心里的疑问如惊涛骇浪般翻滚。
明明是肝移植,为何没有伤口。
明明是肝移植,为何医生没有说出这里。
明明是肝移植,为何毫无痕迹。
我坐在地上,双手揪住头发,我想不明白……
“覃教授,做好了,影像资料我单独发给您邮箱。”
“好,麻烦了。”
覃教授双手背在后面,脸色复杂地看向宋时钦,他好像跟我一样,有很多疑问。
“走!跟我回家!”
“我的检查结果……”宋时钦追上教授弱弱地问道。
“慌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