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灰衣男子双眼猛地向外凸出，口中喷出大股鲜血，脸上充满了骇然！
“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拼命向后踉跄暴退，试图与叶离拉开距离。
每一步踏出，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此刻的灰衣修士，面色惨白如纸，气息萎靡到了极点，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再无半分之前的嚣张。
叶离侧身而立，紫霄剑斜指地面，剑尖鲜血蜿蜒滴落，在寂静的巷弄中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她神色淡漠，声音平静无波。
“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是楚家，还是林家派来的？”
灰衣男子捂住腹部伤口，剧烈的疼痛几乎将他淹没。
他剧烈地喘息着，面色惨白如纸。
听到问话，他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恐惧，有不甘，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半晌，他像是彻底认命了一般，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干涩：“都……都不是……”
闻言，叶离纤细的眉毛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
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本以为，追踪者不是与她有旧怨的林家，便是近期结仇的楚家，竟都不是？
“哦？”
叶离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周身的气息却更冷了几分，“那你是何人？”
灰衣男子苦笑一声，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牵动了伤口，让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没……没有人派我过来……”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是…是我自己……想来的……”
“你自己？”
叶离眸光微凝，审视着对方，“目的？”
灰衣男子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看着叶离，视线下滑，落在叶离的左臂上。
“为了你的符文！”
他喘息着，语气变得气若游丝。
符文？
叶离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她手中紫霄剑，微微向前递进寸许。
“说清楚！”
叶离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灰衣男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我……我卡在元婴中期……已几百载……寿元将尽，大道无望！”
“传说，幽冥谷……幽冥谷有能助人突破的灵髓……甚至……甚至有上古修士遗留的洞府！”
“所以，我想要进入幽冥谷，闯一闯！”
闻言，叶离不禁蹙眉。
灰衣男子长叹一声，语气中尽显无奈，“可惜啊，我……技不如人，没有通……通过问丹堂的选拔比试……得不到他们发放的符印……”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所以……所以只能……只能抢夺别人的……”
叶离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知道，这符文是进入幽冥谷的钥匙！
但，倒是没有想到，这符文竟然可以转让。
她沉吟片刻，清冷的目光落在灰衣男子扭曲的脸上。
“为何选我？”
她问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段时间以来，她“张青”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背后还有毒婆婆撑腰，此人竟然敢针对她下手？